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妄圖謀逆,未遂,倉皇出逃。
divcass=”ntentadv”謀逆之人乃神將曆從原舊部,是從北部軍營潛逃入京……
幸得國主無敵,終毫發無傷。
國主親言,將善待謀逆之人家眷。
國主還有言,盼其能迷途知返,重返軍中,助燕國早日平定天下,治亂為治……
百姓熱議,生活照舊。
隻因,即便燕京連發叛亂,正處非常時刻,這裡也確實沒有戒嚴、沒有抓捕、沒有屠戮滿門……沒有任何特彆的熱鬨可看。
剛剛曆經一場激戰的燕王宮古今殿,是燕國主李天下日常辦公之所。
此刻,李天下正端坐在王座之上,目露沉思之色。
李天下的身旁,則靜立著一個白麵無須陰柔的中年男子——此人是國主的禁衛總管宋承恩,他手捧著一個古樸匣子,麵露恭敬之色。
除了距王座十丈之遙處碎了幾塊地磚,碎磚上印著些暗紅的血跡,以及那李天下穿著的,胸口處還印著掌印的王袍外,這裡一切如常——似乎剛剛發生的大戰,不過是件小事情。
“王從泰來了。”李天下抬起了頭,“他很高興,看來那逆賊已在彀中。”
“國主英明!”無須男宋承恩把腰彎了彎,“恭賀吾主。”
燕王擺擺手:“承恩啊,孤有言在先——以你我情誼,不必如此客氣。”
宋承恩重新站直,他隻將手中匣子給端穩了,不言不語。
不久,一個武將模樣的人直入古今大殿,於燕王三丈外站定。
此人正是執掌國主親軍的從馬指揮使,王從泰。
他拱手道:“吾主英明,叛賊曆延嗣出城後,即遭新月樓重創,現已循水路往北逃竄。”
“其行蹤,儘在新月樓掌握。”
李天下微微一笑,隻以右手輕彈書案,並不言語。
王從泰也不敢多說,就拱手站在了一旁,整個大殿隻聞李天下,那有規律的敲擊書案之聲。
又過了許久,一白衣人閃入大殿,拱手報國主:“代朔軍騎都指揮使,已奉詔北上;滄浪軍騎都指揮使,已奉詔西來。”
“做得很好!”李天下撫掌爽朗一笑,“告訴冬老,孤將北上。”
白衣人目露震驚之色,但他仍畢恭畢敬地拱手作彆,然後一閃,出了古今大殿。
“吾主英明!那叛賊曆延嗣,就算他有遁天入地之能,也難逃吾主之手。”大臣王從泰適時地彎腰,拱手送上糖衣炮彈。
李天下輕笑抬手:“有話,但說無妨。”
“臣知吾主乃天神下凡,無人可及。那叛賊曆延嗣雖號稱萬人敵,亦不及吾王之分毫……”王從泰沒有抬頭,繼續彎腰拱手。
“說重點。”李天下輕輕敲了下書案。
輕輕一語,落在那王從泰耳中,不啻驚雷——他身形一震,畢恭畢敬道:“臣請吾主,允臣清掃此殿,臣……還請吾主換上新衣……”
“不必!”李天下再次輕敲書案,“孤無敵於世……此殿此衣,便是明證。”
“世人皆以那曆從原為神將天成,還說那曆延嗣神力無雙……”
“豈不知,他們在孤麵前都隻是螻蟻。”
“孤便坐著,讓那曆延嗣拍孤,又如何?”
“吾主無敵!”王從泰一揖到地,三呼無敵。
“還有何事,一並說了吧。”李天下抬手示意。
“臣請誅叛賊曆從原、曆延嗣九族、同黨……”王從泰銀牙咬碎。
“放肆!”李天下敲碎了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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