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馬圈還未打掃,一晚上的馬糞都在裡麵...
宋歆故作歉意說道:“哎呀,不好意思哈,你們回去洗洗澡換套衣服,在下這就走了啊!”
“宋歆,我要殺了你!”魏遷從馬圈裡衝出來,臉上沾滿了汙泥糞便,唰的一聲拔出寶劍。他身後的公子和門課們也都紛紛拔劍。
宋歆嗬嗬一笑道:“魏公子,和我動刀劍是嗎?”
魏遷大怒道:“把他給我剁成肉泥!”
可他喊了一聲,身邊的人都不見動靜。魏遷瞪著他們,喊道:“怎麼了,你們沒聽見嗎!?”
“魏兄,你要在辟雍殺人?”一個青年問道。
“他不過是個庶人,殺了他我爹自然會處置妥當,今日隻有殺了此人,方能解我心頭之恨!”
他即使這麼說了,可這些人卻還是不動,隻是把宋歆給圍住了。
“你們不動手,那我動手!”魏遷大喝一聲,舉劍就砍,宋歆側身躲過,順手給了魏遷一個巴掌。
魏遷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的眼冒金星,臉頰也迅速腫脹起來。恍惚間,仿佛宋歆變成了兩個。
他一個趔趄向後倒下,跟他來的幾個公子馬上將他扶著,不過魏遷一身的臭味還是讓他們五官都擰巴到了一起。這幫人到了辟雍才幾天,就呼來喝去到處惹事,今天卻吃了個大虧。
“小子,你彆走!”儘管都不敢上來,但他們還是指著宋歆,想要在嘴上把場子找回來。宋歆冷笑了一聲,喝道:“滾!”
“何人在此惹事!?”
正要離開時,一個威嚴的聲音中,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過來,宋歆一見此人,眉頭就皺了起來。
“副丞大人!”魏遷見到來人,眼珠一轉,竟然哭著跑過去哭訴起來,就像是外麵受了欺負的小孩回家告狀的樣子。
“副丞大人!宋歆,宋歆打人!”
魏遷此時已經恢複了神誌,捂著臉不顧體麵地哭了起來,“他當麵辱罵我,還打人!”
來這裡的正是辟雍副丞,他看見魏遷一身的馬糞,臉頰腫的像是被人塞了一個饅頭,下意識地用手捂住鼻子,安慰道:“你們帶魏公子去洗洗乾淨,我來處置此事。”
魏遷被兩個人攙扶著離開時,還扭過頭陰狠地看了宋歆一眼,嘴角邪邪一笑,用唇語威脅道:“你完了!”副丞看他走遠,仰起頭盯著宋歆道:“你見了本官,為何還不行禮?”
宋歆點點頭,走到副丞麵前躬身一禮道:“副丞大人,此事並非他們說的那樣。”
“住嘴。本官還沒發問呢。”副丞冷哼了一聲。看向隨魏遷來的一個公子,問道:“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魏公子為何被打?”
“是...是他,我們本想借馬出遊,他卻也看上了魏兄要借的馬,魏兄自然不肯,他就動手打人!”
宋歆不怒反笑,這人顛倒黑白的本事,還真是爐火純青。
宋歆想要說話,可副丞卻說道:“嗯,搶馬不成,動手打人,按照辟雍的規矩,罰去浣衣處十天,另客罰金兩千錢。”
宋歆一愣,沒想到這個副丞這麼草率就決定了,連忙爭辯道:“大人,你隻聽一麵之詞嗎?”
副丞斜著眼看著宋歆道:“怎麼,你覺得罰你不公?你昨夜點卯為何不到?本官原本想要放你一馬,你卻這般蠻橫,除了剛才的懲罰,你還要被鞭打二十,禁足三日。好了,去領罰吧。”說著他不耐煩地擺擺手,讓宋歆走開。
“不公。是他們尋釁在先,拔劍砍我在後。”宋歆說道。
“哼,我來問你,你可有人證明?”
“沒有。”宋歆發現小吏早就逃之夭夭,可就算他們在,也不用指望這兩個小人會幫自己澄清。
副丞點點頭,又看向跟隨魏遷的人,“你們都看到了,是他搶奪馬匹,動手打人的嗎?”
“是!就是他!”他們眾口一詞地栽贓宋歆。
“好,他們都看見你搶奪馬匹,動手打人了。你還有何話說?”
宋歆微眯了一下眼睛,這個副丞想必是因為自己沒給利是,故意刁難自己的。自己也沒有名士推薦書,家世背景定然和魏遷等人沒法相比。
是幫助他一個沒有背景、又不給利是的,還是幫助一群有錢有勢的士族公子,這個副丞自然選擇了後者。
本來宋歆還想要拜訪一下這人,給點利是換來些平安,現在這個念頭已經被他從腦子裡抹去了,他一個子兒都不會給這個混蛋的。
見宋歆不服氣,副丞麵帶得意冷冷一笑,“還站著乾什麼,隨我去領罰吧!難道你還想本官嗎?”
“慢!”話音中,一個人走了過來。
副丞一看,頓時臉色一白。
“羊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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