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晝眠的消息跳出來:“不用彎腰。”
辜清許心裡的野獸抓撓得厲害,隻想快點見到她,一路都開限速內的最高時速。
他停了車,在樓下等她。
晝眠洗了澡,穿著睡衣出現在他麵前,素麵朝天一張臉,卻是清白豔寒的,淺綠色的荷葉邊睡裙,細而直的兩條長腿,柔弱垂下帶著粼粼波光的柔順長發,有些無辜,但卻是一向距離感極強的她難得露出的親近一麵,像小女生。
她慢悠悠走過來,辜清許的視線凝在她身上沒有移開。
晝眠走到他身邊,還低頭看手機,漫不經心道:“走吧。”
辜清許想牽她都沒有餘地。
她打開車門坐上辜清許的副駕。
辜清許溫聲道:“喝水嗎?”
晝眠撩起眼皮:“怎麼?”
辜清許的聲音帶著幾分啞:“我覺得你嘴唇有點乾。”
晝眠慢悠悠,毫不留情地戳穿他:“我剛塗了潤唇膏,是你嘴乾。”
辜清許無奈低笑:“被你發現了。”
晝眠散漫道:“你想什麼想到嘴乾?”
辜清許黝黑的眼睛看著她:“我直說會不會氣氛不夠?”
晝眠敷衍地扯扯嘴角:“走吧,我最怕男人想東想西,好危險哦。”
辜清許無奈:“好。”
濃濃的夜色中,時妄坐在飄窗上,旁邊是打滾要他摸的小狐狸,發出嚶嚶嚶的撒嬌聲。
他在走神,絲毫不察覺小狐狸的撒嬌。
靜謐的房間裡,他的背影孤寂。
他想起很多次她的走近。
高中的時候,很多次。
他現在回想起來,如果他走近一步接受,她一定會很開心。
好像是懲罰一樣,偏偏在不知道她是否還留有餘情的情況下,他喜歡上了她。
讓他徹夜難安,猜不透她的想法。
濃雲飄搖的夜空下,辜清許牽著晝眠,和她買票上了摩天輪。
關上門的那一刻,就隻剩下他們。
辜清許溫聲道:“怎麼忽然想坐摩天輪?”
外麵燈火輝煌,襯得他本來就出眾的麵孔更惑人,那股男人的硬挺與陽剛在他分明的輪廓上體現得淋漓儘致。
晝眠的眼睛看著他:“因為想和你接吻。”
話音未落,辜清許就從對麵過來托住她的臉,毫不猶豫地吻下來。
月色清淺,渡過一層又一層的雲,在高空中遠離了喧囂。花瓣在月下舒展,遙遠的曖昧與清冷勾引著他,讓他想傾訴所有思念與瘋狂,等了很久,所以更迫切。
晝眠突然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她咬得用力,唇上登時一個血印子。
他吃痛,晝眠卻捧著他的臉,在一輪又一輪的月色中,眼神迷離地道:“你真的好性感,性感到女人會想和你有下一步,我都怕沉迷。”
辜清許聲音略低:“你說的下一步是坦誠相見還是在一起?”
如果隻是俗氣的發生一些男女之間會發生的糾纏,那她說這話還是帶著距離感的。
如果是在一起,才是真的走進了她心裡。
他最知道,她好像對所有人都好,也對所有人都淡淡的一副涼薄麵孔,不動聲色,若即若離,很難走進她的心。
他久處名利場,人性的弱點看得多了,那些供述時最平靜的罪犯表情越涼薄淡定,犯的罪越大。
而商界的大亨裡,越不苟言笑,不動聲色,高深莫測得叫人摸不著頭腦,生意也越是做得大。
因為涼薄是強者的姿態,而涼薄的本質是空心。
他想走進她的心,很難。
愛他和吻他,這中間差有很大距離。
晝眠卻笑了笑,沒有回答他。
是第三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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