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記住死者的名字跟長相……這……會不會是真的呢?”
顯然,在親耳通過高遠竊聽的設備聽過琴酒他們的對話後,在已經知曉了水無憐奈的一些真相之後,再回想著剛才所聽到的那些話,宮野誌保還唯在意的事情,就隻剩下琴酒在剛才的那番對話中,提及的那句,所謂的“琴酒他不會記住那些死者的長相跟名字”。
對於這件事,雖然宮野誌保並非天真的覺得那一定是真實,但就自己對琴酒的了解,又覺得他說的那番話,也絕非玩笑。
因此,如果這話是真的,琴酒記不住所謂的死者,那麼會不會……
工藤新一……
如此的,宮野誌保覺得,如果是這樣的話,會不會工藤新一所要麵對的來自組織的威脅,可能沒有那麼大。
而就此,見宮野誌保突然問及了這件事,也就是自己早就知道的,原作裡實際確實的發生過,使得工藤新一幾次跟危險擦肩而過的關鍵——
那就是,至少琴酒確實不記得“被他所殺”的工藤新一這個人。
因此,見宮野誌保問起了這話,高遠不免思考了一下的,隨即說道:
“據我所知,有些餐廳的服務員記性很好,對於每一桌不同的客人所點的菜,他們都能夠記得非常清楚,甚至不需要用筆去記錄。但是,當每一桌的菜全部上齊,再去問那個服務員,這桌點了哪些菜,他卻已經不記得了。
“這種情況,應該是屬於記憶方麵、為了專業和效率,所以把一些事情當做短期記憶來處理了。
“因此,或許琴酒的狀況也是類似,他所謂的不會去記死者的姓名跟長相,那是因為對於他來說,那些死者,就像是那些服務員記每桌點的菜一樣,隻是因為任務的原故,需要短期內專注記住的信息,但等到任務結束,也就是目標死亡之後,隨著這些記憶沒有用處之後,就會忘掉這些,自然就無法成為長期的記憶。”
如此的,大概用著自己對於這一情況的理解,做了個比喻的,高遠說了下自己對於琴酒這種”從不記“死者的名字跟長相的習慣的看法,並且實際來說,這種情況其實也是有理論依據的。
由此,在聽到高遠說的這麼詳細之後,宮野誌保不免意外——
“這應該是屬於《認知心理學》的範疇。所以,照你這麼說,你是覺得琴酒確實是這樣的,對於每一個死者,他都會忘掉?”
宮野誌保如此詢問道。
而對於這點,高遠倒是幾乎可以肯定,由此便回道:
“大概吧,畢竟他也沒必要在那種情況下說謊……”
——畢竟,因為原作的關係,高遠可以確定琴酒說的基本是真的,反正他確實沒有記住工藤新一,以至於在原作裡,伏特加問他記不記得工藤新一時,他都完全不記得對方是誰。
這樣的,在說完這話之後,高遠看向宮野誌保,不免開始疑惑,宮野誌保問這話是有什麼目的嘛——
比如,讓自己假死,從而使得琴酒忘記有她這個人?
“不過……”
想到這的,高遠略做思考之後,看向宮野誌保的,高遠則是說道:
“或許工藤新一他可能是不記得,但若是你……”
說到這的,高遠不由停頓了一下,隨即便想起此前在試煉中,所看到原作後續的劇情,那在名為《黑鐵的魚影》相關的劇情裡——
在宮野誌保明明已經經曆過“列車篇”,成功借助怪盜基德的幫忙,讓組織以為宮野誌保已死之後,再一次的,當組織發現存在宮野誌保還活著的可能性的時候,琴酒可是完全沒有忘記宮野誌保的,反而更可以說是,琴酒對宮野誌保印象極深……
由此,不免的,基於這點,高遠往下說道:
“我想,就算真的有一天我們可以設計一場假死的戲碼,讓琴酒真的以為你死了,他應該也不會忘記……”
“我知道……”
見高遠這麼說,宮野誌保倒也沒有天真到那種地步,然後這麼說道:
“如果真的琴酒會因為那種原因忘記那些被他所害的人的名字跟長相,那也隻是因為他把那些人的記憶當成了短期內記憶的材料,但……
“我不一樣,作為一開始就生活在組織內,最後成為了組織的叛徒,琴酒對於我的記憶,肯定不會隨便就能忘卻的。
“因此,我並不覺得可以通過假死一次,就能一次性的了卻掉我此前的因果,隻是……
“我想著,如果琴酒真的在記人的方麵有這種情況,或許……是一個可以利用的點,不是嘛?”
“你的意思……是主動利用這點嘛?”
聽到宮野誌保提及的情況,高遠心裡不免有點意外——
畢竟,原本由於琴酒的這種記性,所能想到的無非就是他一直忘記了工藤新一,這才讓好幾次可能讓工藤新一暴露的情況下,由於琴酒壓根不記得他,也就沒有當回事,更沒有展開調查。
但凡琴酒在意一下工藤新一的事情,並且對工藤新一身邊的人稍作一番調查,隻怕以他的性格,很快就會懷疑起工藤新一是不是還活著,即便他沒有明確的證據,恐怕也會對工藤新一周邊的人動手排除威脅。
因此,高遠也隻是把琴酒的這個在記人方麵的點,當做一個讓柯南暫時安全的原因罷了。
但是,如果按照宮野誌保的說法,這就是化被動為主動——
要是琴酒是一個不會去記短期內被他害死的人的人,在這方麵,有沒有可能利用一下琴酒的這個缺點呢?
製造一個他會忘記,但彆人不會忘的事情,以此來達成什麼目的?
一時間,高遠為宮野誌保的這一想法有點感到似乎是有什麼可行性的,隻是礙於確實自己想不到具體的應用場景,而有點迷惑。
但,也就在這時,似乎是因為解藥的藥效將要結束,身體明顯是有了反應的宮野誌保,忽然渾身顫抖起來,顯得有點痛苦的,蜷縮在椅子上——
“怎麼了?你還好吧?這是……藥效要過了?”
見忽然的,宮野誌保就突然痛苦起來的樣子,高遠不免有點擔心的問道,但自己卻似乎也做不到——
“沒、沒事……不過,能……抱著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