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張大院長,彆聽了,這個你學不來
看著一臉不可思議的張吉惟,黃北山本不想說什麼,可轉念一想,還是解釋了一句:
“老張,你不是中醫,也沒接觸過中醫方麵的知識,根本不知道小陸給我們這些中醫從業者所帶來的震撼,也不知道他對我們甬城中醫界來說意味著什麼。”
張吉惟看著他,有些沉默。
他本想說,這理事的位置一步到位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可當事人陸軒就在,而且這本就是中醫內部的事情,他一個西醫,即便是市一院的院長,在甬城醫療界地位很高,可隨意插足中醫的事情,多少也有點越界了。
不僅得罪人,傳出去恐怕還會說他張吉惟倚老賣老。
黃北山則是好像看出了張吉惟在想什麼,笑了笑道:“咱們中醫學會跟你們西醫不同,雖然都得有相應的能力,可排資論輩的情況沒你們嚴重,當然,這跟中醫人少也有很大的關係,畢竟人一旦多了起來,這明爭暗鬥的事情自然而然也就多了。”
聽到這話,張吉惟頗有感觸道:“有時候,入了這行,就由不得伱了,不鬥就會淪為棄子,最後不想鬥也得鬥,不想做也得做,隻有站到了那個高度,才能稍微自由一點。”
“可你現在自由嗎?”黃北山反問一句。
張吉惟頓時陷入了沉默。
黃北山卻是沒有被張吉惟的氣勢給騙到,反而嗤笑一聲:“哦,張院長聽懂了啊,那要不張院長來給我們講講火神派?什麼陰陽理論學說一類的,正好我們也不清楚,張大院長知道的話,應該不會藏私吧?”
“懶得跟你說,不記得就不記得,非得來一句應該有吧,看看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一點都不做作。”
如果沒有陽氣的布運,陰陽的升降就不可能,反過來講,這也是陰陽升降的必備的前提條件。
其結果就是和如今的西醫西藥相同,病情反反複複,雖然每次吃藥之後短時間見好,但不久又複發,並且越來越重。大病本身就大損元氣,損真陽。現在中醫界,見火就要去火,越大的病,這樣做就越危險。
而氣,是人體的循環功能,也在陽的範疇。一般都說陽氣充足或者不足,沒聽說過看病的時候,說一個人陰氣充足或者不足。
不是誰都有小陸這變態的記憶力的。
若真有長期陰虛,那也肯定是因為陽虛,也就是功能受損,導致的營養吸收不了罷了。
不過,陸軒也隻是看了眼,就收回了目光,繼續剛才的話題:
黃北山也不生氣,反倒是饒有趣味的看了張吉惟一眼:“張院長想學倒也不難。”
沒有幾個人能夠逃脫的了,真正可以無視名利的人,屈指可數。
張吉惟沒好氣的道:“學不來那也是我自己的事,關你屁事。”
黃北山絲毫不在意張吉惟這話,臉色反而無比的嚴肅:“說句毫不誇張的話,小陸醫生在中醫領域的造詣,應該是我所見過的人當中最高的那個,無論是中醫內科,還是針灸,能超過他者,怕是屈指可數,甚至我都懷疑有沒有這樣一個人,可以在這個領域打敗他。”
“怎麼說?”
張吉惟若有所思。
人生在世,不過名利二字。
張吉惟看了眼陸軒,似乎再說,那他呢?
黃北山頓時拉著臉:“這是特殊存在,你彆把小陸當人,把他當妖孽就是了,人人都想成為小陸這樣的人,但小陸這樣的人隻有一個。”
而中醫裡麵,沉浸在中醫領域四五十年的名中醫數不甚數,他不相信這些人裡麵,沒有一個能超過陸軒的。
現在我們所說的陰陽平衡,並非說寒與熱,而是功能與營養上的一種平衡。
“這分明是玄學啊!”
狗日的黃北山,老子回去就好好研究研究中醫,到時候讓你知道,我張吉惟的天賦有多高。
聽不懂!
完全聽不懂!
這到底說了寫啥?
“這還是醫學嗎?”
見此,黃北山再次道:“張院長,我說了那麼多你怎麼就不聽呢,彆聽了,這個你學不來的,非得自找煩惱乾嘛?”
黃北山一臉鄙視:“你一個學西醫的,不是我瞧不起你,這麼多內容,彆說靠背了,就是現在讓你拿紙筆記下來你也做不到。
更何況,陸軒才二十多歲。
神話了附子也是次要的,關鍵是這意味著對扶陽的理解出現了偏差,導致了很多失敗案例。
“當然,很多中醫真正不理解扶陽派的,不是因為這些,而是治病理念與現階段大多數的都有一些反差。”
說到了重點上,黃北山和張景才也是下意識的坐直了身體,如同課上認真聽講的三好學生,在遇到自己不懂的問題時,豎起耳朵傾聽。
張吉惟張了張嘴,覺得黃北山真的瘋了。
笑聲過後,兩人便是如同學生般圍坐在陸軒兩邊,靜靜地等待著。
陸軒對火神派也做過一些了解,再加上自己過目不忘的本事,再加上一群“老師”的悉心教導,對火神派的了解不可謂不詳細:“鄭欽安先生,兩位盧老先生,他們連續行醫一百多年以來,大劑量的,長期的在使用附子桂薑。
但是,從鄭欽安先生的《傷寒恒論》,《醫理真傳》,《醫法圓通》,中卻並未有過使用附子的相關言論,為什麼要這樣用,沒有明確的把它說透,也就造成了後世火神派的中醫無法在這個問題上做到自圓其說。
“沒本事的人自然怕被放在火上烤,可有本事的,那是真金不怕火煉,越烤越亮。”
不過,麵對黃北山那堅定不移的眼神,張景才最後還是沒忍住道:“應該有吧,以小陸的記憶力,記錯的可能性比你老黃忘記吃飯的可能性還低。”
divcass=”ntentadv”“合著我在你老張眼裡就是個乾飯人?”
比如糖尿病,糖尿病人必然陰虛,因為細胞吸收不到足夠的糖。可滋陰毫無作用,因為根本不是攝入的營養不夠,而是腎陽虛,也就是功能受損了,需要彌補功能才能治病。
最大的陰是營養物質,最大的陽是物質的結構,或者說物質所能提供給人體的能量。
說到這個,就不得不提到一點,那就是什麼才是扶陽?”
陸軒再次解釋道:“扶陽派認為,治病思路如果是祛除熱邪,就隻能是治標不治本。辛溫補陽,才是治病的根本方略。
“什麼是扶陽呢?
這就要詳細介紹一下我們如今對人體陽和陰的理解了。
是與不是,都跟他張吉惟沒有關係。
“還能怎麼說,拜師唄。”
對陰證的辨識全麵而深刻,這些觀點十分突出甚或超越前人。”
可奈何抓耳撓腮之下,腦子裡愣是沒有半點墨水,最後隻能狠狠地瞪了一眼黃北山,大手一甩,冷哼一聲,轉過頭去拿起手機就玩了起來。
但,後世的中醫陰陽學說,提出存在陽主陰從的關係,也就是大家都公認了機體的陰陽之氣是我們生命活動的原動力這一說法。”
黃北山和張景才幾乎同時眉頭緊皺,顯然不太明白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說到這個,就不得不提到一點的是,什麼是陰虛?
陰陽之氣,是不是我們生活活動的原動力,不是靠嘴上說說就行的,還得有思想支撐才行,而且單獨某個人的還不行,不具有代表性和全麵性。
畢竟,你讓一個純粹的西醫,去理解中醫的博大精深,那本身就是極其不現實的事情了。
“嗬嗬,你黃北山清高,我張景才虛偽,行了吧?”
就是不知道兩位記不記得,在《素問.上古天真論》中,就已經告訴世人需保存真陽之氣,才能夠達到“恬淡虛無,真氣從之”。”
你們說,老子再也不問了。
中醫界,有多少天才妖孽,沒有一個比陸軒更厲害的?
黃北山道:“謙虛是好事,太謙虛就不對了。”
陽虛為本,陰虛為表。
而一旁,見黃北山兩人正襟危坐的樣子,張吉惟實在忍不住道:“你們真當我不存在是吧,談這麼重要的東西,就不怕我傳出去?
我雖然不懂中醫,可也知道,你們說的這些,用武俠小說中的話來說,那就是武功絕學了,好歹也忌諱一點吧,不然哪天真傳出去了,還不得怪到我張吉惟頭上來?
到那時候,我真就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而之前還轉過身去,表示自己不會再聽的張吉惟,聽到這裡的時候,也忍不住豎起耳朵,
再說了,你懂嗎?”
不然也不會被列入中醫七大派係之一了。
比如說,補陽不是一蹴而就的,增陽的同時,我們是不是可以反過來,適當減減陰,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不也是補陽?這才叫陰陽平衡。
這也是為何李老先生會提出陽氣一處不到,就是病的理念,因為在他一生的行醫過程中,就從沒見過一個真正的陰虛病人。”
“當然,對於火神派,現在基本上也是褒貶不一。
而一旁的張吉惟,聽了一會後,發現自己越聽越懵,非但沒有聽懂,反倒是平添了不少煩惱,索性沒再去想,而是拿出手機,問起了特需病房那邊的情況。
一些人對火神派的理念,也就是扶陽派理解的沒有很到位,所以神話了附子。
比如,心若沒陽,血就不能正常流動;脾若沒陽,水穀就不化;肝沒有陽,就不能正常地疏泄,無法藏血;肺若是沒陽,宣降的功能就會失常;而腎沒有陽,就可以導致濁陰凝閉。
再說了,說的再清楚,張吉惟也不會懂。
“興許,不會吧。”黃北山沉思了一會,才給了一個答案。
“有什麼不敢當的。”
如果沒有陽氣,也就不能夠溫煦化育,如果沒有陽氣的溫煦化育,陰也就不能夠獨立存在,更不能夠發展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