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進下麵的小院子,季永豐正出來擇小白菜,見女兒和陸軒到了,連忙說道:“小陸醫生來了!”
紀玉苗轉頭又看向陸軒,一臉感激:“小陸,上次我家老季真是靠你了,要不然這老家夥怕是都要進黃土裡了。”
陸軒沒說什麼,隻能笑笑表示理解。
這一點,季青蘭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不過就算有效果,咱們這也是新興的牌子,能不能從眾多的化妝品裡殺出一條血路還不知道。”
因為,陸軒實在是太年輕了,年輕得有些過分。
季青蘭認真地開著車,陸軒則是目視前方,過了不到十五分鐘,車子就停在了一棟彆墅前。
紀玉苗卻是搖頭道:“話是這麼說沒錯,不過現在的醫生啊,早就沒了醫德了,雖然不是每一個醫生都是這樣,很多醫生都快掉進錢眼裡了,特彆是以前,沒錢就不給治病,不知道多少人因為沒錢得不到救治死在了醫院。
“還不是為了我那親戚,這不,今天出了院,他在甬城也沒什麼家人,所以我讓他來我家住著,到時候也有個照顧,一開始他還不願意,我罵了他一頓他才答應來的,今天上午我又勸了一上午,他才答應讓我找小陸醫生你給他看看。”
不過,這都是後話。
骨科醫生這番話說的夫妻倆有些尷尬,人家好心給他們孩子接骨複位,還沒收錢,最後兩人因為不放心,又跑醫院來拍了片子,這完全就是對人家醫生的不信任。
“走走走,先進來坐。”
最關鍵的還是,人家都說了自己是受人所托,你總不能為難我這類的話,陸軒哪裡還好意思拒絕,最後隻能應了下來。
而季青蘭雖然健談,但也知道陸軒可能對這個話題不是很感冒,畢竟男人對化妝品真的了解不多,有是有,但那也屬於特例。
她爸完全沒有那層意思。
男子訕訕一笑:“醫生,孩子摔倒的時候正好那邊就有醫生,幫孩子將脫臼的支馬眼給複位了,我們夫妻倆總歸有些不太放心,所以就跑來拍了個片子。”
一聽對方來的這麼早,陸軒就猜到季老爺子這是要接他去家裡吃晚飯啊!
當即就選擇了婉拒,隻是季老爺子女兒一句話,倒是讓陸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老季,人家小陸都來了,我這邊小青菜炒一下也就是兩三分鐘的事情,你趕緊到樓上把人喊下來吧。”
“你們這是遇到大善人了,你小孩這種情況,要是在現在送過來的話,接骨複位加上其他費用,少說也得千位數才行,最關鍵的還是複位的及時,不然小孩子受苦。”
不過有一點就是,我去看倒是沒問題,就是到時候開的藥,你們可能得自己去藥房購買才行,有些中藥沒有處方的話,一般藥店是不會賣的,實在不行的話,到時候你把醫保卡給我,我給你在衛生院這邊把藥開好,你們有空過來拿一下就行。”
但確定的同時,又是極為詫異。
“你不早說,我看看。”
說起上次,紀玉苗還是後怕不已,對陸軒的感激也是越來越深,老兩口在一起這麼多年了,雖然平時少不了拌拌嘴的,可卻也是誰也少不了誰。
“忙著呢,讓他不要去看那些東西了,非得看,說也說不了,非得把身體搞垮了才開心,這才剛出院就去忙著看這看那的,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那些事情重要還是他身體重要?沒個好身體,怎麼做得好工作?”紀玉苗一臉埋怨道。
而且,掛號拍片子一兩百塊還是要的,再加一點,小孩的奶粉就有了,而且不買特彆好的,都不用加錢就能買到。
“那人家比我厲害多了,換做是我,不一定比的過給你小孩接骨複位的那名醫生。”
可從季永豐這段時間以來舉手投足之間散發出來的氣勢,陸軒多多少少是能夠感受到一些東西的,這位季老爺子退休前怕是不簡單。
時間在變,陸軒的工作軌跡卻是沒有任何變化。
應該說是疊墅。
“這事我做不了主,陸醫生還是跟我爸去說吧,咱也是受人所托,陸醫生就彆為難我了,而且就是一頓便飯,又不是說為陸醫生做了什麼。”
看到季永豐的那一刻,陸軒也有些愣住了,他上午的號已經看完了,沒有過號的情況,而下午還有一個多小時才開始,按照道理來說,季永豐就算來也沒必要這麼早就過來,畢竟他中午吃完飯也會小憩一會。
“就是不知道小陸醫生有沒有空,沒空的話,倒也沒關係,反正他這段時間都在我家,按照您的時間來就行,到時候我讓我女兒來接您過去,晚上您就在我家吃頓便飯就行,您看怎麼樣?”
季永豐笑著道:“就是家常便飯,又不因為你來了我就弄什麼鮑參翅肚的,而且,這可頓飯可不隻是我一個人想你來,青蘭她媽媽也說了好多次,我也是被埋怨了好多次,這次正好有機會,反正你來都來了,吃頓飯也不是什麼大事。”
換作是他,恐怕也會作出這樣的決定。
“季老爺子身體哪裡不舒服?”
“飯好了嗎?”
陸軒下意識的就走向了後排,不過季青蘭卻是直接走到了副駕駛位置,將車門打開:“坐副駕駛吧,後排有點亂。”
“是很厲害,就一眨眼的時間就弄好了,咱們夫妻倆當時看到的時候都有些傻眼了。”
“再炒個小青菜就能吃飯了。”
“快了!”
下班後,陸軒帶上針盒和脈枕就直奔停車場,在停車場看到了季老爺子的女兒。
車上,一下子陷入了安靜。
“不過我沒給他說小陸醫生的年紀,那家夥腦子軸的很,我怕他聽你年紀不大就不願意。”
陸軒遲疑一聲便是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
跟對方掛斷電話,陸軒又轉頭對著季修文道:“晚上你一個人去吃飯,我下班有點事,恐怕得晚上才能回來。”
一念及此,陸軒也是答應了下來。
“這倒是,前麵怕是得砸不少錢才行。”陸軒對這一行不了解,可也知道,一款新的產品想要打出名氣來,就得砸錢,不砸錢打廣告的話,誰知道你的產品啊?
而且,要是找明星代言的話,砸的錢更多。
見夫妻倆有些尷尬,骨科醫生倒是沒說什麼,他也是父母,是過來人,知道做父母的一顆心都放在孩子身上,遇到這種情況,跑醫院拍片子確認一下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可看到陸軒的那一刻,季青蘭知道自己想多了。
原本兩人直接回去就行,這跑到醫院來拍個片子,一個小時就浪費了。
男子想了想道:“他也是這麼說的。”
陸軒現在身份不同,在甬城醫療界也有了極大的名聲,特彆是前兩天將分管衛生的那位從鬼門關拉回來後,現在甬城醫療界,還有幾個不知道陸軒這個名字的?
忙碌,對陸軒來說很正常。
“我和朋友這些年賺的都快砸的差不多了,這次要是不成……”說到這裡,季青蘭也是苦笑一聲。
季永豐解釋著,鄭重地道:“所以我今天就是過來問問小陸醫生今天晚上有沒有空?有空的話能否去我家一趟,給他看看,那家夥身體也不太好,這次是運氣好才活了下來,我想著,即便治好了,找小陸醫生你再開點固本培元的藥鞏固一下,也省得他以後再複發啥的。”
季青蘭目光直視前方:“跟朋友搞了一家化妝品公司,自產自銷,這些都是生產出來的產品,這不,隻能自己試試情況,隻能希望有效果,不然前麵投進去的錢算是打水漂了。
“救死扶傷是醫生的天職,這也是我應該做的。”陸軒謙虛道。
好在現在找陸軒看病的,雖然有新患者,不過並不算多,老患者的話,情況都比較清晰,開藥登記什麼的倒也容易。
季永豐苦笑著道:“你也知道,他工作特殊,不是說能歇下來就能歇下來的,而且他還年輕,還有再進一步的機會,這個時候,你讓他歇著,他哪裡願意啊?
不過你也說的對,在忙那也是身體重要啊!我去喊他,真就不把自己的身體當身體了。”
“小陸醫生,您先坐一會,青蘭,給小陸醫生倒杯茶水,我上去把你叔喊下來吃飯。”
季永豐說完,便是急匆匆上了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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