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城距離共工堂這麼近,共工堂在那裡精心布置過而已,要論情報,神農堂可是專門做情報生意的老前輩,共工堂還差遠了。”陸緯笑道。
divcass=”ntentadv”醉夢樓的事早先幾天花影就彙報給了朱家,過程詳細還在神農堂裡進行了一遍演繹,朱家得知這個消息時第一個懷疑的其實就是共工堂。
原因倒不是在針對陸某人,而是從曆城與大澤山的方位來看,共工堂是最有能力做到這一切的。
但共工堂一來沒有理由這麼做,二來就算做了,朱家其實也沒辦法將人要回來。
因此隻能將共工堂這個最大可能性先排除再進行隱秘調查,調查的線索首先集中在羋漣失蹤前一日那位本地富商幼子身上:此人是第一個在大庭廣眾之下提起‘漣衣’身份的,這才導致第二天那個少年行動時花影不得不順從對方。
但那家富商居然在羋漣失蹤當天就舉家搬走了,且行蹤無法追查。
這一切毫無疑問的說明:這次的綁架,是一個龐大組織有計劃的行為.
嫌疑自然就又移動到共工堂身上來。
朱家這時也沒辦法了,出於對楚王熊啟的責任,他隻好來共工堂走一趟,希望可以得到一個態度。
現在陸緯直接承認共工堂知道這件事,反將難題拋回給了朱家。
“兩堂各有專攻,這曆城裡的紛紛擾擾,神農堂的了解是大不如共工堂的。”朱家捋著胡須,語氣苦悶:“陸老弟既然知道是神農堂將楚王之女帶到曆城的消息,又知道這起失蹤案的發生,應該.對這起案子有調查吧?”
“確實有查證,也像朱老哥一樣對那家本地富商進行了搜索,但沒有線索,隻知道那一家人是向秦地方向離開了。”堂主大人搖頭,語氣坦誠:“這條線索是走不通的,朱老哥要是真想深查,隻怕要派人去秦國了。”
“這樣麼”朱家唉聲歎氣:“老哥我明白了。”
陸緯的態度可以是真誠,也可以理解為有恃無恐,朱家明白不管是哪一種,自己都不能從共工堂這邊得到更多線索,隻好略過這個話題重新回到楚國戰局上:
“楚國那邊形勢很不利啊,秦國在滅楚之後,下一步計劃很可能就是要進攻齊國,我們農家逃避了這麼久,還是要直麵秦國了,陸老弟可想好了要怎麼麵對?”
“農家再怎麼樣也是諸子百家的一員,又素來不像墨家那樣摻和各國局勢,縱然是秦國,也不會無緣無故來進攻大澤山的。”
“陸老弟這麼想倒也正常,但田氏那裡,還是有隱患的。”朱家所指的田氏,不知是農家田氏還是齊國王族田氏,亦有可能兩種都指。
“朱老哥與田猛近來走的很近,也應該知道田猛畢竟不是田虎。”陸緯淡淡回應著。
朱家還是在試探,這個老狐狸對他不能完全掌握的局勢,總是會不惜言辭反複試探。
這樣穩妥的性格十多年來堂主大人已經體驗過很多次了,應付起來得心應手。
再老狐狸的家夥,畢竟還是有底線的,比如田光、再比如朱家,陸堂主隻要抓住他們底線總是可以為所欲為。
送走神農堂主的拜訪後不過半個月,廣陵城戰場的消息快馬加鞭送來:楚國苦苦從陳郢撤到廣陵後,終於還是亡了。
秦國從多個方向發起總攻,大將軍項燕被包圍後自刎身亡,兩天後,破爛不堪的廣陵城也堅守不住,楚王熊啟在城牆上與項燕做了同樣的選擇
秦軍入城後,這時另一個楚王負芻還在,在進攻廣陵期間,負芻一直被作為打擊楚軍士氣的工具被立在秦軍大營裡。
但熊啟和項燕都死後,他價值頓時消失,隻能跪倒在秦王嬴政麵前,被訓斥多條罪行後廢為庶人。
楚國雖滅,南方還是有些郡縣沒有順從,百越之地除了東甌外一個都沒有歸順,王翦仍要繼續在楚地作戰,平息一切敢於反抗的力量。
嬴政對東甌王歐陽搖主動歸降並自去王號的行為大為滿意,同意將對方降為君長,東甌之地逐項事宜和官員任命仍由其自行決定,那裡太偏遠了。
因為東甌的順從,其他百越就顯的格外叛逆起來,秦王有心將這些百越都納入秦土的直接統治,隻是想深入南下必須要等到六國儘滅才行。
現在的天下,除了齊國外,還有一個代國,一個遼東燕國。
這兩個國家派出一支偏師五萬人就能掃平掉,對楚的作戰對秦國來說損失不能完全無視,明年就用這兩個國家來作為新的功績吧。
對於嬴政的打算呈交到陸緯手裡的情報裡自然是沒有寫的,但寫了楚軍撤退時,墨家明目張膽的再次出現消息。
墨家多名統領和新巨子都出現了,從蒙家黃金火騎兵手裡救下一隊楚國殘部。
這支殘部,是楚國最後的希望,墨家行為博得楚人極大好感同時,卻也讓秦王將諸子百家的名字再次記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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