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人走了之後,蘇晏之腰身抬了一下,撕開了顧璟旭僅剩的衣裳,隨後低眉看著床上依然被鎖著鎖鏈的人。
幾經折磨之後的人發絲落在了身側,白色的衣裳半褪後,帶著幾分誘惑,目光蹙了蹙,睜開之後又閉上了。
蘇晏之撫摸上了顧璟旭的唇,折磨似的吻了一下,仿佛要咬出血一般,死死的折磨,“你說,這攝政王找到的小公子是誰呢。”
顧璟旭:“……”
深沉皺眉之後,他皺眉卻是沒有說話,帶著汗水的眉目偏了過去。
“怎麼不說話。”
蘇晏之挑了一下顧璟旭,又將人放開,淡漠的抱怨了一句,“還真是無趣……”
床榻上的輕紗飄落,遮蓋住床榻上的旖旎,門外,攝政王蘇烈陽已經站住了腳步,未進門,也未敲門,隻是站著。
因為隔著門,他都能聽見屋內傳出來的蘇晏之低沉的聲音,壓抑著舒緩,輕微的皺了一下眉,他沒有說話。
等了約莫半個時辰,裡麵的人才終於打開了房門,出來的人,發絲清冷,身上一件淡白的衣裳落下,腰帶半係著,未著邊際,“攝政王,沒想到一日不見,你就找到了小公子,倒是讓人欣喜。”
蘇烈陽彎腰,假模假樣的一拜,“謝陛下關心,陛下臣來請一道旨意,讓小兒恢複身份的旨意。”
蘇晏之低眉,“朕很忙,今日無空。”
蘇烈陽:“……”
微微皺了一下眉,目光低沉下來,“陛下,可否告訴臣,在做什麼?好讓臣為陛下解憂。”
蘇晏之挑了一下眉,靠在了門邊,手環在身前,看著蘇烈陽,“沒什麼,就是精氣多了,散一些自己的精氣。”
蘇烈陽低沉著眼眸,“陛下從前,可不是喜好這些的人。”
蘇晏之目光黯然,勾唇笑了一下,“現在也不喜歡,隻不過看一些人被自己折磨的低聲沙啞,很有意思。”
“特彆是一些表麵清冷,但是內裡卻……熱浪如潮的人。”
極大的表麵和內裡的差距,讓人充滿著刺激,就算是他,也是欲罷不能。
這些時日的感覺,不但沒有厭惡,反而越來越有興致。
低下了目光,看了一眼自己的指尖,指尖上還有一些乾涸的白色,他的手指尖摩擦了兩下,隨後放在了自己的鼻尖,輕輕聞了一下,味道……有些奇怪,好像帶著一點淡淡的檀香味,又好像帶著一點點淡淡的腥味。
他目光沉了一些,隨後黯然一笑,“這味道……好像,還真的很不錯。”
蘇烈陽沉默,看了一眼屋子裡的陰暗,又轉向了穿著白衣的人,“陛下,該不會以為這般就能讓南國的殿下折腰臣服吧。”
“兔子被逼急了,可是會咬人的。”
再柔軟的人,被逼急了,也是會變得堅強的。
“那位質子,在南國也是位尊貴之人,陛下如此折辱,怕是不妥。”
蘇晏之靠在門邊,冷笑了一下,“不折腰?”
仿佛是嘲諷似的,蘇晏之笑容低沉。
“在攝政王看來,怎麼樣才算是折腰?”
“攝政王……沒看過他折腰的模樣,就不要說什麼,他不會折腰之類的話。”
哪有什麼人是不折腰的呢。腦海裡不免浮現出了一些旖旎的畫麵,眼光飄到了書桌上的畫,“朕,可記著他折腰的模樣呢。”
垂眸的時候,蘇晏之的餘光看向了屋裡床榻上被鎖著的人,笑容低沉。
隨後又轉向了蘇烈陽,“算了,不講這些,倒不如講講,攝政王找到的那位小公子,朕很好奇,攝政王是如何認出的?”
“在街道之上,無意撞見。前些日,小兒受了傷,忙於照顧,便忘了回稟陛下。”
蘇晏之目光低沉,“是嗎。不知,小公子如今喚何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