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何塵和夏桐君的表現已經讓他意識到了危險,戳破了他膨脹的野心。
短短幾秒,曾北就收拾好了所有的東西,爭取不留下痕跡。
收拾完畢後,曾北小心翼翼露出一點點腦袋,爬在窗戶邊,看了一眼何塵他們所在的位置。
他要看看何塵他們是否發現了他,是否已經在向他的方向趕來,又是走的那條路。
這會影響他接下來的逃跑路線,他不想和兩個瘟神撞上。
可是看了一眼後,曾北皺了皺眉,眼神中多了一絲疑問,因為他沒看見何塵、夏桐君兩人的身影,在原來兩人在的地方現在空空如也。
“他們去哪兒了?就算兩人發現我,也不可能這麼快來到自己樓下,何況我沒聽到任何的聲音,難道兩人躲起來或者離開了?”
曾北心中有著許多疑惑,卻沒有放鬆警惕,反而更加警惕起來,並決定立刻離開。
小心使得萬年船,很多時候都不能抱有僥幸心理,這是他多年的生存經驗。
但就在此時,一個平和的聲音從他身後幽幽傳來,讓他有些毛骨悚然。
“你是在找我嗎?”
曾北神色驚慌,下意識想要摸身上的武器,但下一秒,“piu~”
一發子彈擊穿了他的手掌,子彈從掌背沒入,貫穿掌心,在掌心打出一個開放性的傷口,還擊碎了兩根掌骨,讓他右手算是廢掉了。
隨後,劇烈的疼痛從手掌傳來。
若是一般人,這一擊恐怕會讓其忍不住大叫起來,可是曾北不算是普通人,為了盜獵動物,他受過許多傷,讓他的忍痛能力遠比普通人更強。
但他現在也不是很好受,臉色憋的通紅,而且還被一隻漆黑的手槍指著腦袋。
要是在平時他肯定不會懼怕,因為和平年代,這種看上去新亮的槍械一般都是玩具,反倒是那種農村裡麵看上去非常簡陋的,用破布包著的管狀物體更值得注意。
但現在不一樣,眼前這個看似溫和的男生已經證明了他手中槍械的真實性,而且他到現在都不知道,眼前的男生是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神不知鬼不覺的跑到自己身後的!
他在何塵身後也看到了那個女生的麵貌,女生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好看,隻是麵色冰冷,讓人不敢對視。
更加奇怪的是,他在男生的肩膀上還看見了一隻小橘貓。
怎麼還有人會在這種情況下養寵物?
不過這也給了他一線希望,畢竟據他所知的不知靠不靠譜的傳言,喜歡養寵物的人一般都比較善良心軟,或許可能會放自己一馬?
在生死危機下,曾北的大腦運轉的很快,即便手掌被擊穿,但他還是努力按耐住憤怒,擠出一個頗為難看的笑容。
“少俠,我們素不相識,你為何要這樣對我?”
“素不相識?”何塵似乎有些驚訝,“難道不是不打不相識?剛才射箭的不是你,是我認錯了?”
看著何塵玩味的笑容,曾北知道瞞不下去,趕緊一臉委屈哭訴著。
“高手,我冤枉啊!剛才離得距離太遠,我眼神不好,以為那是兩隻喪屍呢!沒想到認錯了,唉,這確實是我的錯,您要殺要剮,隨您的便!”
曾北此時一臉老實人的樣子,講話聲情並茂,仿佛事實就是如此。
何塵表情依舊未變,淡笑著看著他,看得曾北心裡慌亂,可是被槍指著他不敢亂動。
七步之外,槍快。
七步之內,槍又準又快。
隨後何塵有詢問了曾北的一些其他信息,其中也詢問了關於夏桐君母親的消息,可惜並沒有收獲。
但是他倒是得知了眼前的男人居然是個偷獵者,這是男人自己交代的。
曾北知道,最好的謊言就是真話。
九分真一分假,或者九分真,但是遺漏一分。
隻有這樣才更容易讓人相信,他幾乎交代了自己的一切,也表達了自己的懺悔。
在這個過程中,他沒有撒謊,隻是稍微隱藏了一點點的微不足道的信息,例如:一些巡林隊間接因他死在山林中、災變後他對其他幸存者的獵殺……
曾北的講述很真誠,就連何塵也確定他沒有說謊——除了最開始為解釋想要射殺他們而找的蹩腳理由。
要是僅僅是偷獵保護動物,何塵倒也對他沒有沒有太大的殺心,畢竟現在都是災變了,所謂的保護動物也沒有了意義,反而可能會成為阻礙人類的變異獸。
但是啊,曾北身上的罪孽。
“太過深重了……”
從曾北身上散發的濃烈罪孽味道,讓何塵體內的潔白色火焰簡直要忍不住的迸發出來,想要將之燃燒殆儘。
“嗯?”曾北聽著何塵的低喃,有些不安,但依然陪笑道,“高手你在說什麼?”
何塵溫和的說道。
“嗯,我說,你該上路了。”
就在這一刻,原本一臉老實巴交的曾北麵露狠辣,左手試圖拿出身上的武器,受傷的右手被他抬起,爭取擋下一發子彈。
曾北的速度極快,爆發出了遠超平時的力量,看上去像是用了什麼強化技能一樣,他的行蹤變得如同鬼魅一般。
“我原本是不想用這招的,是你們逼我的!”
曾北一臉狠毒。
看他這種臨時爆發的能力會有很大的副作用,不然他不會等到現在才用。
不僅如此,曾北左手臂還露出一個特殊裝置,這裡可以射出幾發暗箭用於偷襲。
不過何塵神色自若,靜靜看著他的表演,夏桐君也沒有動手的欲望,在沒有得到母親的信息後她就失去興趣。
曾北看上去一臉凶惡,實際上他的目標卻是窗戶——他想逃!
但下一秒,一把頗具科幻的色彩的槍械出現在何塵手中。
曾北麵露驚愕,然後他發現自己跑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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