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國楚家小公子楚慕言在十八歲之時,皇室賜了婚,定親之宴,皇室送來了婚服。
這幾日,一直心事不寧的人看到了婚服,更是煩躁,但是他也選擇了穿上了婚服,一身紅綢,繡著金絲寶相花,栩栩如生的丹花花瓣落在袖中,玲瓏高雅。
一開門,忽然見一人端著藥碗,往後院走,那裡……住著太子殿下買回的“奴隸”,太子殿下陸陸續續接走了一些人,作為暗衛,留下的,還有那麼一位。
也就那麼一位,是他放在心尖上,拜了天地的“郎君”,可惜了,天不隨願,所有的美好,都是鏡中水月,一碰就散了。
一切,都是假的。
他抬眼看了一眼時辰,皺了一下眉,上前攔住了那個人,“這是什麼藥。我吩咐給他的補品,現在還未到服用的時辰吧。”
他的確吩咐了下人,給後院的那位加了一些“補品”。慢性的毒藥,會慢慢滲透血脈,直至最後,身死。
現在服用的這藥,難不成是解藥?
他走了過去,拿起了藥碗,聞了聞,忽然聞到了蓖麻籽的味道,那是一味極為傷內臟的毒素,就算是他,也沒有給風瑜燼下這麼厲害的毒。
捏緊了藥碗,他陰冷的眸,“這藥,誰讓你端過去的?”
“哦,這是風少爺吩咐我們的,每一日為他準備的藥,說是能護身。”
下人也不知道這是什麼藥,他隻是知道這藥是後院那位公子吩咐的。
而那位公子,看起來對小公子很重要。
楚慕言捏緊了藥碗,什麼話也沒有說,端著藥碗就往後院走了過去,也不管身上穿著的,是皇家禦賜的婚服,未脫下便走到了後院,一把將手上的碗甩了進去。
藥碗打碎在了地上,灑了一片,“風瑜燼,你瘋了!給自己下這麼厲害的毒。”
幾個月沒見,也不知道這個瘋子究竟想要如何。
“終於……肯來見我了。”
坐在房間裡的人抬起了清冷平靜的眸,他穿著一身白衣,相比之下,楚慕言的紅衣更加豔麗奪目了。
原本墨色的發,此刻毫無青絲,全是白發,順著他的肩頭落下,唯美而淒冷,他的目光抬著,並不虛弱,隻是那白發,卻極為的刺眼。
楚慕言的心瞬間揪緊了,難以呼吸的疼,讓他不斷的顫抖著,凝著那白發,他忍著自己的情緒,“你頭發,怎麼……回事?”
風瑜燼站了起來,銀發在他的手邊落下,他垂眸看了一眼,笑了,“你下的毒太輕了,我幫你一把。這樣就算我死了,也不是因為你。”
“你瘋了,是嗎?”
楚慕言紅著眼眶,看著站起身來,慢慢走近他的人,“你知道我給你下毒,怎麼不離開呢?還留著做什麼!”
他的確是給風瑜燼下了毒,可是他下手並不重,還用了一味很明顯的毒。目的,隻是為了逼走風瑜燼。
若是論下死手,他真的不忍心,無論這個人是何目的,他……其實並沒有想他死。
風瑜燼卻是一句話沒有說,走近了他,看著他身上的紅衣,眸光裡印著憂傷,“不是答應結親了嗎?怎麼穿著婚服就來了,不結親了?”
說著話,他低頭去吻了一下楚慕言的唇,“真好看。”
楚慕言並沒有推開親吻他的人,冷著目光,隨意他親,靠著他,在他親吻他的耳側的時候開口,“怎麼結?結完明日過來幫你收屍嗎?讓我楚慕言記著你一輩子,是嗎?”
“是啊……”
風瑜燼笑了,親吻楚慕言的耳側,低聲回了一句。
“瘋子!”
楚慕言咬牙,推開了抱著他的人,“你打算什麼時候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