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俠魁直接安排的,我雖然接受了那個大貴族的幫助,但也不知道對方是誰,更是連與其麵都沒見到。”
“朱老哥的教誨,陸某自然是聽的。”陸緯眯眼笑著:“這事我不問了,不過這與田猛又有何乾聯?”
“彆急彆急,快到重點了。”
朱家繼續踱步:“我完成任務後,本想去魏國司徒老弟那兒看看,不想還沒動身,田猛突然找了過來,說俠魁有令,要我與他先回大澤山。”
“隨後,他真的拿出了俠魁手令,我仔細檢查過,沒有問題,便跟著他往大澤山趕。”
“順便,也想對他之前表現的異常再觀察觀察~”
“可誰能想到,我們剛出發的第一天夜裡,田猛就忽然消失不見,隻留下十來名烈山堂弟子。”
“而且,關鍵點在於,據那些弟子所說,最後見到他是晚上亥時時,田猛說有要事要與我相商,去了我的房間!”
“但我根本沒見到他!”
朱家說到最後語氣又高又細,似乎受到莫大冤枉。
“不過,陸緯老弟你也知道,一夜未歸,對於我等江湖俠客其實也不是什麼怪事。”
“我當時了解到情況後,邊派出弟子出去尋找,邊原地等候,想著田猛可能發現了什麼異常情況,來不及說明就追蹤過去了.”
“但整整三天,田猛毫無消息!”
朱家語氣一低:“好像人間蒸發了般!”
“回來大澤山後,我立刻去了烈山堂,但烈山堂弟子自從田猛出了齊境後,就沒聯係到過他”
“至今,已有快一年時間。”
“我最後見到他,也是一個月前了”
“這確實奇怪.”陸緯抬手磕著側額:“不過朱老哥何必如此憂愁?”
“田猛失蹤,總不可能因為他失蹤前的一句話,就懷疑朱老哥做了什麼吧。”
“老弟啊,要害就在這裡!”朱家回到座位盤坐:“田猛帶著弟子去壽春找我時,和那些弟子們說,是我傳信給他喚他過去幫忙的!”
“這”總管大人敲頭動作一停:“田猛主動失蹤陷害你?”
“是有人要利用田猛陷害我!”朱家麵具變成憤怒:“我大意了,田猛帶來的那封俠魁手信,隻有我和他知道!”
“你不是確認那封信就是俠魁的麼。”陸緯說完這句後,心中又默默補上沒說出的一句:除非這次陷害就是俠魁田光安排的.
“我本來是確定!”朱家麵具一垮:“但結合這些消息後,我又不確定了”
“這個手段很拙劣”陸緯摸著下巴,眼光上瞟:“不過重點是,設計這個手段的人,目的是什麼呢?”
“老弟你相信我說的?”朱家向前一撲,趴在桌子上。
“當然”陸緯點頭道:“在這個時間點,還留下如此多破綻,這分明是陷害。”
“不錯,但.唉.”朱家蹲回原位:“普通弟子們見識不像我等這樣豐富,大半人連字都不認識,一旦事情流傳出去,他們可不會這麼想!”
“尤其是田猛的弟弟,田虎!”
“我倒不怕他,但憑白受冤,唉這其中詭異的地方,太多了。”
“朱老哥不必擔心,涉及到我農家一堂堂主存亡,肯定會由俠魁親自處理。”
陸緯不動聲色攤手道:“朱老哥不會懷疑俠魁吧?”
“俠魁老大公平公正,我自然信得~”朱家抬頭與陸緯對視,哪怕有麵具擋著,但總管大人也能感受到他並沒有嘴上說的那麼信任田光。
畢竟,如果朱家所言不虛,那他第一個會懷疑的,隻有田光。
隻有俠魁才有能力這樣驅使田猛。
但問題就在這兒,如同陸緯剛剛所問,田光這麼做目的是什麼?
而且,這個田猛陸緯可是知道他是假的,假的田猛會配合田光麼?
即便配合,羅網的眼睛可都在那兒看著呢.
那假設是羅網設計的此事,又是為了做什麼呢?
好不容易得到田猛的‘臉’,就是為了如此生硬的挑撥一下?
還是說,有其他勢力也想插足進農家
不,陸緯望著愁眉苦惱的朱家,思緒想了想去年田光對自己說過的話,他斷定,此事必是這位俠魁大人所為!
至於目的,當然不是為了朱家,目的還是為了羅網組織
朱家向陸緯傾吐了一番牢騷,其中不免有拉攏支持之意在。
晚上他順其自然的留下來參加晚宴,參宴者除了他們兩外,也就多了位劉季。
這位還年輕的‘流氓’據呂青所說,在基層弟子間聲望很高,這主要是源於他跟誰都玩的來,而且經常在賭桌上輸錢,還能笑哈哈的不以為意。
朱家也很關愛普通弟子,還時常去田野間與弟子們一起勞作,但要他與弟子們一起玩,那是做不到的。
總管大人自問自己也做不到,他以前可以教弟子練劍,可現在肯定是更願意看雪女跳舞,或者教小言兒讀書舞劍。價值不夠高的弟子,還是直接用錢財收買人心更快捷。
劉季已是總管,還能和曾經當低級弟子時一樣嘻嘻哈哈,往低了說是不思進取,往高了說是不拘小節,最終世人會如何評價他,還是要看他能取得怎樣成就~
陸緯自認自己等田光出事後肯定是要搶俠魁之位的,如劉季這般之人,在農家中已是難得人才,可以一用。朱家年老後,他的價值還能更高。
這頓晚宴不像田氏宴請般在堂堂正正的大廳內舉行,而是在共工堂屋頂上。
三人舉著碗魚湯,看著夜空,暢聊農家瑣事,更有不少江湖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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