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北離淵正在清理那些追蹤他們的人,不過離開了蘇晏如片刻,回來的時候,那個鈴鐺拴住的居然隻有一條狗。
留在狗身旁的,還有一封信:彆追我,我跑了。
北離淵彎下腰身將鈴鐺從狗的身上取下來,捏在手裡擦了擦上麵的痕跡,無奈的笑了一聲,“跑?跑吧,還真的以為跑的掉?”
他將鈴鐺收好之後,然後撩了一下自己淡紫色的長衣,轉身向城內的方向走。
蘇晏之和顧璟旭就在山城內,其實不用猜都知道蘇晏如去哪裡了,不就是往城裡去了。
快要進城的時候,北離淵很巧的看見了坐在了城外看著手裡發簪的人,從背影看那道黑色身影,有一瞬間都感覺那是蘇晏之。
可仔細看才發現那不是,而是顧璟旭。
北離淵腳步停頓了一會兒之後,才走上前去,在顧璟旭身邊挑了一個石頭坐下,“坐這乾什麼?”
顧璟旭抬了一下眼眸,然後將自己手裡的發簪收了起來,“北離淵?你怎麼在這?”
坐在石頭上的人從腰間拿出了一個鈴鐺晃了兩下,叮鈴鈴的聲音特彆的清脆,“跑了,來追。”
“另外,追殺蘇晏之的人太多,出來清理一下。”
北離淵在北國皇城的時候就接到了消息,這一路注定不太平,本來想換個方向走,可是走著走著就被一堆人逼到了這個方向。
這一路追殺他們的人可真不少,可歎他這個文弱書生還要動手去清理那些廢物。
從腰間拿出了一張紙,遞到了顧璟旭的麵前,“南國半數全反了,你若再不回去,南國怕是控製不住了。”
顧璟旭拿過了那張紙,掃了一眼紙上的那幾行名字,不免覺得有些眼熟,這個名單,是他當年離開南國之時寫下的可用之人。
這些人忠心為主,若是認定一個帝王之君,必定會儘力扶持。
隻是可歎,他離開的這些年,這些忠心為主的人心中的帝王之君已經改變了。
看著手裡的紙,顧璟旭的眼神逐漸冷漠,“璟溪需要這些人的扶持,若是有一日,我不在時……他們至少會忠於一人。”
北離淵皺眉,“可現在這些人對你而言,卻是威脅。”
“嗯。”
顧璟旭低眉,將手裡的發簪轉了一圈,插在了自己的頭上,“所以回去整治,總有辦法讓他們認清,誰為主。”
北離淵深鎖著眉頭,“你想怎麼做,他們可都認死了顧璟溪,又不能殺了他們。”
對一個人的威脅,若是不能達到意料之中的效用,那還不如不去威脅。
顧璟旭落眉,聲音淡漠,“那就用另外的辦法讓他們俯首稱臣,比如……絕對的手段。”
話音落下的時候,蘇鬆玨的身影從遠處飛了過來,落在了他和北離淵的身側,“顧璟旭,蘇晏之失蹤了。”
“你說什麼?”
顧璟旭目光一沉,“找!”
他現在內力全失,追殺他的人又那麼多,是找著死嗎,還真的不讓人省心。
……
城郊湖中的小白船上,橫著一口紅木棺材。
蘇晏如將蘇晏之放在棺材裡,就坐在棺材邊看著蘇晏之的麵容發著呆。
撐船的船夫看著年輕蒼白的蘇晏之歎了口氣,“小官人,節哀。”
“咳咳咳……”
話音落下,棺材裡睡著的蘇晏之咳嗽了兩聲,蒼白無力的伸出手,按住棺材的邊緣坐了起來。
一瞬間,那船夫臉白了,指著蘇晏之,手不斷地顫抖,“詐……詐……詐屍啊啊啊啊啊!”
隨後一邊喊著,一邊跳下了湖,以極快的速度向著岸邊遊過去……
蘇晏之目光幽深,在看清自己躺在哪裡的時候,抬手拍了一下蘇晏如的腦袋,“有病?給我睡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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