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糜和宋玉走到靈堂之前,這時裡麵傳出一陣咕嚕咕嚕的吞咽聲音,接著那個被魏遷咬斷了腳的女婢踉蹌走了出來,手裡還抓著一隻背啃得殘缺不全的手。
她看見劉糜就像是看見了一頓豐盛佳肴,但是卻對宋玉沒有一絲的興趣,因為宋玉身上沒有人氣。
劉糜卻沒注意到身旁的張法師早被調了包,口中喊道:“彆,彆過來,法師,救命!”這聲音正巧能讓門外的魏諷聽見。同時他塞給宋玉一張低等火符,並朝著女婢的方向揚了揚下巴。
宋玉馬上會意,喊道:“劉公子,快退,這家夥厲害!老道我失算了!”
那個女婢被這聲音吸引,朝著兩人走過來,隻是一般的行屍行動緩慢,哪裡追的上他們。兩人一路退到門口,讓劉糜打開一道門縫溜了出去。
宋玉見他離開,才露出一個笑容,上前一拳打在女婢腦袋上。
行屍經不住宋玉一拳,撲通一聲倒地,宋玉故意喊道:“好個妖孽,有些本事!哎呀!”
門口的劉糜正在和魏諷訴說著方才的“恐怖”場麵,聽到宋玉在裡麵叫喊,心中大悅。心道這個姓張的還真是個演戲的天才。
魏諷被嚇得臉色發白,早就亂了方寸。這時候府內一片安靜,也不知道張法師怎麼樣了。
突然,一陣火光將夜空照的明亮,魏諷大驚,“劉公子,這是...”
“這一定是張法師的法術!”
正說話時,宋玉滿臉疲憊,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走了出來,靠在大門上直喘氣。
“怎麼樣了!?魏老夫人呢?”劉糜忙上前問道。
宋玉點點頭,“殺了一隻,其他幾隻我暫時對付不了,魏老夫人的住處我不知道,必須有人帶我進去。現在我的法力耗儘了,需要好生恢複幾個時辰才行。”
魏諷馬上說道:“我已經定好了許都最好的客店,法師需要休息多久?”
宋玉點點頭,“等到日出吧,府內現在邪氣太重,恐怕一時半會清除不完。魏大人這宅子你要讓人鎖好了門,千萬彆讓他們出來害人啊。”
魏諷儘管心有不滿,但現在有求於人,隻好無奈點頭。這時候魏府逃散的家丁都已經聚集在了門外。魏諷吩咐找來鐵鎖將所有出入口都鎖好。
劉糜心中暗喜,這個姓張的果然把魏諷給唬住了。
來到客店,宋玉才發現,這裡已經讓魏家人包下。
魏諷讓人擺宴款待,可是宋玉露出一臉猶豫,看起來十分後悔的樣子,“大人,說句實話,這次我擔心小命不保,大人的酬勞我不要了,還請大人另請高明吧。”
魏諷一聽他要撂挑子,立刻就急了,“法師你可不能不管啊,若是嫌酬勞少了,那我再給你加!法師儘管開價,我魏諷絕不還價!”
劉糜也馬上勸道:“是呀,法師可不能做了一半就走啊。若是覺得魏大人的誠意不夠,還請開價,我劉糜頗有些家資,也願意相助魏大人一臂之力。”
魏諷聽了感動不已,忙說道:“劉公子,我兒有你這樣的朋友,真是三生有幸啊。”說罷他招呼女婢,“取筆硯來!”
不一會,女婢取來紙筆,魏諷寫了文書,許諾贈與許都房產一座,三百萬錢,還有冀州魏郡的一處田產的地契。
宋玉還是故作推辭,“大人,我也不是為了錢財,隻是這次的確棘手...”
劉糜看的心花怒放,忙勸道:“法師,你就彆推辭了,大人的誠意你還看不到嗎?”說著他也故作大方,也許諾給五萬錢和許都郊外一座宅院。
魏諷見劉糜這般大方,咬了咬牙,大筆一揮,三百萬錢改成了四百萬錢。
宋玉沒想到劉糜也出了一筆錢財,還真是意外驚喜。
但他還是麵帶難色說道:“那...在下就收下了,到時候捐給聖教,還能造福百姓,也算是魏大人一件功德。”
魏諷大喜,連聲叫好,立即在文書上麵畫了押,宋玉也在上麵摁了手印。
將文書收好後,宋玉借口恢複,獨自來到自己房內,將消息悄悄傳給了宋歆。
“哈哈哈。”宋歆聽後忍不住大笑起來,“乾得不錯,等此事了結,我讓小玉再指導你修煉,助你突破。”
宋玉大喜,對於他這種鬼卒而言,錢財都是糞土,修煉境界提升才是最重要的。
商議好了以後,宋玉閉目等待了幾個時辰,待天光大亮時,他才又回到了魏宅之外。低等行屍懼怕陽光,白天進去更好解決他們。
剛一出門,發現劉糜已經在外等候,生怕他拿了文書逃了似的。
劉糜走到宋玉身邊,低聲說道:“解決了這裡的事,把文書上的東西都交給我。懂了嗎?”
宋玉點點頭,“公子放心,我一文錢都不會拿的。”
同時他心中暗忖道:“哼,我的確不會拿一文錢,可你也彆想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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