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不是原著人物,不知道是不是曆史人物,但不管怎麼說,這個許望既然有錢、行事又異於常人,那就屬於可結交範疇。
至於他值得堂主大人多大的結交力度,這就要看看之後對方有沒有表現了。
吃完飯,陸緯與子武繼續趕路,他們牽著馬匹先散步走了一陣,聊了會兒劍法技巧,等到再準備上馬疾馳時,恰好那客棧裡的許望也跟了上來:
“兩位兄弟是要去大梁麼?我們同行如何?”
他麵露微笑,持江湖禮節向二人抱拳道。
“相遇即是有緣,自然可以。”
子武保持沉默,陸緯則一口答應下來,他正想要再觀察觀察這個許望:對方絕不是因為恰好與自己二人目的地相同才請求同行的,肯定彆有原因。
至於原因真正是什麼.他既然要同行,那就一定會在某個時候暴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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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城中,一間寬敞院子裡。
陸霓、雪女、梅三娘站立在場外,看著小言兒將基礎劍招一板一眼的施展出來。
她們租下的是一棟較大的閣樓,屬於披甲門產業。是梅三娘親自與披甲門中負責此事的弟子交涉,以一個較為合理的價格拿下的。
當梅三娘在大澤山中得知陸堂主想要接納披甲門弟子進入農家後,並沒有立刻做出決斷。而是皺眉思索了好幾天,最後又獲知秦國在南陽之地聚兵、才終於下定決心。
為混蛋魏王效力她已是不願,再讓同門師兄弟們為了混蛋魏王而死就是更大的悲傷!
急匆匆來到大梁後,她在城裡等了一個月之久才與陸霓雪女彙合。
梅三娘性子直來直往,對自己份內之事又十分負責,因此不管陸霓還是雪女,都能與她很好的相處。
而她對小言兒,關心負責程度從一開始就不遜色於雪女,更是博得兩女認可。
由於陸堂主不知道何時才能抵達,因此她們這些天注意力全放在小言兒身上。陸霓對這大梁城不算陌生,也是三女中唯一知道陸緯之所以讓姬言來到大梁城真正原因之人。
但她很謹慎的沒有將這個消息告知給任何外人,也沒有私自去與信陵祠門客聯絡.畢竟算起來,那人是自己親手所殺
這個消息目前是隱秘的,可羅網組織知道!未來關鍵時刻,羅網一定會將信陵君真正死因暴露出來。
不過,她對此並不擔心,因為屆時這些信陵君門客們早就入農家了,想在主人手裡有什麼彆的想法,真的會死的。
“呼”,場上小言兒舞完劍法,撿起地上劍鞘把驚鯢劍插好,墊著腳尖將之擱置在一旁劍架上,然後小跑到了場邊,任由梅三娘用濕絲綢擦去自己額頭汗珠:
“謝謝梅姐。”
“母親、雪女姐,我回房練習內功了。”
說完,姬言蹦蹦跳跳的跑走。
收好濕巾的梅三娘這時忍不住感慨:“阿言年齡這麼小就如此懂事,未來肯定會有一番大作為。”
雪女戲笑著抱住陸霓胳膊:“都是陸霓姐教導有方~”
“.”陸霓嘴角扯出一個弧度,淡淡笑著,腦海中卻想起剛來大梁的第一個夜晚自己與女兒的對話:
“母親,我的父親是魏國的大人物麼?”
“堂主哥哥對待我一直很寬容,應該是阿言身上有重要的東西被他看上了吧?”
“自我有記憶起就一直被保護在燕國露秋閣中,今年閣內的大家都撤離去其他地方了。堂主哥哥卻讓雪女姐和母親帶我來魏國大梁,是因為大梁中阿言能為他創造價值麼?”
“母親,你能不能告訴阿言一些真相?”
“堂主哥哥的權勢那麼大,阿言什麼都不知道的話,在他麵前隻能小心翼翼的、害怕惹得堂主哥哥生氣後連累到母親。”
“母親.”
女兒確實聰慧,甚至有些聰慧過頭了。
但這個世界,這些過於聰慧沒有足夠保護的話,是很有可能活不長久的!
主人需要女兒身份來獲得魏地的那些門客和一部分民心,但隨著他權勢增大,這些東西對主人的重要性不停降低.
一旦女兒的某些行為所帶來的威脅勝過她的價值,自己現在又已經沒有能力保護她
“阿言,你的父親是信陵君。”
思來想去,陸霓那夜選擇將一部分真相告知給了小言兒。
她明白自己不算智慧,隻能為陸堂主當一當打手,頂多再在雪女不在、而主人又需要時承擔一些雪女的職責,但價值也就到此為止了。
而女兒,在主人的計劃裡是按照副手級彆培養的。她隻有足夠出色,才能在即便自己不在了,也可以生存下去.
六歲的小言兒回到房間後,麵無表情關好門。隨後她沒有按照說辭練習內功,而是不顧身體肌肉酸痛,搬著椅子,踩在上麵從衣櫃頂上取下一卷竹簡:
“信陵君於魏景湣王七年病逝,也就是.”
姬言換算了一秒:“七年前?我出生的前一年?”
“母親還藏著秘密不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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