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淮忽然湊過來:“姐姐,這個阿多尼斯的人選定了嗎?”
晝眠頭也不抬:“你麵前這個不就是嗎?”
陳淮看也不看時妄,隻對著晝眠撒嬌:“我是說一定得是他嗎,就不能換個人?”
晝眠皮笑肉不笑:“你想換誰?”
陳淮毫不猶豫:“我。”
晝眠沒看他,毫不留情:“你不夠高。”
陳淮語出驚人:“我可以墊。”
晝眠低頭剝蝦:“新聞人求真求實,你墊大欺客算怎麼回事?”
時妄稍稍安了下心。
陳淮嚶嚶嚶:“就差幾厘米,求求你嘛,姐姐,我真的想演阿多尼斯。”
晝眠抬眸,不負責任慢悠悠道:“那你把他打死,這個角色就是你的了。”
陳淮側了時妄一眼,又當著時妄的麵開始綠茶:“我倒是想,我看見他和你演情侶就氣死了,反正都得找帥哥演,為什麼不能是我。”
旁邊的人忍不住笑出聲來。
晝眠看了一眼時妄的臉,又漠然地移開視線:“你太自信了,他雖然人亂七八糟,但臉還過得去。”
被她讚許,時妄忍不住高興。
陳淮舉杯高聲道:“那我就祝時妄永遠追不上晝眠。”
全場一滯,目光全部落在時妄和晝眠身上。
時妄在追晝眠?
什麼高嶺之花開花引蝶?
可莫名又很有說服力。
但晝眠漫不經心:“不用許。”
時妄的心漏跳一拍,看著晝眠。
陳淮不解:“姐姐,難道你喜歡他嗎?”
晝眠風輕雲淡地掃了時妄一眼,若有似無地笑笑:“我很討厭他。”
時妄卻覺得,大抵是她不希望陳淮許這種願的推辭。
畢竟真的很討厭,怎麼會就這麼輕易脫口而出告訴不親近的人。
“太好了。”陳淮聞言一屁股頂走時妄,擠坐在晝眠旁邊,“舔狗,離姐姐遠一點。”
時妄被擠開,臉色一沉。
這話就說得有點誇張了,時妄怎麼可能當舔狗,眾人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在開玩笑。
就說了,時妄怎麼可能當舔狗。
晝眠麵無表情:“他滾你也滾,你們都滾。”
晝眠說的話太不給人留麵子,不像情商一向很高的晝眠。
眾人真以為他們是為了阿多尼斯才搶來搶去,故意逗大家,晝眠也是順著他們演。
全都樂嗬嗬笑起來。
陳淮垂眸看著她:“姐姐你喜歡什麼樣的?”
晝眠對甲方一向禮貌,哪怕在反駁也有一句回一句:“我喜歡聽話的。”
陳淮不解:“怎麼叫聽話?”
晝眠懶洋洋道:“我叫他滾他就會滾。”
時妄突然起身,坐到了另一個空座位上。
所有人都不解地看著他,然而時妄就隻是坐下,然後看向陳淮和晝眠。
眾人以為他覺得陳淮煩。
畢竟時妄性格冷漠難以接近,這誰不知道?
也就是晝眠敢這樣無遮無攔地說他。
也看不明白,為什麼晝大美女老這麼毫無顧忌說他。
也許是他們與眾不同的相處模式。
時妄像是等待表揚一樣凝視著她,然而晝眠根本不關心。
陳淮依舊聒噪不止:“姐姐,這樣就叫聽話嗎,這一點都不合理啊,你說什麼就做什麼那不是很無趣嗎?”
晝眠不知道想到誰,語氣冰涼涼的,很隨意卻又不像是隨意,感覺她像是喝醉了:“我不喜歡冒險,能把握住的最好,把握不住就不要。”
陳淮演起來:“嗚嗚嗚姐姐,你壞。”
周圍人狂笑。
陳淮這小子還真是話劇社的料。
時妄卻若有所思。
陳淮遞給她一個禮袋。
晝眠掃了一眼,沒有接:“怎麼?你的嫁妝啊?”
陳淮衝她拋了個媚眼:“如果姐姐願意娶我的話也可以。”
晝眠實在是被煩得厲害:“張霜,我和你換個位置。”
張霜忙不迭站起來,讓她坐過去。
而張霜那個位置,正好和時妄相鄰。
晝眠剛坐下,不等時妄高興。
她將手機隨手放在桌上。
一條消息映入時妄眼簾。
華晏:“吃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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