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痕的話讓顧璟溪抬起了目光,略帶微紅的眸子凝著說話的人,“你喜歡的人,是豬嗎,什麼都不會。”
反正楚慕痕定是不喜歡他的,倒不如損一損這楚慕痕喜歡的人。
顧璟溪損的大義凜然,甚至很傲氣的抬了抬下巴,諷刺的看向了楚慕痕,表示自己說的話不容質疑。
正夾了飯菜,準備吃的楚慕痕聽見這番言論,笑容揚了起來,他的眸光清亮,看著顧璟溪說道,“他可不是豬,是一隻可愛的兔子。”
顧璟溪皺了皺眉,因為他沒有聽太懂楚慕痕說的話,沉默低眉,他吃了一口飯菜,隨後口齒有些不太清楚的說道,“被你喜歡,還真是倒黴。”
楚慕痕的目光暗了許多,他準備吃飯的筷子不動了,放在了一邊,停下了動作之後,他的目光裡印著顧璟溪的麵容,低沉著聲音問道,“二殿下,可有心儀之人。”
“沒有。”
幾乎就沒有什麼猶豫,顧璟溪想都沒有想就回答了。
他沒有接觸過多少個人,從小體弱,除了哥哥,就是一些皇親國戚,再如就是像楚慕痕這般的桀驁,身份顯貴之人。
這些人當中,能入的了眼的,不過也就那麼幾個。
若是再談上喜歡,那就真的沒有多少了。
楚慕痕聽著這一句不加任何猶豫的否決,冷笑了一下,眼神裡閃過幾分落寞,明明是意料之中的答案,為什麼還要滿懷期待的去詢問這個答案呢。
低下目光的一瞬間,他重新拿起了筷子,夾著菜給顧璟溪,“是嗎,那還真是可惜了。二殿下都沒有嘗試過喜歡彆人,就已經被本王弄到手了。”
“······”
顧璟溪眉頭深深的皺著,他很嫌棄的將楚慕痕夾給他的飯菜丟在了桌上,然後蒙頭開始吃飯,仿佛在和他置氣一般。
楚慕痕眯起了眼眸,“殿下,吃過兔子肉嗎?”
“······”
顧璟溪一愣,抬起了目光看著楚慕痕,有些不解,這好端端的,怎麼談起了兔子肉。
這攝政王還真的是想到一出是一出。
楚慕痕的眼睛裡印著顧璟溪漂亮微紅的眼眸,神情靜默的伸出了手,撩了一下他額前的頭發,越看越覺得眼前的人像一隻小白兔。
聲音柔和,帶著幾分寵溺和威脅的語氣,“殿下,從今日起,隻要惹本王不開心,就會有一隻紅燒兔子頭,送到你的桌前。”
“並且,本王會看著殿下吃下去。”
“我不吃。”
顧璟溪放下了手中的碗筷,被楚慕痕這麼一威脅,他吃飯的心情都沒有了。
楚慕痕笑了笑,手撫摸向顧璟溪的腦後,將人強壓著向前了一些,凝著他的眸子,冷聲說道,“吃還是不吃,不是看殿下的心情的,而是看本王的心情。”
他若是不開心了,那一定是要找什麼來抒發心中的怒火的,這顧璟溪一碰就哭,一哭就哭的沒完沒了的,一定碰不得。
那他就找兔子好了,反正,這小兔子是兔子,大兔子也是兔子,看著大兔子紅著眼睛吃小兔子,隻是想想,就覺得心情好了很多。
顧璟溪咬牙,見楚慕痕笑容低沉,握緊了手,內心罵了一句瘋子。
北國,攝政王府上,近幾日皆是大夫,醫者不斷,傳言,攝政王從路上撿回了一位漂亮的公子,要留在府上當做“男寵”,隻是這“男寵”受了傷,一時之間難以洞房。
又有傳言,攝政王在見到這位公子的時候,就淚灑當場,抱著這位公子就喊著亡故王妃的名字,說是王妃轉生投胎了。
更有傳言,攝政王對這位公子一見鐘情,說是治不好這位公子,就要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