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在地平線升起,灑出一片紅豔豔的紫霞,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驅散了清晨的寒涼。
吉春市,一座北方小城。
嘰嘰喳喳的麻雀叫聲喚醒了城市,起早的人沐浴晨光走在路上緩緩而行。
街道兩旁的早點店鋪店門虛掩還未開張,門口的籠屜熱氣騰騰帶出煙火的氣息。
邊上小公園裡晨練的大爺大媽們精氣十足的努力伸展著老胳膊腿。
早上的年輕人可不多見,現代社會節奏太快,沒有哪個公司不加班不壓榨員工勞動力的,即使是小城市也卷的厲害。
搞得多數年輕人都疲憊不堪,都睡不好覺哪還能早起啊。
小孩子也是一樣,可沒有二十年前滿街亂跑的熱鬨感了。
你想啊,生活壓力多大啊,哪還顧得上生孩子。
北城區光複路街道早市和街上的清閒不同。
這裡人聲鼎沸,熱鬨嘈雜,吆喝聲起此彼伏,人來人往的好不熱鬨。
徐哲頂著一臉惺忪的睡眼推著個破舊的二手自行車擠進早市的人群。
他輕車熟路的走向一個個攤販前選著需要的肉菜,熟稔地和攤主討價換價。
徐哲長得不算太帥但是耐看,五官都是圓圓的。
小眼睛,厚嘴唇,笑起來眼角上揚很是喜慶。
鼻梁不高但是周正,臉型線條不是很流暢,但是長得清秀有點肉呼感,這個臉部沒有太多棱角。
他個子不是很高能有一米七五,身材勻稱,手指纖長有力拎著二三十斤的牛羊肉還有七八斤的青菜不費力氣。
輕鬆搞定幾個戰鬥力不弱的菜販子,徐哲推著車又費力的擠了出來。
他家距離這很近,經過一個學校路過紅綠燈拐個彎就到。
他家是以前的造紙廠家屬樓,年頭可能比隔壁的宋二叔年齡還大。
徐哲回來時在樓下早點鋪買了幾個肉餡大包子,才幾塊錢不是很貴,小城市物價是唯一的優勢了。
把車鎖進樓下車棚上樓,路過的大爺大媽見麵直誇他懂事有出息。
他家這棟樓有五層,徐哲住在三樓,一層有三戶人家,他家在右側,每次開門他都會小心點以免和中間的鄰居撞門。
進到家門,房子是55平的兩室一廳,泛黃的牆壁和陳舊的家具表明房子的老舊。
不過嘛,徐哲一個人住是綽綽有餘,他也不挑,上個世界也是窮人家的孩子。
徐哲是自己住的,他是個孤兒,準確地說是個穿越者。
當初剛穿來那回兒,他很是懵逼。
徐哲本來是個26歲的社區工作人員簡稱社工。
平時的工作就是和社區裡的阿姨叔叔大爺大媽們交流感情扯皮八卦)。
那天他正走訪殘障人士呢,途中就碰見一條沒拴繩的大狗攻擊小朋友。
徐哲一看這還得了,二話不說就衝上去阻攔。
隨知那狗如此凶殘,照著他一個大小夥子的身上猛撲猛咬。
不知是哪個地方動脈被咬破,徐哲眼前一黑就來到這邊。
在這的附身之人也叫徐哲,他來到時這具身體時原主正趴在江邊的泥地上。
身旁滿是熱心群眾拿手機拍照,卻沒一個伸手的。
重合的記憶讓徐哲了解到原主人是個才不到16歲的少年。
他的父母剛出車禍去世,心情不好就來到江邊散心。
沒想到看見一個掉進水裡的小孩,他跳進江裡救人自己還是個孩子還說人家)。
這還真是緣分,都這麼有正義感,救得還都是孩子。
這孩子人小力氣卻大,原身和小孩周旋了半天才把孩子送上岸。
沒料到這小孩兒得救還不老實,手舞足蹈的喊著媽媽小腿一蹬把力竭的原身踹回江裡。
等他費勁力氣回到岸上,人家孩子已經被母親跑走了,於是他眼前一黑就掛了。
也不知道是累死的還是氣死的。
徐哲便是在這個時候來到這具身體。
緩了半天攢足了力氣,他從一眾熱心群眾中蹣跚的走出來回到家裡。
父母走了,親戚們倒是心善,雖然沒說要收養他,不過還是各自給了點錢幫他念到高中。
這兩年裡徐哲不是沒有想過靠兩界文化輸出賺錢。
畢竟都市穿越網文都是這麼寫的。
一個人穿越後靠原世界的文學作品,影視歌曲走上人生巔峰贏取白富美啥的,巴拉巴拉。
然後徐哲就傻了,這個平行世界複製的太成功了,幾乎一模一樣的科技文化曆史。
就連大火的流行歌曲也全都在榜。
當然也不保證全都一樣,但是你讓一個社區的小職員能記住所有歌曲或文學作品?
特麼的,徐哲也悟了,這就是從回過去再少年,哥玩的就是真實。
原身的親戚對徐哲來說其實都算陌生人,記憶代表不了情感。
他們資助了徐哲兩年的生活費和學費。
剛來那會兒有些迷茫,現在再花人家的錢徐哲臉上掛不住。
現在到了高三,他琢磨著做個兼職攢點學費。畢竟上大學也得好幾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