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動提起這個話題的人終究是張良,他耐心還很充裕,但這份耐心更適合用在敵人身上。
對於想要結盟的盟友,儒家三當家會坦率許多。
divcass=”ntentadv”“與大名鼎鼎的鬼穀傳人比過一招,倒也不能算正式交手。”
陸緯正色了些,正事談及後,兩人刻意保持著步調一致。
“對於流沙這個凶殘的殺手組織.”張良毫不掩飾的沉吟兩息:“陸堂主怎麼看?”
“農家不欲與任何人為敵,也不懼任何人的挑戰。”同樣沉吟兩息,陸緯挑選了個較為官方的說辭。
“堂主能在十數萬弟子的農家中脫穎而出,果然有著大智慧”
張良停下腳步,與麵前回過身來的陸緯對視,眼神炯炯發亮:“此言被流沙知道後,他們一定不再與陸堂主為敵。”
“我從未與流沙為敵過。”
堂主大人軒然:“相信這句話也會被流沙知道?”
“很有可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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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本就是百家裡最講‘禮’的一派,這掌門繼任大事,禮儀更為繁瑣。
陸緯作為觀禮人,將整套禮儀看下來都覺得很累,這伏念作為主角坦然自若一整天,勞累程度可想而知。
《論語子路》篇中說: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
這句話的智慧很重要,在哪裡都能用的上。在儒家的正名過程中,繁縟禮節便是‘名’。
農家江湖氣息很重,因此農家的正名大抵便是秀實力,陸堂主以後肯定不需要向儒家這般折騰一整天。
禮成以後,伏念還不能休息,還需要與幾家賓客論道,接下來幾天他都將格外繁忙。
隻有經曆這樣禮節還言談自若的掌門人,才有處變不驚的能力領導小聖賢莊存續。
儒家的老古董、荀夫子荀況,此時還沒有閉關不見外人,這場掌門繼任儀式他當然也要參加。
陸緯觀禮全程與風胡子在一起,借助這位相劍大師的聲望,他又順便結交了很多朋友。
哪怕依舊隻有一麵之緣,但有總好過無。
其中包括荀子,也淺聊了兩三句,陸堂主自認自己給對方留下了還不錯的初步印象。
陸緯接下來馬上就要離開桑海,倒也不必過分花心思深入與荀子相交。
小聖賢莊裡,他最看重的隻有兩人:一個伏念、另一個張良。
隻要能與這二人相交和睦,也就等同於與儒家和睦了。
跟伏念結好、需要自己以農家話事人身份,與張良結好、需要自己反秦的立場。
這兩項他都可以有,接下來隻需要時間來慢慢讓儒農感情加深即可。
來到桑海城時陸緯是與酈食其兩人結伴,回去大澤山時陸緯也是兩人結伴,隻不過結伴對象換成了風胡子。
“十年前我便去過一次大澤山。”
一路上,風胡子給陸緯講了很多古劍故事,其中便包括他第一次去大澤山的經過:
“那次沒有深入,僅僅在大澤山的驚蟄坡路過,遇見了持有巨闕劍的壯漢,那也是你們農家弟子吧?”
“曾經是。”陸緯沒有避諱。持有巨闕的壯漢、即陳勝,因為幾年前那場魁隗堂醜聞,這個名字在農家內部至今都一直被避而不談。
這屬於已經丟失過的名望,自己成為俠魁後想要洗白的話,可以把鍋丟在羅網身上。
“嗯,他現在在江湖上也是風雲人物。”風胡子摸著胡子,沒有多聊陳勝,將話語更多集中在劍上:
“巨闕是把號稱天下至尊的名劍,老夫遊曆江湖近四十年,不止一次聽說過這把劍、也不止一次見過這把劍。”
“但它太大了,根本不適合多數劍客去使用,因此老夫素來對巨闕評價並不高。”
“劍終究要能被劍客揮舞起來,才能展現它的威力。一把隻能用來瞻望的劍,它天下至尊的名號又豈能讓人信服?”
“不過現在,巨闕找到了自己的主人,它如今的地位,老夫需要再認真思慮思慮了。”
“農家中不僅僅隻有巨闕和我的吞海是名劍,蚩尤堂堂主田虎的佩劍,大師也可以評鑒一番。”
田虎此人在陸緯的‘捕獵羅網’計劃裡還有著作用安排,而且田氏在農家中力量不比多年前露秋閣中的許氏力量要弱。
暫時幫助田虎揚一揚名沒有壞處。
但許氏曾經給了堂主大人一個深刻教訓。
吃一塹長一智,關於田氏,處理起來要更加完備。
“虎魄劍麼?老夫有所耳聞”
剛回到大澤山共工堂總部,連風胡子都還沒安定下來,呂青急忙給陸緯彙報了條消息:
“俠魁三天連發了三條催促我快去燕國的信件?”
他瞬間感覺自己的行程計劃又要臨時變更了。
“是的,堂主。”呂青將三份信件原件遞給陸緯查看。
呂青三天前就向桑海城方向派去了信使,可顯然信使在中途沒遇見陸堂主本人。
“風胡子大師,你先且去住所休息,晚宴上我再為你接風洗塵。”
盯著每封信件最後麵刻著的小小令牌,陸緯瞳孔裡光芒微顫,招呼呂青帶風胡子去住所安頓。
他自己獨自在堂主廳中徘徊:
‘傳信末尾刻著神農令、代表十萬火急。’
‘燕國會有什麼事是需要我火急火燎處理的呢.’
‘刺秦計劃?那與我無關。’
‘露秋閣出事?阿山的聯絡還是正常的。’
‘俠魁本身.出事?’
堂主大人迅猛坐下、做出決定:
這次的命令他要遵循,並馬上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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