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俊正要拱手拜謝,老人卻沒有接受,起身躲開。
兩人說了大概兩個小時,張俊收起了黑燈,老人朝著他微微頷首準備告辭。
“善!”
就在昨晚,榮王府的王妃自殺了。
張俊瞪大眼睛:“那道金光……”
張俊點了點頭,便是與老人縱身來到城外一處山頂。
“好吃,好吃,老板再來一碗,一人一碗。”
就連榮王自殺的妃子也給了追封,其餘家屬全部都給了封地。
“嘿,使不得。”
對方能看透自己修為不意外,但能知道自己是連續突破三期境界,說明對方早就見過自己。
“如此多謝前輩。”
但可以預見,今天的早朝,隻怕是要人頭滾滾,血流成河。
但具體如何,相信隻有進入過西街的人才知道。
自從永聖帝繼位,每一代皇帝上位後第一件事便是大開殺戒,據說往往這一年,棺材鋪的棺材、紮紙鋪的金銀紙怕是都要賣空。
至於被肅清之人,傳聞都被送進了西街,去與那些王爺們作伴。
第一眼是普通人,第二眼是聚氣,第三眼是凝神,再往後看就又變成普通人。
老人不再糾結,坐下來和張俊說起來苯教的事情。
高深莫測比劉正淳這個老太監還玄乎。
一邊吃一邊兩眼賊溜溜的打量張俊。
裂乾坤也不解釋,拍了拍腰間乾坤袋。
哪怕是被張俊喚來天雷給劈的血肉橫飛,也從未見過彌神是這般表情。
可事實就是如此荒唐。
糾結、苦惱、手指不時抬起,又重新放下。
隻要皇帝還供奉彌神,走上邪道終究隻是時間問題。
可自己對老人沒有一點印象。
更何況按照老人的說法,這彌神假身也不過是他千萬分身之一而已。
盯著大飛的眼神裡多出了幾分忌憚。
張俊一時疑惑地看著他離去背影不知道這家夥是要去做什麼。
張俊也注意到對方的目光,但他看不透這老人的實力,隻覺得雲裡霧裡,忽高忽低。
張俊抬頭看向老人不禁有些意外。
這時候,黃毛突然想起來了什麼,猛地從桌子上跳起來。
甚至換位思考,自己當時快要死的時候,若是有一線生機,隻怕也會鋌而走險。
消息傳出,許多人都沉默下來。
“不記得了,或許以後有機會的話,能回去看看吧。”
“嘿,彆這麼看著我,你上次劈了五通神的時候,那麼大的動靜想不注意到你都難。”
裂乾坤和張俊兩人見他猶如餓虎的模樣,也不禁笑著搖起頭。
隻待裂乾坤離開後,張俊又點了一份鴨血湯。
老人見他這樣謹慎,倒是捏著胡子笑起來:“這附近可沒有人。”
“好像是吧,當時接引我的那位師兄說是帶我去仙門修道來著。”
天還沒有亮的時候,一眾大臣已經開始入宮朝拜,每個人的心情很複雜。
對方打量歸打量,卻並沒有什麼惡意,張俊也就坦然坐著慢慢地吃,主打的就是一個你不開口,我也不開口。
至於是否會邁出自己的底線,張俊說不好。
這樣做自是屏蔽掉競技場外觀戰眾人的視線。
這時街道上一匹快馬疾馳,馬背上坐著一名金鱗衛,手持皇榜,一邊喊著:“新帝登基,年號為慶,免稅三年,大赦天下!!”
自己不是過去的張俊,畢竟人都是會成長的。
雖然他也很想體會到,那種絕地逢生,打敗boss的快樂,但奈何彌神這個boss級彆實在是太高了一些。
要知道麵前的大飛隻是一條霜狼,修為僅僅隻有聚氣七層。
“難得啊!”
還是忍不住問道:“彌神真的沒有受傷麼?”
“那道金光是苯教的至寶,蟾銀金沙,並不屬於我,隻是受人之托借此物用來誅殺永聖帝的。”
終於老人沉不住氣了,笑道:“趙大人連升三級,好是了得。”
“嗯?”
次日一早。
隨後他拿出黑燈點燃,將周圍變成一片漆黑。
倒是一旁裂乾坤看得透徹,冷笑道:“你這個師兄還真是雁過拔毛。”
哪怕以後瑞王能把持住,誰敢說他的兒子,孫子、曾孫後代不受其誘惑呢。
“新帝登基,年號為慶,免稅三年,大赦天下!!”
曆朝曆代,新皇登基後第一件事情便是肅清其他競爭者的家眷。
但在最後,他像是釋然了一般,唇角一撇:“哼,彌勒!!”
張俊也深知這個道理。
自己突破的時候,確實是有一道神秘金光,有了這道金光加持才讓自己的元神鑄成金殿,昂立在劍意山巔之上。
“唉!”
老人歎了口氣,轉身瀟灑而去,隻留下張俊一個人坐在山頭上,看著下麵的應天府,思量著方才老人所說的那些信息。
沒想到彌神的來曆,竟還牽扯到了所謂的佛本之爭,他隱隱約約感覺到,自己似乎因為這件事被牽連到了一件大因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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