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爾伯特在魔法塔的形象本來就是這樣啊!他不太喜歡那些人找他說模棱兩可的話,不是來挑撥,就是來勾搭,他有那個閒聊的時間嗎?
所以凡是那樣的人,他都會努力抓對方話裡的痛腳,狠毒的懟過去,讓大部分人都明白在吉爾伯特心裡,耽誤他時間的就是敵人,無論是誰都一樣。
否則他那個師兄來找他的時候,也不會表現得那麼,小心翼翼中帶著一點尷尬。
希爾覺得自己已經很控製了,畢竟他還不能像吉爾伯特一樣眼也不眨的說謊話,即使心裡知道也會說不知道,他隻能誤導。
這倆孩子見識少了,以後會明白的。
“吉爾伯特法師,我是負責管理學徒的米拉特·維斯特,您,現在有時間嗎?
有些和學徒有關的新規則,需要和您直接交流一下。”
正在準備拉塞爾的1環法術學習的希爾詫異的看了一眼門外……他會開口和拉塞爾提起學習正式法術的問題,自然是整理好了在這個世界可以正常使用的低環法術。
1環到3環之間的法術,隻要摸清楚規則,基本上沒什麼區彆,希爾覺得自己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再去考慮四環之上的問題。
反正那時候他應該已經人在西雅之塔了,能夠更深的接觸到這個世界的法則被扭曲成什麼樣。
即使這個世界最後能夠脫離魔鬼的掌控,被扭曲的法則也沒那麼容易走回正途……否則冥河和那條紅龍也不會表現出一副想要接手這個世界的模樣。
不過希爾對這個世界的法術研究,也不會超過七環……八環之上就要接觸法則氣息了,希爾不是很願意。
就算那時候這個世界已經被冥河掌控了也一樣。
哪個正常的自然法師會去研究死靈啊……彆說死亡也是自然的一份子那種蠢話,研究生命之力的人尊重死亡,並且理解死亡是一回事兒,深入死亡隻會扭曲他自己的存在。
“進來。”希爾揮揮手,一直緊閉的側塔大門終於打開了。
維斯特輕輕鬆了一口氣。
自從羅伯斯·尼科爾森突然回來給自己兩個得意學生送葬,然後就再也沒離開以後,黒迷之塔的氣氛就一直有點詭異。
另外一位馬爾·卡特曼塔主雖然也回來過一次,但過了幾天就走了,他那邊的損傷雖然不小,但也沒像尼科爾森塔主那麼嚴重。
以幾位塔主的地位,他們當然不需要管理什麼日常事務,不隻是魔法塔裡的,連他們的一些可以讓高階法師完成的法術試驗,基本上都交給自己比較信任的學生。
這樣的學生是非常難培養的,結果尼科爾森還失去了最重要的兩位。
雖然維斯特也聽說過,之所以會出這麼大的紕漏,是那兩個拍西雅之塔那邊的馬屁拍的過於用心了的結果。
像是魯特大法師的學生,之所以沒啥大損傷,就是他們沒有離開過老師身邊,完全沒有興趣為了西雅之塔的關注去掃蕩除了一條可能會出現的鐵龍什麼都沒有的平原。
而尼科爾森的這兩個學生,甚至把自己的老師丟在了腦後。
但話說回來,他們也是心裡篤定自己的老師絕對不會為了這麼點小事就覺得他們做得不對……尼科爾森塔主本來就是堅定的西雅之塔派。
他自己對西雅之塔那邊的態度也非常……曖昧。
可惜,現在的結果,卻有點讓人無話可說。
黒迷之塔的人當然能理解尼科爾森塔主的鬱悶,而且也挺高興在這個有點危險的時候,還有個塔主留在魔法塔。
可,魯特大法師的學生們表現出來的那麼明顯的防備,誰又看不懂呢?
法師隻有自己騙自己的家夥,沒有真正的蠢貨。
關係到自己命的時候,連喜歡騙自己的,都會警醒起來的,好嘛!
維斯特真的擔心在尼科爾森塔主回來以後就把自己側塔徹底封閉起來的吉爾伯特不肯給他開門。
雖然他在魔法塔的地位沒那麼高,但他其實也是內環法師,偏偏他常年打交道的人,又以外環法師和學徒們為主,有時候真的蠻尷尬的。
要不是這個位置油水夠厚,他怎麼會堅持到今天?
維斯特出身於卡特曼塔的那一脈,但誰都知道,卡特曼塔是典型的家族係傳承……他信任的那幾個學生,不是他的後裔,就是和他後裔結了婚的人。
維斯特,這段時間是真的有點擔心自己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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