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俊一副很讚同牛哥的表情,隨後好奇地問道:“可我聽說,還有第三層,那裡是什麼樣子??”
隻是需要一個人明麵上去吸引走所有神鄉的注意力,這樣非但可以保證聖子安全被救出,更是可以讓那些隱藏在神鄉裡的臥底得以保存下來。
一眾人說起三師兄黃毛的事情,頓時忍不住地哈哈大笑。
將此話說開,安響這才帶著安靜往小巷裡走,不多時便是消失在小巷儘頭去。
安靜聞言神色古怪的看向自己師兄。
這時張俊發現,似乎是隨著女子念誦經文時,便是有一股特殊的力量從她內心激發出來,令她的臉上痛苦之色得以暫緩。
等看清楚說話的家夥後,頓時就有人惱火了,上前一巴掌拍在這家夥的腦瓜上,將其打得左右搖擺,險些倒在地上。
張俊試著走進房間中,但很快就發現,隻要自己走進房間,就無法再操控對方,不過對方的狀態似乎還能維持一段時間。
安靜拍著胸脯保證道。
但隨即他又陷入沉思。
張俊抬頭一瞧,正是安靜、安響兩師兄弟。
噵峨眉也沒回來。
聽到此話,男子麵無表情,可女子卻是露出憤恨之色:“呸,就算是死,我們也不會如你們所願。”
還挺快的。
聖道既然有能力在神鄉之中安插臥底,說明人家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張俊聞言,緩緩坐下來,皺著眉頭:“我儘可能去查找聖子的下落,但……那個牢房很詭異,而且還有神靈坐鎮,就憑我一個人很難從裡麵殺出來。”
不過他也不擔心這位三師兄,他看過天魔解體大法,這套功法配合詛咒之體,等同不死小強。
“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你恐怕是人家早早準備好的棄子,就等著你跳出來當靶子呢。”
“嘿,老弟,彆白費力氣了,這些人就是牲道的奴隸,腦子都被牲道的什麼經文塞滿了,不通教化,不知感恩,寧願被百般折磨,也不願意自我解脫,說什麼自裁者神棄之。”
青年的年紀不大,可身上已經出現了詭化的特征。
“師弟,皇帝還不差餓肚子的兵,你方才把話說得太輕佻,人家自是不會高興,這件事且不能去提,不然師父隻會怪罪咱們辦事不利,待會我去說,請師父再與他見一麵,到時候他有要求自然是給師父提,也不會為難咱們倆。”
“嘿嘿,這就有意思了。”
隻是換來這般一頓羞辱,隻怕這狗蛋是要鐵了心成為自家師兄的狗腿子了。
張俊有樣學樣,控製肩甲上的鎖鏈,將剩下兩人一並鎖起。
張俊眼看兩人生無可戀的模樣,於心不忍,終還是開口低聲嘀咕了一句。
牛哥走在前麵,對張俊的小動作卻是一清二楚,對此他滿臉不以為然地說道。
但他不喜歡這種打著信仰幌子搞一堆有的沒的教義來蠱惑民眾大搞迷信。
以黃毛的個性,這也像是他的手筆,隻怕現在這位叫做狗蛋的獄卒,性命已是被黃毛掌握在手心裡,故而才會開口試著去維護。
安靜見他這般焦急的神色,臉上的態度一下柔和了起來,寬慰道:“彆急,具體我們也不清楚,隻知道是神鄉裡某位神靈似乎突然重視起了聖子的事情。”
第一段咒語可以對任意一間房間的住客使用。
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
至於三師兄黃毛,他就管不著了。
張俊將兩人片刻間的神情看在心裡,朝著他們點了下頭,隨後又在大廳觀望了一圈後,沒看到噵峨眉的身影,於是徑直朝著樓上房間走去。
說到這裡,牛哥左右看了一眼,壓低聲音道:“刑神已經失蹤了很久了,不僅僅是他,還有當晚和他一同當值的幾位,據說就是有人壞了規矩。”
被鐵鏈束縛起來的兩人是一男一女,兩人麵無表情,全身皮肉已經潰爛,甚至果露出皮肉下的骨頭,這模樣就像是梅毒晚期的患者一般。
等兩人離開後,張俊才冷哼一聲,心裡暗罵這幫人還沒過河就打算拆橋。
當即向安響點了點頭:“全聽師兄安排。”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作用,就是解除自身所中的詭。
想到這,張俊走到櫃台,翻看起上麵的賬本。
“我當靶子?”
見牛哥對第三層十分忌諱的態度,張俊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這個,還有這個,待會咱們都要帶下去,不能讓他們死了,不然會扣咱們薪水,若是死得太多,咱們也少不了受到責罰。”
這是一種十分特殊的詭氣,可以快速治愈自己傷勢,亦或者是提升自己的實力。
就在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從人群後傳來:“那個……你們難道就沒想過,此人實力很強,萬一,他翻身了怎麼辦?”
牛哥指了指牢房裡那幾個半死不活的身影,將牢房打開,身後肩甲上的鎖鏈便是迅速將幾人捆綁起來。
張俊聽到此話,驚訝地站了起來,滿臉錯愕地看著安靜:“平時聖子被關在牢房裡無人問津,怎麼突然就要對聖子下手?”
他指了指自己肩膀上的肩甲:“你們也看到了,為了進入大牢,我隻能以身涉險,這詭器紮根在我的身上,從此與我無法分割,這件事……”
將這些人丟進一樓的牢房後,就看到牢房中的血肉迅速將他們包裹成一個肉球,隻留下一個腦袋在外麵,肉球慢慢向內擠壓,開始榨取他們的生命力。
“媽的,裝什麼大頭蒜,告訴你,彆說他翻不了身,就算是他翻身了,也輪不到你來給他說話。”
張俊對聖道的印象瞬間又下降了一個級彆,好在自己原本就對聖道有所提防,現在醒悟得還不算太晚。
安靜一邊走一邊謾罵道。
“這樣啊,那我最近加把勁吧,我累了,你們出去吧,最近沒什麼事情彆來煩我,等我有了消息自然會聯絡你們。”
但心裡卻是對所謂的聖道又增加了幾分厭惡。
麵對質問,這位被叫做狗蛋的獄卒臉色蒼白得可怕,想要說什麼,可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默默地低著頭。
唯獨對五兔子有十成把握,可以讓對方中招,輕而易舉地控製對方。
隻是他此話說完,張俊的眼神逐漸黯然下來,就連臉上原本慷慨激昂的神色,也一下冷了下來。
畢竟那個差事怎麼看都不像是一時半會就能做完的。
這一計夠毒的。
可能是身份轉變的緣故,這次自己翻動賬本後,能看到不少有用的信息。
“祭祀很累麼?”張俊對於所謂的祭祀還是很好奇的,不是對祭祀本身,而是對那傳聞中囚龍之子的怨魂。
張俊不是傻瓜,隻是要論陰謀詭計,遠遠比不上血海棠看得透徹,此刻被血海棠這麼一點撥,頓時就明白了。
完成換班後,張俊他們可以選擇離開大牢出去風流快活,也可以回家休息。
更不要說還有一個狗蛋給他做內應。
“既然這樣,那老子就慢慢的陪你們玩。”
也去麵館體驗一把,不吃牛肉的快樂。
房間門打開,隻見客房中一名神色木然的青年人正站在門前。
“哢!!”
眸中幽光微閃,就見這狗蛋的身上平白多出了一縷黑色的詛咒。
“這麼說,刑神他……”
兩人瞪大眼睛看著張俊肩膀上厚重的肩甲,臉上表情古怪,說不上是該高興還是該惋惜的模樣。
“好!為了聖子,就算是把我這條命豁出去都沒問題。”
最後自己若是有能力殺出重圍最好,若是自己死在這裡,也沒有什麼好可惜的,就算神鄉把自己抽魂煉魄,也彆想從自己口中得知神鄉裡隱藏起來的臥底身份。
咒語很饒舌,可當自己念出來的時候,聲音就變成了之前自己聽到過的那首童謠。
他思索片刻,頓時冷笑了起來:“我原以為我是雪中送炭,現在才明白,原來我是錦上添花啊。”
結果自己答應之後,就讓這兩貨色的東西來糊弄自己,真是越想越氣。
可到最後還是沒能把這層底線突破掉。
“狗蛋,你tn的抽了什麼風,還翻身,被送到靈翁娘娘那邊,彆說翻身,他能保全性命就不錯了。”
另一邊,安靜、安響兩人已經離開了客棧。
“平日裡你就膽小,怎麼今天還敢替他說話,是不是收了他什麼好處??”
張俊隻想到可能在神鄉有臥底,但遠沒有血海棠想的這麼深。
“這個潑皮混蛋,就知道索要好處,根本不是一心為我聖道。”
自己雖然知道都是虛的,寶貝也沒真的直接給自己。
但有意思的是,當外麵打更聲響起時,自己竟是變成了三號,並且腦子裡多出了兩段饒舌的咒語。
說到這裡,張俊抬頭看向安靜、安響。
divcass=”ntentadv”一旁安響沉默不語,安靜則是皺眉片刻後才道:“這件事你不用擔心,隻要你找到聖子的下落,我們會想儘一切辦法幫你掃除障礙。”
除了房間門牌號碼之外,後麵還會寫到入住的客人是男是女,身上是否有福報詭化)
至於第二段咒語,則是殺死對方後,可以將對方身上福報轉化成為一種叫做至善福報。
“第三層啊,那裡可都是重要的犯人,規矩特彆多,不是什麼好差事。”
隻是成功的概率是需要根據房間住客的身份決定。
張俊側目望去,認得這小子正是之前牛哥指派給三師兄帶路的家夥。
自己能做到的,隻是不隨波逐流就已經很難得了。
回到房間後,張俊休息了一晚,等到次日一早,門外傳來敲門聲,張俊打開門一瞧,就見三師兄黃毛紅著眼珠子站在門外,看到張俊的第一句話就是……
“上次的那個藥,再給我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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