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大家都有,那就不是特點了。
哪怕他心裡再怎麼不服氣,可也不得不承認,如果沒有陸軒,他們這些人怕是現在還是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
“老張,你和老黃年紀比較大,要不先回去?這邊有小陸醫生在,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而且市中醫院那邊我也留下來幾個人,再加上其他人,處置這邊的事情已經綽綽有餘了,你們沒必要跟我們熬夜。”張吉惟竭儘全力勸阻著。
第二次藥喝下去,看著季歡的情況越來越好,張吉惟那顆緊張不安的心算是稍微安定了不少,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用陸軒的治療方案,季歡脫離危險的可能性極大。
鄭先覺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可事實上,看似時效不及西醫的中藥,卻給了張吉惟當頭一擊,徹底地將他敲醒過來。
無所事事,陸軒隻得掏出一本從中藥房順手帶過來的醫書看了起來、
“當然,不隻是見不到,恐怕我們也會有不小的麻煩。”
而就在陸軒身後的黃北山和張景才見到這一幕,同樣是相視一眼,滿臉詫異的同時,也忍不住感慨一聲:
“小陸,之前聽你說這藥方對一切心源性休克、中毒性、失血性休克及急症導致循環衰竭都能起到奇效,我還覺得你說的有些誇張了些,可現在看來,傷寒一派的藥方,之所以對這些急症起不到太大的效果,還是太過小心翼翼了些。”
“老黃,你話也不能這麼說。”
與其花費時間去攻讀火神一派的理念,倒不如徹底地將傷寒一派吃透,貪多嚼不爛的道理,我想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不是誰都有小陸那等過目不忘的本事,你要是有,我也不阻止你。”
雖然現在的情況,還說不上脫離了危險,可一碗藥下肚就能起到這麼好的效果,接下來的情況還需要擔心嗎?
陸軒拿出名聲來說事,說實話,還真把兩人給嚇住了。
不過他也知道黃北山就這性子,倒也習慣了。
“老張,我自己就是學的傷寒,豈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對於張吉惟的安排,倒也沒人說什麼。
不過,還不能因此就放鬆警惕。
黃北山點點頭:“這點你放心好了,我還沒瘋到那個程度。”
聽到這話,黃北山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我要是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中華醫學會的會長就不是西醫,而是我們中醫了。”
黃北山點點頭。
作為傷寒一派的張景才有些聽不下去了,低聲說道:“傷寒與火神一派各有側重,各有優劣,我不否認,火神派在急症,特彆是起死回生方麵,的確非傷寒能比,但要說火神一派就比傷寒厲害,也沒伱說的這麼恐怖。”
通了冠狀動脈,一樣隻是治標不治本。
在他對麵,季歡的秘書江生亮已經是呼呼大睡,折騰了一天,這位也是疲憊不堪,鼾聲如雷。
我想說的是,若是傷寒能吸收火神一派的精華所在,將會變得更加全麵,而不會存在太過明顯的缺陷。”
陸軒忍不住勸道。
但卻也不需要在特需病房裡等著,張吉惟讓醫院辦公室這邊給大家安排了住的地方,就在市一院的值班室,這樣一來,真要是有什麼事情,也好及時趕到。
煎藥房這邊,張吉惟也準備了床,不過大劑量的附子煎藥,陸軒也不敢休息,到時候真出了什麼問題,重新煎藥耗費的時間太長了,而季歡那邊可等不了那麼長時間。
“我說了不是因為那位,而是想全程看看小陸給那位治療的情況,算是學習學習吧。”
學習不是不能模仿,但必須先細心觀察學習對象的優點,取人之長,補己之短。如果盲目崇拜,結果必然是功夫沒學成,不切實際,把自己的長處也丟光了。
隻是張景才卻是有著自己的想法和打算:“我年紀雖然比你們長了一些,但中醫養生不是你們能比的,身體不簡單比你們差,熬一兩個夜完全沒有問題。
黃北山一開口,陸軒還以為對方想多了解一些破格救心湯的事宜,沒想到最後轉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彎,還是回到了火神派。
這麼大的年紀,這麼晚還不睡,還有這麼好的精神頭,隻能說黃北山在平時養生做的不錯。
唯一與西醫無法比擬的,怕就是沒有成品藥劑。
陸軒將藥液倒出,直接來到特需病房讓季歡服下。
雖然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可近七十多歲的黃北山精神卻是出奇的旺盛,並未因為熬夜而疲憊不堪,看得陸軒都是一愣一愣的。
無論是黃北山還是張景才,兩人年紀都不小了,對金錢其實沒有多大的欲望,可對自己的名聲卻是極為愛護的,一念及此,最終兩人還是聽了陸軒的話,起身跑去休息去了。
“怎麼說呢,其實我剛剛在煎藥的時候也提到了一些,火神派並非隻會重用薑附等藥,而是有所側重罷了。”
divcass=”ntentadv”陸軒想了想,繼續道:“不過,火神派的用藥風格的確鮮明,一聽重用附子就知道出自火神派,而火神派在學術上則是以《內經》為宗,“病情變化非一端能儘,萬變萬化,不越陰陽兩法。”
中醫,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無力,哪怕麵對這位如此嚴重的情況,依舊可以做到在短時間內起到效果。
黃北山拉著陸軒在討論火神派的時候,張吉惟則是在見到季歡在服藥有了不錯的恢複後,開始安排其他人回去。
但不管怎麼樣,中藥快速起到效果卻是真的。
“那你還要堅持……”
他和張吉惟肯定是逃脫不了追責的。
到了第二副藥全部喝完,季歡漸漸沉睡過去,陸軒看了眼在特需病房外打著地鋪休息的張吉惟和鄭先覺,看了看時間,直接給張景才發了一條短信,今天去聯南中醫會館坐診怕是需要晚點到,讓他跟那邊說一聲。
黃北山笑著道:“而且救人的活都是你在做,我和老張不時還得跟你請教一些東西,要說累,你可比我們累多了。”
煎藥房頓時就隻剩下了陸軒一人。
兩個小時,在閱讀中一晃而過。
這一刻,無論是張吉惟還是鄭先覺,都是微微鬆了口氣。
不隻是黃北山,張景才的情況也差不多,不比陸軒這個二十多歲的小年輕差多少。
看到季歡已經醒過來了,陸軒瞬間反應過來,正要給季歡看看身體恢複的情況,就聽到季歡故作生氣的說道:“叫什麼市長,喊季叔。”
季叔?
門口,正打算敲門的張吉惟和鄭先覺兩人,抬起的手臂直接僵在了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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