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著的人,好像一點也不怕顧璟溪一般,目光裡滿是嘲諷。
其實朝廷上下,哪個不知道顧璟溪並沒有實權,皇宮之內的心腹也沒有多少,太子的人也都忠心於太子,而楚家的人也手握重兵。
太子離開,朝廷內本就沒有核心之人,楚家的人如今因為楚慕痕的離開,也群龍無首,而如今的皇城之內,能站的住腳的,他們龍家絕對能算的上一位。
這位二殿下,從前既然能因為威脅從了楚慕痕,如今也必然因為一些情勢所迫而委身於他。
所以,他也就沒什麼好怕的了,高傲的坐在椅子上,他看著顧璟溪,“不是威脅,是交易,就像是陛下和楚將軍的交易,和臣……也可以這般交易,臣一定比楚將軍還能伺候你。”
“嗬嗬……”聽見這番話,顧璟溪止不住的笑了,他看著龍宣,真的不知道這個人是如何這麼自信的和他提這些的,“你能伺候我?”
“並不是所有人都能伺候朕的。”
顧璟溪說著話,站了起來,他走到了龍宣坐著的椅子之前,手伸了過去,坐在椅子上的人一臉貪戀的看著顧璟溪,幻想著顧璟溪前來伺候他。
顧璟溪長的漂亮,渾身上下都散著一股香,像是用來遮藥味的龍香,容貌絕豔,而又有著一絲病弱美,讓人幻想萬分。
顧璟溪站在那座位之前,看著那個人惡心的嘴臉,冷哼了一聲。
腦海中不經意的想起了楚慕痕。
那個時候,他被楚慕痕撕開衣裳,壓在床榻上,捆綁著手和腳。
楚慕痕說那是愛人之間的情趣,他因為害怕,沒有反抗。他拉著他的發絲親吻,用那種極端的方法一遍又一遍的教他太子為君之道。
君臣之中,楚慕痕對他卻有放肆,但是床榻之上,他教他的,也的確有用。
人心醜惡,楚慕痕倒是讓他看的清楚。
那些話,也是記在他心裡的。
他說……
“璟溪殿下,若是有人像臣這般威脅你,記得千萬彆讓他有玷汙你的機會。”
“璟溪,記好了,楚家三分天下,守君王之道,若是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
“璟溪,記得,君王至上,他們想要將你拖入深淵,就斬了他們。”
……
楚慕痕說過的每一句話,他都記得。因為記得,所以現在也覺得有些諷刺。
顧璟溪目光幽暗,想著楚慕痕的話,然後一把揪起了龍宣的衣領,將那個足足有二百斤的胖子,單手拎了起來,“龍將軍手握一分兵權,可,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站在朕的麵前,威脅朕的?”
一隻手拎著那個人的衣領,另一隻手抬起來,一巴掌甩了上去,直接甩的龍宣蒙了神,“朕看起來,像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廢物嗎?”
顧璟溪目光平靜,撇了一眼龍宣手裡的消息,手一抬,將那紙張拿了過來,隨後拎著龍宣的手一甩,將人丟在地上,“你們,才是廢物。”
他拆開了信件,看了一眼信件上的內容,暗沉的眸光裡瞬間渡上了一層冰霜,手落下,聲音痛苦,“邊關告急,楚家軍被困邊境多日。”
“他被困了多日,一直求援。”
手捏緊了那封信,他回眸,陰冷的目光裡瞬間凝聚了殺意,“這信件多日前便傳回了,你是有多大的膽子,攔截了這消息?”
被丟在地上的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被打懵了,看著發怒的顧璟溪,內心一慌,“陛下,你彆……”
“想讓朕彆不識好歹?”顧璟溪將那信件捏成了一團,手一鬆,紙團落在了地上,滾落在了地上,“可惜了,朕從來就沒有識過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