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休陽也不客氣,小心翼翼將葡萄收了起來,“嘿嘿,那我可就笑納了。哦,對了,羅瑤讓我給你傳話來,她在尋找那個廣府堂母螳螂的下落,說是找到了就告訴你,讓你過去幫忙。”
宋歆歎了口氣道:“我早就勸過她,那母螳螂有多厲害,連獄犴都不是對手。她去不是送死嗎?”
張休陽說道:“這些世家子弟,一個個都心高氣傲的很,總要有點教訓才會學乖點。聽說你成了羅海的義子,那不是成了羅瑤的長輩了?”
宋歆點點頭,“的確,不過我也沒想到,她這次居然一個人跑出來,去找什麼母螳螂。”
張休陽神秘兮兮地說道:“原來她還沒告訴你。”
宋歆眉頭一挑,“你聽到什麼消息了嗎?”
“羅氏內部,現正在選下一任的世孫,羅瑤和她幾個兄弟正在爭搶機會,她若是能立功,回去的贏麵就更大。”
宋歆點點頭,“原來如此...”
張休陽雙手枕在腦後,一臉感慨神情說道:“不過難呐,他一個女子,本來就吃虧。我聽人說,她在家中也不算熱門人選。哎對了,你怎麼竟然不知?”
宋歆無奈一笑:“我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義子,這種事肯定不會讓我知道。再說了,義父收我做義子,其實羅氏也有很多人反對的,他又一直在閉關,這時候肯定不會有人來告訴我這些。”
張休陽了然,點點頭,“羅瑤來找你,說不定是想要你和羅海的支持。”
宋歆輕搖著頭,“想要羅海支持,直接去找他就是了,何必找我。”
張休陽道:“也是,哈哈,我瞎猜的。唉,若是師兄在,說不定能和你說出個門門道道來,我卻不行啦,你要我打架可以,可這揣摩人心,我卻差得遠啦。”
“羅瑤現在朱家鎮嗎?”
“嗯,她晚上來朱府落腳,向師兄請教了些修煉上的問題,白天就出去尋找線索。你說那個母螳螂怎麼會混進凡人之中呢?她不知道天罰的厲害嗎?”
宋歆也很疑惑,隻是聽說了廣府堂的母螳螂受傷躲在了許都附近,卻不知道她在何處。而且她也沒有做出什麼害人的事情來。
兩人正在閒聊的時候,魏皓已經狼狽回到了魏諷家。
魏諷、陳康,田晴兒三人眼神冰冷,看著一臉臭泥的魏皓。此時他正跪著,眼淚已經把臉上的灰土衝出了兩條溝壑來。
“大人,那個小子太猖狂了。我好言相請,一番低聲下氣求他,還給了他錢。可是...可是他不僅不來,還...還把錢扔回了我臉上,還讓人毆打我們...”
魏諷臉色陰沉,“他還說了什麼?”
“他說,老太太隻有幾天好活了,讓你準備棺木送葬...”
魏諷氣的一拍桌子,“豎子!膽敢咒我母親!”
魏皓看見魏諷生氣,眼珠一轉,繼續添油加醋說道:“他還說了,要不是因為小公子,他也不會被罷免了職位。還說了,小公子死有餘辜。嗚嗚嗚。”
說著他居然裝腔作勢哭了起來。
魏諷氣的渾身發抖,“他真是這樣說的??”
“小人豈敢欺瞞!我說了,和我們魏氏交好,今後好在朝廷伸展,可是他卻說……卻說魏氏算什麼,不過一群屍位素餐之輩,土雞瓦犬之徒。”
“你們這麼多人,怎麼會讓他一人給打了?”陳康好奇問道,他看見家丁都是渾身帶傷,不免好奇。
“哎呀,公子有所不知,那宋歆不知哪裡找了兩個厲害的家夥,我們根本打不過,還有他周圍街訪,都是刁民,我臉上這泥巴就是他們砸的。”
魏皓心裡恨透了宋歆,毫不猶豫的編排他,把自己說的完全無辜,避重就輕汙蔑宋歆。
田晴兒也忙說道:“叔父,我看魏管家說的應該不差,宋歆我知道,這人出身很低,卻又看不起彆人。當時我父親以禮相待,結果也被他搞的罷官外貶,我們一家人都不知道怎麼得罪了他。”
她說完也開始抽泣,不過一滴眼淚也流不出來,連忙抬起袖子裝模作樣擦拭。
魏諷憤怒站起,猛地一拍桌子,“匹夫,豎子!害我兒身死之仇,我還沒問你報,你卻反而來欺辱我的家人!屬實無禮!”
田晴兒連忙拉住魏諷的衣袖說道:“叔父莫要動怒,老夫人還需要他診治,若是叔父不嫌棄,我願意親自登門,哪怕給他磕頭,我也要把他請來,為老夫人看病。”說著跪了下去。
魏諷連忙將她扶起,感動說道:“晴兒莫要如此,我看陳太醫所說也未必屬實,宋歆又不是什麼醫者,那次恐怕就是歪打正著罷了。”
田晴兒聽見他對自己稱呼的改變,心中一喜點點頭,“嗯,我也從沒聽過宋歆還會醫術的。”
陳康說道:“叔父莫要著急,我這就發出告示求醫,隻要賞錢豐厚,總會有人願意上門的!”
魏諷點點頭,“好,那就照你的意思辦吧。立即讓人發求醫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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