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詳細說說!”
此刻,聽到自己的部下提及的遭到襲擊的情況,安室透立刻就覺得他們遇到的狀況跟自己的情形十分類似,因而不由得,覺得這其中有值得深挖的信息的,安室透不由得詢問起他們來,當時更具體的遭遇情況。
於是,三人便分彆以他們各自的視角來描述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隨即就這樣的,安室透便基本清楚了他們當時的遭遇——
“也就是說,你們一開始的時候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什麼狀況,結果就突然,你就被不知道什麼東西給迷暈了,然後那個人影就從邊上的空調外機支架上跳了下來,趁著你們來不及反應的時候,用木棍先是將你們兩個還能行動的人給擊倒,隨後便也被不知道什麼東西給迷暈了,就一直昏迷在了那裡?”
如此的,安室透聽完他們的遭遇,基本總結出來了事情的經過。
對此,三人皆是點了點頭,肯定了這般經過,同時其中為首的那人還特意補充了一句:
“之後,當我們醒來,就發現跟降穀先生你聯絡的手機不見了,而用其他方式試圖聯係降穀先生你的時候,又發現聯係不上,所以我們確認身上的物品隻丟失了那部手機的,就想著情況非常奇怪,便準備先退回去再說的,結果就在路上恰好遇見了降穀先生你,以及……
“那部丟失的手機……”
顯然,這麼說著的,這位警員也是對於此事感到非常的奇怪——
畢竟,那個襲擊了自己等人的家夥,竟然當時隻是拿走了那部還在跟降穀先生通話的手機,而身上其他的東西,像是手槍、手銬之類的裝備,對方完全沒有動的樣子,因而完全搞不清楚對方這麼做是有什麼目的,為什麼偏偏是拿走那部手機。
而對此,聽到這的,安室透顯然是想明白了當時在跟他們聯絡的途中,是有一小會的時間通話那邊傳來的動靜有點奇怪,但之後隨著電話那邊的人依舊用著那個聲音繼續跟自己彙報情況,所以當時自己也沒有多想。
但現在看來,當時的情況應該是那個不知身份的家夥在偷襲了自己的這三位部下,以極快的手段將他們製服,使得他們連示警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那人弄暈的,使得跟自己聯絡的那部手機就這樣落入到對方手中。
於是,對方就假裝自己的部下繼續跟自己聯絡,但其實……
是將自己引入他們設計好的陷井之中……
如此,不免感到事情無比棘手的,安室透一手扶額,已然是意識到了整個過程中非常值得關注的幾點——
其一,便是那個令眾人都幾乎瞬間失去意識的手段,看樣子那應該是一種可以遠程發射的藥物,這跟自己遇到的情況是一樣的。
而就體感而言,那大概是像針一類的物品。
但,如果是這樣,可以遠程發射的話,為什麼一開始那人麵對自己三位部下的時候,不是選擇直接發射三發,將他們一下子全部迷暈,還要多次一舉的用木棍偷襲?
難不成,是因為一次性,那種東西隻能發射一下?
總之,關於這點,自己等人還是儘快回去檢查一下,或許能查出一些關於那種讓人昏迷的藥物的蛛絲馬跡。
而其二,則是那個神秘人的身份,目前來看,對方在拿到了跟自己聯絡的手機之後,便直接用自己部下的聲音跟自己聯絡,這才使得自己完全沒有覺察到異樣。
因而,像是這種直接假冒他人聲線的手段,自己所知的,便是貝爾摩德的那種手段,能夠輕易的變聲成任何人的聲音……
難不成,這件事跟貝爾摩德有關?整件事從一開始跟自己說雪莉現身開始,就是針對自己的一個局?
不、這顯然不太對勁。
那個人明顯知道“降穀零”這個名字,因而對方必然清楚自己的身份是什麼。
如果說,是貝爾摩德的話,要是一開始對方就知道這種事情,那麼在組織內,自己根本走不到現在。
即便這事他們近期才知曉,那麼既然他們能將自己弄昏迷,也不應該就這麼簡單的什麼也沒做,放任自己等人就這樣自然醒來。
所以,這應該跟貝爾摩德沒有關係,何況對方明顯跟雪莉才是一夥的……
因而,這麼來看,那個人究竟是什麼人?
是FBI的人嗎?
可是對方怎麼知道“降穀零”這個名字的,即便他們通過偷聽自己部下跟自己的彙報,最多也隻能知道“降穀”這個姓氏,但關鍵的“零”……
這是確然不會在平常泄露的,因為這是記在大家腦子裡的秘密……
除非,在昏迷期間,對方其實是在進行催眠,從大家的腦子裡挖出了這些消息……
但,仔細想想,那個人在自己還留有意識的時候,所說的那句話,卻並不像是才知道自己身份的樣子,其還特意提了一句“注意‘普拉米亞’”,這就完全是一個自己不怎麼清楚的名字了。
可是看對方的那句話的意思,似乎這個名字對自己而言還很重要?
看來,有必要針對這個名字調查一番了。
“總之,先回去做個檢查吧……”
至此,安室透心中有著不少疑惑,並且也在思考接下去怎麼回複組織,但總而言之,追蹤雪莉的任務,算是失敗了……
……
“你認識波本那個家夥?”
當高遠跟宮野誌保離開了現場之後,由於將組織、FBI以及日本公安的尾巴全部就此甩掉之後,兩人便無比順利的,就這樣脫離了那個區域,然後經過一番躲避,兩人回到了此前高遠租住的酒店下榻——
其中,由變裝的高遠先去購買了一個大型行李箱,讓宮野誌保藏身其中的,以這樣的方式將宮野誌保帶至房間內。
至此,隨著回到這間酒店房間內,事情總算是告了一個段落。
由此,長長舒了口氣的,從行李箱中出來的宮野誌保,舒展了一下身體,整個顯得有點疲憊的,躺到了客房的床上,然後側目看向高遠,詢問起了一些她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