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說話間。
外麵車來車往,不少老人、青年從車上下來,走進大樓。
divcass=”ntentadv”“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這時候一聲佛號,讓兩人回過頭去。
“咦!是白馬寺的夢緣大師,他也來了,看來這老鬼的名號還真不是吹出來的。”
張俊聞言望去,隻見這大和尚老態龍鐘,披著袈裟,握著禪杖,神態慈眉善目的樣子。
白馬寺他聽說過沒去過,不免多看了一眼,好奇的問道:“這老和尚很厲害麼?”
“嗯……你要說異術的話,沒人見過夢緣大師出手,但要說佛法禪機,當今世上無人左右,據說前段時間,前往東南亞辯佛,三句話,就把對方佛門高僧辯的吐血。”
張俊對這些和尚其實沒什麼好感,總覺得和尚天天假仁假義,說話繞著圈子,於是隻是哦了一聲,便不再多問了。
“走吧,咱們也上去吧,待會儀式就開始了。”
說著許新便是帶著張俊走上電梯。
因為鬼老沒有屍體,也沒有火化的流程,所以今天這裡就是舉辦一場告彆儀式。
不過除非是有請帖,或者是異人界的高人,不然普通人是沒有資格進來的。
電梯直上十八層,一進去,就是偌大的廳堂,這裡本來是公司召開華中區,所有分部的員工開大會的地方,占據整整一層,極其寬敞。
如今已經被布置成了靈堂的模樣。
張俊他們一進門就被工作人員送上白色的花朵彆再胸前,檢查了兩人的請帖後,將其登記在冊。
告彆儀式沒什麼站位的規矩,大家隨意站在合適的地方就行。
隻等時間到了之後,華中區負責人走上台。
張俊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位華中區的領導。
“沒想到,還挺年輕的啊?”
“45了吧,不過這個年紀,能混到撐了麼華中區分部主任,速度已經是開火箭了。”
張俊和許新兩人小聲嘀咕了一陣。
“感謝諸位來參加魁鬥先生的告彆儀式,魁鬥先生是當今民俗界的泰山北鬥、他的一生是精彩波瀾壯闊的……”
主持人念誦悼詞。
台下眾人肅穆。
“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
伴隨著三根黃香燃燒起來,縹緲雲煙在鬼老的遺像前,宛若階梯直通天堂。
隻待儀式結束,眾人也都來到樓上的餐廳用餐。
說是用餐,但更多的是借著這次機會大家聚一下,特彆是老一輩的那些前輩們。
平日裡自家的事情都操持不過來,想要一下聚全也不容易,到了他們這個歲數,見一麵少一麵,在座的身影,或許來年指不定就要又少上幾個。
至於張俊這些小輩們,則是單獨坐在另一桌,相互聊天吹牛,期間張俊倒是聽到,不久前關於茶樓的事情。
說話的青年,手上拿著一把扇子,說的是有聲有色,饒是張俊作為親身經曆者,故事的主人公,也聽得津津有味。
“這人叫焦文龍,是評家的人,說是在天津開了一家評書館,生意還不錯。”
一旁許新向張俊說道。
九流分上中下三層,評書排在中九流第一位,靠的就是這張巧嘴。
彆看評書雖然是說故事的,可在過去,人們識字率不高的情況下,評書便是傳播知識,傳承故事、甚至有教化一方的任務在身。
所以,評書人也被稱之為先生,足見地位尊崇。
隻見焦文龍說得興起,正說到自己師父茶樓看戲這一段,一拍桌子,學著張俊師父的口吻:“我觀你活不過今年!”
彆說,那神態,那腔調,還真的和師父妙真道人有了幾分神似之處。
然而話音剛落,就被一根筷子砸了腦袋,頓時焦文龍臉色一變,怒道:“誰啊,誰啊!!”
一轉身,就見一個老頭站在身後,抄起手上的煙杆對著腦門就是一下。
“混賬,再敢胡說八道,小心回去把你吊在樹上打。”
焦文龍一瞧,原來是自家爺爺,頓時連個屁都不敢放,立刻低下腦袋不敢言語了。
警告完了自己孫子,這位焦家老爺子才趕忙端起酒杯,去向另外幾位老人賠罪。
張俊見狀,大概也猜測到為什麼自己師父不來了。
老道和這裡的人,說不上是仇家,但也沒什麼好交情。
況且人家都是修異術的,您一個修仙的坐在這裡湊什麼熱鬨。
試想一下,自己吃完這頓飯,正感歎著,下次聚會不知道何年何月時。
自己師父喝的開心,冷不丁來一句:“快了,這月二十三去你家吃席,下月十八去他家吃席,那個誰誰誰,再等等,後麵就到你了。”
估計這幫老家夥恐怕非要瘋了不可。
看著看著,張俊突然目光一轉:“咦!!這家夥怎麼也在啊。”
他站起身望去,隻見遠處桌上一個黑乎乎的小胖子,正端著酒挨個給幾位青年敬酒。
此人不是彆人,正是他的好兄弟李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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