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嶽堂堂主廳外,張耳彙集了總部裡在今日見到過司徒萬裡的弟子描述信息,向五位堂主稟告著情況。
儘管說現在六堂各自獨立性很高,可事關一堂堂主的死亡問題,不得不臨時團結起來。
“回來後,司徒堂主似乎是想要獨自安靜一會兒,喝退了所有護衛弟子,隻自己一個人鑽進堂主廳裡,然後就再也沒出來過。”
“直到巳時時,我因為堂內事務需要向堂主請示才前往堂主廳詢問,沒想到當時司徒堂主就已經”
說到最後,張耳難過的低下了頭。
“這麼說你是第一個發現屍體的弟子,且還是單獨一個人發現的屍體?”
田猛眼神瞬間淩厲起來,搶在朱家之前發言道。
“是,但我發現屍體後,馬上喊來了其他弟子。”張耳明白田猛會這麼問的原因,應對有度的為自己辯解著:“至少有十名堂中弟子可以在時間上為我作證,我不可能在一兩息裡就將堂主殺死。”
“這一點我們會查的。”朱家倒絲毫不覺張耳是可能懷疑的凶手,道理很簡單:連田虎都下意識知道這次凶殺現場布置與九年前周河之死極為相似,說明凶手儘管大概率不是九年前的那同一個人,但應該也至少見過九年前的案發現場。
九年前,張耳可還沒加入農家,更沒機會去得知周河之死的具體細節,因為這方麵司徒萬裡也一樣不知道。
不過該查還是要查一查,這也是為了證明張耳的清白。
但一想到這兒,古怪的地方隨之暴露出來:既然已經說了凶手至少見到過九年前的案發現場,那九年前的案發現場裡能有幾個人呢?
陸緯!田虎!朱家自己!以及少數那些共工堂弟子們。
這樣的目標人選很少,案子似乎不是那麼難破。
然而問題在於:朱家當然清楚自己不是殺害司徒萬裡的凶手,可難道陸緯與田虎就有可能嗎?
答案也是不可能,在朱家眼中他們不會成為凶手:
首先說陸緯。
陸緯老弟儘管接連幾次都被懷疑要為田仲、周河乃至田都的死因負責,但每次也都僅僅是謠言,沒有一次能證實的。
這次司徒萬裡之死從各個角度來說,一樣不太可能是他做的。
且不說殺人理由,司徒萬裡的武藝還要差於田虎,而田虎又遠差於陸緯,如果真是陸緯老弟動手,在那樣有限的空間裡麵對麵情況下他肯定不需要三劍才殺死目標。
再說田虎。
田虎的嫌疑就更容易排除了:要是是田虎殺死的司徒老弟,那他根本沒有道理將案發現場多此一舉布置為周河之死的場景,畢竟以其腦子九年前的場景他大概率下意識早忘了,否則不至於今天看見司徒老弟現場會喊那一嗓子。
三名堂主排除,隻能從餘下的那些共工堂弟子裡查,但那些人的資料朱家其實很早前就查過好幾次,確認沒有一個是有能力對司徒老弟下手的。
這一下子全部排除了後,似乎隻能是殺死周河老哥的那個凶手所屬組織中其他實力弱一些的同夥做的?
朱家想到這兒捏緊了拳頭:農家可是諸子百家大派、祖師爺是神農氏、六堂共計有十萬弟子,結果現在堂主級的人物就這樣再一再二的被人肆意殺戮嗎!
甚至可能連俠魁都
司徒老弟的臉上表情也很古怪,到底是什麼會讓他露出與九年前周河相似的‘不可思議’神情呢
還有那卯時忽然要去霜降嶺巡查、回來後就一個人進了堂主廳行為,這一樣不符合朱家對司徒萬裡的了解。
霜降嶺裡,也有重要線索需要去仔細調查
陸緯知道九年前周河之死的實情,所以他在這次案件裡看見案發現場的第一眼就一切心如明鏡。
而且,作為劍術大家,堂主大人在屍體上那三道劍傷裡還發現有另一條重要信息並沒有與其他人分享:
一個人揮劍,在劍招順滑情況下所造成的傷口裡極細細節,都有著共性在,可以分辨出來。
而司徒萬裡身上的三個傷口,就隸屬於兩式劍招!
按照陸緯的判斷,凶手行為是先劃中司徒萬裡大腿、廢掉他逃走能力後,再反手刺穿他的肩膀,徹底製住了這位四嶽堂主。
然後,以特殊手段讓痛苦的司徒萬裡看見某種驚訝的場景時、瞬間一劍封喉.隻有這樣,司徒萬裡神色中驚訝才會如願保留下來。
這是陸緯根據自身十多年江湖闖蕩經驗猜測出的案發過程,從這樣的過程去推論凶手身份.
答案隻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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