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不再平靜。城市裡到處都有人覺醒異能,有的暫時沒有發現自己的異變安穩度過。
可是還有很多覺醒者失控了,他們造成的混亂越來越多,連帶著普通人都恐慌起來,還有的趁亂作案。
秦念趕到警局時大多警員已經出發了。他所在小隊還在等他一起出發。沒時間多做布置,小隊全副武裝,除了各自配備的突擊步槍外,秦念還從武器庫申請領走兩把警用霰彈槍。
不提警察全部出動。就說這天晚上有戶人家,家裡陳舊異常。牆麵灰沉沉的好多龜裂開來,床邊受潮大塊的牆皮脫落。
一個中年女人愁眉苦臉的擰著毛巾給十幾歲的兒子冷敷額頭。女人頭發枯黃散落,神情憔悴。臉上還有幾處淤青,顯然近期受過傷。
她的生活本來就水深火熱泡在苦水裡過活。唯一的念想就是兒子。15、6歲的孩子還縮小乾枯沒有這個年紀孩子該有的活力健康。
今天兒子突然暈倒可嚇壞了女人。她到處翻找也才找出二十塊。這年月上次醫院就得帶幾百。
家裡的錢一定又給她那該死的丈夫拿去喝酒了。家裡這狀況全是那個酒鬼敗的。
看著小臉憋得通紅痛苦昏迷的孩子,她愁的哭腫了眼睛。無奈隻能用水幫孩子降溫。
女人又一次察看孩子情況,令她驚喜的是孩子臉色好轉過來,呼吸也平穩了。她喜極而泣心裡感謝著平日高冷的老天爺。
“嘭嘭!”
“開門!快給老子開門~你這死女人……再不開門看我不打死你個臭婆娘!”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猛烈拍門聲,還有斷斷續續含糊不清的叫罵聲。
女人心裡一驚,手裡的毛巾掉在地上。她看了看孩子,眉頭舒展了一些,轉頭過來又是一臉苦澀。
她打開門,還沒等全開,“嘭!”門就被一腳踹開。一個醉醺醺的邋遢中年矮胖男人就撞進門來。
女人被門撞得一個趔趄坐倒在地。屁股被老舊的地板隔得生疼。這一摔讓她頭暈眼花一時間站不起來。
還沒等女人掙紮著站起來,男人就一腳踹到她的肩膀,女人被踹翻在地疼的直哼哼。
“媽的,臭婆娘,叫你這麼晚給老子開門。你特麼想要給老子氣受,我特麼先打死你!”
男人罵罵咧咧的一腳上前騎坐在女人身上一頓老拳。
屋內的少年迷迷糊糊中醒過來,外麵好吵,口好渴啊……
他端起床邊女人為他降溫擰毛巾的水盆就大口喝了起來。
外麵真的好吵,少年喝完一大盆水清醒了一些。隨即一驚,“不好,那個酒鬼父親又在打媽媽。聽這聲音,媽媽怕是不會被他打死!”
少年一下跳下床,連鞋也顧不得穿衝出房間。屋外男人正打著爽,突然聽見一個稍顯稚嫩的嗓音大喊:“不要打了,不要再打我媽媽了。你會打死她的!”
男人停下手抬起渾濁的眼皮盯著發出喊聲的少年,“呸!”一口老痰吐在地上,男人嘶啞嗓音喊道,“特麼的小畜生,毛長齊了?敢和你爹叫喚……老子特麼就打了,這是我老婆,我想怎麼打就怎麼打。小畜生你再和老子喊一個,老子連你一起打!”
說著男人費力起身一腳把女人踢向一邊,然後晃晃悠悠直奔少年走去。
“兒子~你快回屋,彆管媽媽……”
女人艱難的抬起頭來,急色的衝少年喊著,不過她被打的特彆難忍,喊了一句再也沒有力氣發出聲音。
少年滿臉漲紅,雙拳緊握,咬牙憤怒的看著走過來的父親。
男人走過來揮手就給了少年一巴掌。
“特麼的,你那是什麼眼神。敢瞪你老子,是不是活膩了!”
男人還想繼續動手,不過就在這時,少年渾身突然冒出橘紅色的火苗來,神奇的是這火居然都沒燒到他一根毛發和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