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藥企的圍獵,圍城之戰
傍晚時分,張景才等人終於是看完了最後一批患者,忍不住伸了一個懶腰。
“小顧,晚上沒事吧?”
“沒事。”
顧華華也不知道張老為何突然間問這話,隻能實話實說道。
“沒事的話,一會跟我們去吃飯好了。”
張景才笑著道:“我、老黃、老葉、老周還有小陸。”
大佬聚餐?
還帶自己去?
顧華華心中一喜,但下一秒卻是搖頭說道:“我就不去了。”
他是想去的,隻是顧華華心裡也很明白,這種聚餐跟他半點關係都沒有,張老之所以喊他,也是看在陸軒的麵子。
但人家客氣歸客氣,他真要去了,那就是有些不懂事了。
張景才也不多說。
雖然鬱悶,可季修文也知道,他不可能去的。
吳蓓明無奈:“您這實在是太見外了,黃老,咱那家公司也做了這麼多年了,藥也賣了不少年,效果一直很好,又沒出過什麼問題,再說了,您現在都不是院長了,我也沒必要再跟前一樣搞那些虛頭巴腦的事情,您說對吧?
“老季有空出去走走?”
黃北山道:“吳總說笑了。”
但一個人的性格,若非出了什麼大的情況,絕對不會輕易就這麼改變的。
剛進洗手間的黃北山,迎麵就碰到了一個從洗手間打算出來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看到黃北山的那一刻,很明顯的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滿臉熱情的打著招呼:“黃老,這也太巧了,您今天怎麼有空來這邊吃飯啊?”
“顧華華同學現在混的未免也太好了。”
由於是晚上,餐廳吃飯的人不少,上菜的速度不算太快,要不是黃北山之前就已經訂好了位置,這個時候怕是都得在外麵排隊才行,等進來點菜恐怕都已經要七點了。
陸軒也不強求,隨後跟張景才四人朝著不遠處的甬上名灶走去。
“嗯,不過有聽說過,聽說這裡的甬城菜很正宗,有想來試試,但一直沒什麼時間,去了衛生院後,又比較忙,所以更沒時間了。”陸軒笑著回頭解釋道。
而吳蓓明那話,無疑已經是像黃北山表明了很多東西。
這樣的事情太多了。
“不會。”
當時黃北山就對這些人不是很待見,畢竟藥品是拿來治病救命的,一旦跟利益扯上關係,關乎的就是病人的命。
恐怕一家都沒有。
吳蓓明笑著說道:“黃老在那一桌?”
而最簡單的,就是從一開始就杜絕被圍獵。
說完,黃北山起身離開桌子,朝著裡麵的洗手間走去。
“下次,下次我一定去。”他又補了一句。
“艸,變態,明天我也不出去了,在家研究《內經》。”
吃完,回家複習。
“算了算了,不說了,還是吃著我十幾塊錢的蓋澆飯,想想明天去哪裡玩,忙活了一周,今天還加班,明天得好好休息休息。”
“算了,明天得在家複習一下這周接觸的病例,還有《內經》也得看,針灸也得複習。”
收銀員顯然也認識黃北山,畢竟聯南中醫會館和甬上名灶距離不遠,隻有幾十米,再加上黃北山幾人又常來這邊,所以自然知道黃北山的意思,直接給黃北山出示了收款碼。
陸軒在診室裡觀察了沒多久,坐診結束的張景才和黃北山幾人都過來了,看了眼躺在床上精神狀態依舊不是太好的患者,問道。
“不用,我自己叫份外賣就行。”
也突然間明白張老為何要邀請顧華華一起聚餐了,原因很簡單,顧華華是陸軒的同學,僅此而已。
可在問這話的時候,就已經表明了自己的目的,黃北山由於已經退休多年,跟這種人打過的交道不多,甚至沒有,便是少了一分警惕,隨口就說了自己是哪一桌。
僅僅半年多的時間,我們都還沒什麼變化,頂多就是經曆了社會的鞭笞,多少也懂得了一些人情世故,但總體上卻是沒什麼變化。
蔡煥金分析的頭頭是道,隨後又道:“不過話又說回來,陸軒那家夥現在真的已經徹底融入到一個新的層次裡,把我們甩的越來越遠了,想想都覺得有些恐怖。
最後,迷失在醫藥公司的圍獵當中。
一回兩回沒什麼,可這種人,既然給你付了一次錢,那就會第二次第三次,甚至第十次,十幾次,到那時候,還能無所謂嗎?
黃北山沒有多聊,吳蓓明如今摸爬滾打那麼多年,早就練就了一張三寸不爛之舌,他跟吳蓓明也沒什麼好說的。
……
見群裡沒啥動靜,顧華華又道:“不過我沒去。”
結賬。
“乾嘛不去啊?”季修文在群裡了顧華華。
雖然不能跟著去吃飯,可也讓他激動地不行。
黃北山和周建德去點菜,葉海申和張景才則是帶著陸軒來到靠窗戶邊的位置落座,可能是來的次數比較多,黃北山對這裡算是輕車熟路,沒一會就點好菜回來了。
“我應該做的,你要是餓了,我給你打包一份?”
餐廳環境古色古香,四五十年代灰色的青磚石瓦,一進店門,就能感受到滿滿的老舊情懷。
落坐之後,便是直接說道:“蟹骨醬、紅燒豬蹄、冰山玉皇、紅燒鯽魚、蔥油海瓜子、蔥油白蟹、筍乾燒肉還有兩個時令蔬菜,一個簡單地菌菇湯,夠不夠,不夠的話我再去點兩個。”
顧華華收起手機,微微一笑,朝著聯南中醫會館不遠處的快餐店走去。
提到陸軒,眾人頓時沒話了。
說著,就跟黃北山直接錯身而過。
不然為何要問哪一桌?
意思顯而易見。
“行,我多點兩個。”黃北山點點頭。
黃北山雖然已經從市一院院長的位置上退下來很多年了,甚至都退休已經很多年了,可他當年畢竟是院長,如今還是國家級名中醫,對甬城醫療界的影響依舊很大,隻要他願意開口,甬城有幾家醫院會拒絕的?
沒有。
黃北山認真地想了一下,隨後恍然大悟,微微點點頭道:“我想起來了,吳總是吧?”
不就是卷嗎?
除了那個家夥,我能卷死你們所有人。
陸軒想了想道。
見陸軒在好奇地打量著餐廳裡的所有東西,葉海申笑嗬嗬的問道。
想到剛剛吳蓓明問了自己在哪一桌,自己又沒多想也說了,想到這裡,黃北山臉色一變,連洗手間都顧不得去了,直接反身朝著收銀台走去。
黃北山很清楚吳蓓明會做什麼,一旦被這樣一個人纏上了,鬼知道要用什麼辦法才甩的掉。
而到了那個時候,吃的可能也就不是甬上名灶了,而是人均大幾千甚至上萬的豪華大餐,到那個時候,誰還能說一句無所謂?
其他人對這種事情或許還不是很清楚,特彆是張景才和葉海申這幾人,他們在大醫院裡待的時間不多,有的甚至都沒去大醫院過,不懂這裡麵的彎彎繞繞。
顧華華拿出手機,找到了同學群,在裡麵發了一條信息:“今天張老喊我一起去聚餐,還有黃老他們。”
這種人,年輕的時候就已經是人精了,如今身居高位,在社會上又摸爬滾打那麼多年,說話很難讓人聽出破綻,如果不是黃北山對當年的吳蓓明印象深刻,恐怕也想不到這一茬。
“夠了夠了。”陸軒有些哭笑不得,這都已經十個菜了,他們加起來也就五個人,平均一個人兩道菜,怎麼可能不夠,最後肯定會剩下,打包帶走是毋庸置疑的了。
這裡,也成為了不少甬城人聚會聚餐的必選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