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這嚴酷的環境之下,骨塚的人,每時每刻都在提升自己對於能量的利用效率。
隻有最優秀的人,才能在有限的資源下,完成死靈法術的修行,獲取成為死靈的可能性。
在那之後,他的血肉,他的生命,將離他遠去,但是他獲得了在死亡之中活下來的權力。
正因為這種殘酷至極的環境,新秀的能力才會如此恐怖。
對於任何一點白骨的精細控製。
哪怕是位於其他生命體的內部,也能繞開對方生命力場的乾擾,從而精準的控製對方的骨架支撐。
這便是新秀的才能,也是他身為新秀,卻能和兩位老前輩一起來執行任務的原因所在。
骨頭本身隻是一種普通的物質,但是它本身象征意義卻很大。
其在身為生命的支撐的同時,還掌握著生命運動的源泉,擁有著血液的製造能力。
並且生命死亡之後,肉體腐爛、血液乾涸,隻餘留骨頭在世間。
在這種情況下,人們認為,骨頭或許是生命走向死亡後,最後的不甘,留存於世間最後的痕跡。
於是,人們將自身對於穢土的崇拜,一部分以白骨作為具象。
白骨,在這個具備穢土崇拜的地方,便具備了不同的意義。
其他不同的生命種族也是如此,他們將生命死亡之後,殘留的事物,認作是穢土力量的證明。
而這種認知,則是在進一步加強穢土的力量。
或許最開始的時候,骨頭這種東西隻是因為材質原因,才在生命死亡之後留存下來。
但是隨著骨塚內部的認知和信仰,骨頭,已經具備了特殊的力量。
最為正統,最為天才的白骨操縱者,此刻正在大殺特殺。
人群之中,一些人甚至當場反水,他身體之中的骨頭,早在不知不覺間背叛了他們的身體,然後反過來進行操控。
一時之間,聯軍便在三位骨塚來客麵前,被打擊的死傷慘重。
不過好在,聯軍這個時候也開始爆發出自身的戰鬥力。
隻見一群好似圓球一般,能夠飛行的肉球狀生命體,他們均勻的立在天空,然後噴灑出了大量的水霧。
這些水霧漂浮在空中,些許光芒穿過其中,都變得七彩斑斕極為夢幻。
於此同時,在這夢幻的水霧之下,原本被控製的眾人,也大多都恢複了過來。
靈泉族,能夠製造水汽小生命。
這種小生命近乎微觀,能夠漂浮在空中然後進入其他生命的個體,並且以此來乾涉其他生命個體的狀態。
光芒之下,七彩斑斕的水霧,每一縷不同的色彩,都是一種特殊的振幅。
就連盟友色彩的水霧,也能將一些負麵的東西,通過微觀的手段吸取出來,並將其容納。
這種水汽小生命,簡直就是最好的buff製造機器,以及最佳的debuff解除機器。
哪怕是精神上的困頓,也能在其的作用下,得到一定的恢複。
除此之外,還有著各種稀奇古怪的種族,在這一刻,製造出更多稀奇古怪的附體生命態。
生命的奇跡,在這一刻展現的淋漓儘致。
而這種奇跡,看的上麵這三位無比眼熱。
哪怕隻是一群蟲子,一些甚至連月級都不是的個體,卻能在生命力量的配合下,在他們三個星級的範圍攻擊下存活,並且適應,然後準備反擊。
這種生命力量,讓他們感覺到渴望,然而他們的生命,早在很久之前就拱手讓人了。
高壓的環境,讓生命留存不住,為了活下來,或者說為了繼續存在下去。
在內心之中的不甘和怨念推動下,他們全部通過骨塚維度,以穢土作為債主,從他那裡獲取了繼續的力量。
但是同時也成為了穢土的工具,無時無刻都要為穢土去汲取活力。
當然,憑借他們的層次,他們還沒辦法直接對接穢土。
白骨王才是那個因為和無死國度深度綁定後,具備對接穢土的強大個體。
這些生命,全部都會在之後被獻祭給穢土。
他們在這一場祭祀之中,最多稍稍自己截留一點邊角料。
當然,那是正常發展的劇情,然而實際上,這裡的每一個人,內心深處都有著自己的謀劃。
但是,就目前來看,一切戰鬥都還在正常進行。
聯軍的人,在生命聯合之後,爆發出了奇跡般的適應能力和戰鬥力。
大量個體向著祭壇衝去,對著目之所及的一切非生命事物進行攻擊。
因為生命過於發達,這個世界的生命個體,都習慣肉搏的戰鬥方式,很少浪費能量進遠程攻擊。
然而這也讓這些生命的肉搏戰鬥能力十分的誇張。
每一次撞擊,都能造成地麵的不斷震動。
這一片大陸如果沒有因為大怨議布置的儀軌穩定,恐怕早就徹底崩碎了。
然而就是在這種瘋狂的衝擊之下,這裡白骨祭壇依舊沒有任何的破損,上麵那些纏繞扭曲的白骨,也嶄亮如新。
“生命,撼動不了死亡,唯有死亡,才能自救。”老骨頭感慨的說道,這便是白骨祭壇的強大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