“打斷手腳,扔進洧水喂魚!”紅衣公子一聲令下,幾十名家奴各持兵器衝了過來。
在遠處圍觀的百姓們看到,都為宋玉捏了一把汗,特彆是那些年輕姑娘,更是捂著嘴驚叫了起來。宋玉卻咧嘴一笑,竟迎著敵人就衝了過去。
他就像是一把刺進豆腐的尖刀,一瞬間就衝進了人群裡。人們就聽道一陣陣的慘叫聲中,紅衣公子這些家奴就像是土雞瓦犬,根本就沒有一個人能撐得過他一拳。宋玉這還是收著九成力,若用全力,這些人怕是一個都活不了。
紅衣公子和他的同伴都被嚇得目瞪口呆,他們還從沒有見過這麼厲害的家夥。
灰衣公子連忙說道:“劉兄,把那個馬上的小子抓住,不怕這個家夥不就範!”
紅衣公子看著不遠處饒有興致觀戰的宋歆,咬了咬牙,說道:“用箭射死他!”
灰衣公子點點頭,悄悄取下馬鞍後的弓箭,紅衣公子撥馬上前擋住了他拉弓的動作。隻是她們這點小伎倆,早就被宋歆一字不落的聽到了。宋歆在手中暗暗扣了兩枚石子,隻要這人敢對自己放箭,立即用石子打穿他的腦袋。
正在灰衣公子拉開了弓的時候,卻不知何處飛過來一支箭。
“啪!”的一聲脆響,弓弦直接被這箭切斷,灰衣公子猝不及防被斷裂的弓弦彈到臉上。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來不及準備,疼得幾乎跌下了馬背。
兩名公子憤怒至極,這時候一聲駿馬嘶鳴,一個怒容滿麵的女人衝了過來。
“糟了,郭妙怎麼來了!”紅衣公子看見來人,咬著牙暗罵一聲。
宋歆也有些意外郭妙出現在這裡,隻見她走到宋歆附近,眼神冷冷看著紅衣公子說道:“喲,劉糜,你威風的很嘛。”
宋歆暗忖,“哦,原來他叫劉糜啊。”
劉糜臉色一僵,“郭小姐!?”他神色還有些緊張。
郭妙盯著灰衣公子說道:“劉糜,這位是誰?”
“在下鄭越,家父青州北海國郎中令。”鄭越聽過郭妙的名聲,也知道郭家的勢力,卻也不敢怠慢。語帶惶恐報上了自己的家室姓名。
“一個小小的北海國郎中令之子,也敢來許都呼來喝去,巧取豪奪了啊。還想要暗箭傷人!誰給你的膽子!”
劉糜和鄭越先是喝住了家奴,然後才擠出一副笑容來說道:“郭姑娘,這事並非因我們而起,是這個小子打傷了我的家奴,我才來與他商議解決的。”
郭妙一聲冷笑,“話說的好聽,商議解決?你以為我沒看到嗎?要不是你的家奴看上了人家的馬,想要硬槍,也不會被人揍了!”
劉糜和鄭越臉上頓時有些不好看了。
“郭姑娘,你為何要維護這個小子?”劉糜被人訓斥,還有點不甘心。
郭妙毫不示弱反駁:“你們在這裡強取豪奪,難道我不能說了?”。
“哼,這小子莫不是你郭姑娘的相好吧?”鄭越十分惱火地說道,這話引起了周圍人的哄笑。可是劉糜卻是臉色驟變,狠狠瞪了鄭越一眼,咬著牙低聲道:“你給我閉嘴!!”
可這個時候卻已經晚了,郭妙臉色鐵青,一夾坐騎衝了上來。抬手一鞭子就抽在了鄭越臉上,疼得他大叫一聲,從馬上滾落下來。
郭妙惡狠狠地盯著地上痛苦嚎叫的鄭越,咬著牙說道:“敢胡言亂語,這一鞭子是給你長點記性!”
雖然鄭越被一鞭子抽了下來,可周圍的人,卻沒有一個敢勸的。就連劉糜也是一臉的尷尬,局促地不知道該說什麼。
郭妙瞪了他們一眼道:“帶著你們的走狗,滾!”
劉糜擠出一個難看的尷尬笑容,仿佛如釋重負,連忙讓人把鄭越扶上馬背。
“郭姑娘,在下告辭。”
郭妙哼了一聲,看著他們一大群人狼狽離開。他們的家奴現在能勉強走路的也不過三個,剩下的都被宋玉的一雙拳頭打的筋斷骨折。
宋歆見他們走遠,走到郭妙身邊道:“多謝郭姑娘了。”
郭妙收回了嚴厲的目光,換上了一副溫柔的笑容說道:“這些人若再遇到,不要客氣。不過是渤海和青州的小家族子弟,也敢在許都耀武揚威的。哼!”
宋歆一笑道:“郭姑娘這是出來踏青嗎?”
郭妙說道:“嗯,今日天晴日朗,怎麼樣,我們一起走走?”
宋歆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兩人並轡而行,郭妙看到宋歆的馬,眼帶欽羨地問道:“你這真是匹好馬,難怪他們看上了。這是從哪裡弄到的啊?”
“這本來是丞相賞賜的軍馬,隻是我平日裡照看的好罷了。”
“軍馬!?”郭妙顯然是不信,“我的這匹,還是西域來的汗血寶馬。可也比不上你這匹馬啊。丞相對你可真器重啊,這麼好的馬都賞賜給你了。”
宋歆淡淡一笑,他自然不可能把山水靈澤的事情告訴她,就說道:“你的馬也不錯,就是性子烈了些。”
“是啊,我奉忠叔父不讓我騎,怕我壓不住它的氣焰。可我還是喜歡偷偷把它騎出來。”
宋歆哈哈一笑道:“若你都壓不住,那這城裡還有誰能壓得住?”
郭妙抬起手臂掩嘴而笑,她身後的隨從也都跟著笑起來。
“你知道嗎,這話彆人說了,興許我就生氣了。可從你口中說出來,我就不覺得生氣,這可真是奇怪。”
宋歆道:“看來姑娘已經不生我的氣了,隻是不知道姑娘可想好了,讓我如何賠罪嗎?”
郭妙半開玩笑似的說道:“如果我要你這匹馬,你給不給?”
她隻是一句玩笑,可沒想到宋歆根本就沒有猶豫,“那這匹坐騎,就送給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