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聲沉悶的響聲,那人捂著肚子滾倒,原來是周中過來直接賞了他一拳。
“敢對大人不敬,給你點教訓!”
另一個家丁想要動手,周中沒有廢話,衝前一步抬膝頂在其小腹上,接著一掌又打在那人下巴,那人瞬間倒下,捂著肚子悶聲喊叫幾聲,口噴了一口鮮血。
想衝來幫忙的家丁頓時嚇得一哆嗦,本能後退一步,這時候張虎又扔了一個人過來,砸倒了好幾個人。
魏通臉色冷的如同冰窖,環視他們問道:“你們哪裡來的,為何在許都欺負弱女子?”
田晴兒雖然驚訝那兩個軍漢的厲害,卻自然毫不示弱,“你又是何人?居然敢對我的人動手?”
陳康一指魏通吼道:“對啊,知道我們是誰嗎?”
魏通聽到田晴兒,微微驚訝她居然是許都口音,可陳康的口音卻是冀州的,再看兩人關係,便知道應該是外地來的士族家眷。冷冷看了他一眼,“什麼阿貓阿狗,也敢在此地狂吠。”
“你說什麼!”田晴兒和陳康大怒。
田晴兒指著魏通喝道:“你什麼東西,居然對我們出言不遜!給我把他也打了!還有他車上那個女人,給我一並拖下來打!”
她還記得陳康剛才色眯眯看著人家,這讓她也恨上了車裡的女人,即使人家根本就沒招惹過她。張虎聽到他們不但不退去,還要威脅魏通的家眷,瞬間大怒。
魏通眼神裡閃過一道殺意,冷冷看著田晴兒,“你這個毒婦,蛇蠍心腸,不但當街打人還敢威脅我魏通。我妻子和你無冤無仇,你居然連她都要欺辱。。”
田晴兒把眼睛一瞪,氣得幾乎要暈厥,“你敢...你敢叫我是...你敢再說一遍!?”可正是這怒火攻心,讓她亂了心智,居然錯過了最重要的信息。
“魏通。”
“魏通...”
周圍百姓卻是聽過這個名字的,許都就在潁川郡境內,魏通的大名在這裡人人皆知。田晴兒自然也是知道,可是她卻沒有注意到。至於陳康,他們隻是覺得這名字有所耳聞,卻不知道這個名字背後的意義。
“周中,扶著他們去車上。”魏通吩咐一句。
“諾!”
“張虎,讓人去給我調一隊兵士來!”
“諾!”張虎說完大步就往外走。
田晴兒大喝道:“不許走!”
“啪!”張虎突然衝到她麵前,結結實實掄了一個大耳刮子在田晴兒的臉上。
看熱鬨的百姓齊聲叫好,他們覺得這太爽了!
周中又拔出腰間漢軍製式環首刀,陳家家丁看見這明晃晃的刀,都嚇得紛紛後退。就連歇斯底裡的田晴兒也被嚇得一愣。
“魏通!”突然她想起自己剛才聽到了一個名字。
“潁川劍客,魏通!?”田晴兒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陳康也瞬間一愣,“越騎...越騎校尉大人!”
“沒錯!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西園八校尉之一,越騎校尉魏子明大人!”不知道是誰在人群中喊了一句。
田晴兒覺得被扔進了冰窖裡去,一股懊悔和恨意瞬間衝進她的大腦,幾乎把她擊暈過去。
“比兩千石...越騎校尉....”她從小在許都長大,知道這俸祿和官職後麵代表什麼。
他爹田政當年在許都,也不過是個俸祿三百石左右的小官,到了中山甚至還領不到三百石了,成了一個一百石左右的巡城都尉。
陳康更是害怕至極,看向魏通的眼神,就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正準備被父母訓斥。
鴉雀無聲。
魏通的拐杖敲打著地麵,一步步走到了田晴兒和陳康麵前,冷冷說道:“你們不是說,要打死我,還要打我的妻兒嗎?現在這個瘸子就站在你麵前,動動手我看看。”
此時田晴兒和陳康早已經冷靜下來,汗水已然濕透了衣襟。
兩人低垂著腦袋,居然連看都不敢看魏通一眼。田晴兒小聲說道:“魏大人...我們有眼無珠...冒犯了大人...”
“你爹原本是這許都的北部尉,田政是嗎?”魏通問道。
田晴兒抬起頭,“大人認識我爹?”
魏通的一聲冷哼,“你算什麼東西!一個小小巡城都尉的女兒,也敢在許都橫行無忌了!”
這話對於田晴兒而言,比打了她一個耳光還要難受。眾人的目光齊刷刷集中在了田晴兒身上。她感覺每一道目光就像一支利箭,毫不客氣地射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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