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容音眉頭挑了一下,沒有說話,蘇晏之和顧璟旭的事情太雜了,他都覺得亂。
祁容音偏了頭,往屋裡看了看,發現蘇晏之並沒有出來,昨日夜間他看蘇晏之還是有些虛弱,到了後半夜便讓蘇晏之進屋休息了。
也不知……
顧璟旭眉目低了一些,隨後讓開了身,跟著他身影一動,那脖頸裡的痕跡也透了出來,原本的紅色痕跡,已經有了紫色。
從脖頸之上,一直延伸到了脖頸之下,好似很多。
祁容音目光一眯,走近了顧璟旭,手輕輕一抬,碰了一下顧璟旭的衣角,“你這是……”
顧璟旭眉目清冷,手一抬,打了一下祁容音碰他衣角的手,“彆碰,昨日沒控製住,被瘋狗咬的。”
祁容音一愣:“哪來的瘋……”
忽然,他好像明白了,向後退了一步,指著顧璟旭,然後目光又轉向了屋內,“你們昨天?不會背著我在房間裡那什麼吧……”
“做什麼,做床笫之事?嗯……做了。約莫兩個時辰。”
顧璟旭手抬了一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你若是好奇,進去看看,便知道了。”
“順便,你也累了一夜了,進去休息吧。”
顧璟旭聲音平緩,讓祁容音進屋,“我去準備些吃的。”
祁容音滿眼血絲,他揉了揉眼睛,猶豫了一下,拉住了顧璟旭的手腕,“你等等。”
“你與他……是自願的嗎?”
祁容音皺了一下眉,他看的出來蘇晏之喜歡顧璟旭,也知顧璟旭身為質子的難處。
但是卻想不到是如今的情況。
南國皇族重禮教,聽說南國太子顧璟旭更是皇家公子的典範,溫潤而澤,禮儀自持。
而如今……
顧璟旭正準備走,忽然聽見如此之言,卻是笑了,“自願,又怎麼樣,不是自願,又能怎麼樣。”
祁容音皺眉,不知如何說,“蘇晏之不懂禮教,他喜歡,可能便想著占有。”
“你若是不願,我可以幫你離開……”
顧璟旭眉目幽冷,“不用你幫,我和他的事情,誰也幫不了。”
“不過,你若說禮教。”
顧璟旭回眸,看著祁容音,笑容平靜,“半年,我們每日都做這些,禮教……於我們而言,早就沒有了。”
顧璟旭將這話說的平靜,但是祁容音卻聽得心驚,據東營的情報,顧璟旭作為質子去往北國也不過半年。
若是真如顧璟旭所說,那豈不是從一開始顧璟旭到北國,就被……
顧璟旭的目光瞥了一眼屋內,“所以,祁容音,不要妄圖去了解我們。你不懂。”
祁容音皺眉,“他說我不懂,你也說我不懂,你們最懂了。”
祁容音揉了揉自己的肩膀,“你們的事情太雜了,困了,我要休息。”
“嗯。”
顧璟旭輕輕應了一聲,然後看著祁容音進屋,隨後才轉了身,皺眉抬了一下自己的肩膀,轉了一下自己的腰身。
輕輕一轉,他就感覺自己的腰疼的難受,“嘶……”
吃疼的皺了一下眉,他走到了裝著各種藥的藥箱前,挑了幾種清熱消腫的藥物,“這藥,應是有些用處的。”
給自己配了一點,隨後又走向了廚房。
他將自己的藥熱上之後,又燒了一鍋清粥,準備了一點小菜。冬日裡熱乎的清粥倒也清爽。
另一個屋子內,祁容音剛剛進屋,左右看了一圈,就看見地上還打著一個地鋪,靠著大床。
蘇晏之穿著白衣,側身躺在床榻上,倒也平靜,閉著眼眸,長長的睫毛遮蓋了一些陰影,看起來平和雅致。
祁容音看了一眼之後,在地上的地鋪上躺了下來,蓋上被子就睡覺。
蘇晏之卻在這個時候驚了一下,睜開了眼眸,側身準備摟人,但是碰了一下卻沒有碰到人,不滿的睜開了眼眸,側身一看,就看著地上躺著的祁容音。
他頓時眯起了眼眸,斂了一下自己的白色內衫,起了身,走到了地鋪邊上,踢了一下睡著的人,“你怎麼在這,璟旭呢?”
剛睡著的人,被踢了一下,又被踢醒了,煩躁的拿起被子蒙住自己的腦袋,“顧璟旭去煮東西了,彆吵本君,本君要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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