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才,我和大人喝酒,總把頭把事情一說,大人把我罵得狗血淋頭,言明咱們這一支以後去太平街巡查。”
divcass=”ntentadv”一聽到太平街三個字,眾人神色一僵,方才還想著幫忙求情的幾個人立刻調轉矛頭大罵起來。
“這不是要命麼,這禍害人的玩意,老子早和他說過,彆沒事吊兒郎當的,媽的!”
張俊注意到,不少人攥著刀,兩眼紅撲撲地盯著門外那小子。
心裡不禁歎了口氣。
這位寒哥看似下手狠辣,卻是提前一步堵住了眾人的手。
若不是他劈頭蓋臉地一頓毒打,估計這時候眾人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看來這位寒哥也是能擔事的人。
眾人劈頭蓋臉地一頓怒罵之後,張老漢苦著臉:“寒哥,咱們去太平街是東街還是西街。”
眾人一聽此話,立刻閉上嘴,紛紛探著頭看向寒哥。
寒哥抽了口煙,不說話。
似乎是在故意吊著眾人的胃口。
眾人也隻能眼巴巴的等著。
張俊見狀,便是湊上前小聲問道:“東街怎麼樣,西街又如何?”
“東街破財,西街要命。”
老張向他解釋了一句,但也僅僅隻是這一句,至於原因卻是沒有說。
寒哥看情緒都差不多穩定下來了,這才開口道:“還好,有另一夥倒黴蛋被調配到了西街。”
聽到此話,眾人頓時鬆了口氣。
但也少不了又罵罵咧咧地問候小東一陣。
“一周的輪值,大家小心點,破點財,總歸是要比丟了命好,香燭、果品、這些都是小錢,我負責出了,剩下的從小東的俸祿裡扣。”
寒哥此話一出,眾人臉色也都緩和了下來。
“寒哥仗義,我們這些苦哈哈能跟在您身邊,八輩子修得福氣了。”
老漢趕忙把煙鍋給寒哥重新塞上煙絲開口奉承起來。
眾人也紛紛附和地說道:“寒哥仗義,等這周輪值結束,我們大家湊份子給您在八仙樓請一桌。”
“對對對,一定讓寒哥這頓酒給補回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抱拳作謝。
香燭、果品雖然都是小錢,可架不住數量多,雜七雜八地算下來,也有三四兩銀子了。
這錢可是寒哥一個月的俸錢了。
寒哥示意眾人安靜,隨後開始分派任務。
東街,不是單純地指著一條街道,而是一片街坊,很大一塊區域,有前三街、中三街、後三街、三段路線。
眾人分化好責任區域後,寒哥看了看夜色已經漸漸發亮:“天也快亮了,馬上就四更天了,大家燒火做飯洗個臉吧,頭一天去東街,大家還是打起精神比較好。”
寒哥不說,他怎麼也睡不著。
雖然說東街傷財,可那地方畢竟不太平,去那麼凶險的地方,心裡說不打鼓才是奇怪。
眾人開始穿上外衣,燒水洗臉,生火做飯。
至於小東,就是被丟在門外,也沒人理會。
直至寒哥走出門,看了一眼,冷聲道:“給他一盆冷水潑醒來,讓他負責跟著我巡街。”
其實明眼人都看出來,這是寒哥在故意幫著小東。
不然闖了這麼大的簍子,眾人估計打死他的心都有了,不說拔刀和他拚命,也少不了給他穿小鞋。
若是有人真動了殺心,到時候在巡街的時候,隻需要放緩兩步,故意讓這小子失了禮數,便是能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張俊從始至終都沒說話,他隻是好奇這東街究竟是什麼地方,為什麼讓眾人這般畏懼如虎。
早餐吃得稀稀拉拉,張俊也沒個胃口索性沒吃。
他和老張是一組,負責巡視上三街,吃了飯,老張就帶著他出門了。
等走出門口,老張才歎了口氣:“要不是小東的父親和寒哥兒有過命的交情,誰會這樣幫著他,但願小東這孩子能長點心吧。”
說著便是看向張俊:“你也是新來的,千萬彆學小東,他有寒哥兒護著,換做是咱們這些人犯了這麼大的錯,怕是早就被寒哥兒給打死哩。”
張俊點了點頭。
隻是問道:“張叔,我初來乍到,東街究竟是什麼地方,為什麼要說東街破財,西街害命?”
“哎,彆問,彆問,你自己跟著我後麵看看就知道了。”
老張不是不想說,隻是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
帶著張俊在路邊買了一些果品,點心,提著一個竹筐,帶著張俊往東走。
等穿過兩條街道之後,老張蹲下來示意張俊等一等:“現在還沒到時候,這時候去了,要驚擾了神靈,要等四更響了才行。”
說話間,老張又拿起他的煙袋抽起來。
張俊也隻好蹲在一旁等著。
隻等遠遠地聽到打更人喊著四更天時,老張才站起身,提著果籃帶張俊往前走。
走到街口,隻見麵前立著一個牌子,上麵赫然寫著
【上三界,歲歲枯榮一彈指,沙礫須彌兩世界。】
張俊定睛往裡麵一瞧,隻見空蕩的街道兩旁,一個人都沒有,卻是有密密麻麻的神龕昂立在兩側。
仿佛這不是一條街道,更像是一處寺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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