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賦能,欲望禁止!”
這一招之後,欲天之主揮出來的波旬魔掌便快速的削弱,那魔性光芒也變得不像是光芒,隻能縈繞在陸柏的身邊,如同微弱的燭火。
而領袖者的目光也在這過程中,快速的變化。
以天地賦能的力量,直接改變這一片區域的性質,禁止某一能力的傳播,自然是最為簡單的針對方法。
然而這種方法卻並不能隨意的使用,天地賦能也是有著局限性所在。
那就是以賦予改變的環境,反過來對於自身也會有著影響。
你如果對於某種力量有著了解,那麼自然能夠通過賦能讓這片天地對其進行禁止。榿
問題在於,你擁有的這種力量也會被禁止。
欲念這種力量,和意念是近似的。
雖然不完全相同,但是禁止欲念的同時,也會對意念進行乾擾,令意念沒辦法正常的運轉。
領袖者此時便感覺到自我意誌的快速的衰退,他之前被路易拉下來的位格,似乎又有了上升的趨勢。
這便是領袖者之前不願意施展‘欲念禁止’的原因。
他之所以擁有自我,便是因為他被路易通過魂線,拉著貼近了人類,擁有了人類的劣根性,誕生了欲念之類的東西。
主動禁止這個東西的話,他的個性便會被衰弱,本身意念中的共性會再一次上升。榿
他會再一次變回祂。
再一次將人類的延續當做自己最為主要的責任,變成人類的工具。
等待著某個時刻到來,才能和人類決出最終的未來。
擁有了自我之後,這是領袖者絕對不願意做的事情。
不過欲天之主的力量,卻逼迫著他做出了這個選擇。
讓他不得不選擇死中求活,向死而生。
而隨著個性的降低,共性上升,一方麵欲天之主的力量被限製,另一方麵領袖者的力量也得到了提升。榿
拖延時間的目的便已經有了基礎。
隻是還未等領袖者趁著這個機會,將欲天之主擊殺。
便看到了欲天之主的形態發生了快速的變化。
一隻七首十角的大紅龍出現在了天地之間。
相關記憶,也再一次刺入了領袖者的腦海之中,他付出了削弱自我作為代價的天地賦能,卻並沒有限製住欲天之主,隻不過是讓欲天之主轉化了一個形態而已。
“我的記憶……不可信!”一股恐懼從他那無數的意念中升騰而起,他的記憶被割裂了。
一方麵他的記憶還處於另一個狀態,敵人是欲天之主,專精欲念轉化的魔性力量。榿
另一方麵,則是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大紅龍,其現在的形態,完全不符合他記憶中的狀態,然而眼前的一切,卻又是事實。
這一刻,他完全不知道,自身該不該相信記憶,萬一記憶再一次出錯呢?
自己又會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做出錯誤的選擇,這種自我未知的恐懼,襲擊了領袖者的身心。
這種恐懼甚至加強了他的個性,讓他因為禁止欲念而削弱的個性回落。
明明單單按力量來說,對方掌握的能級是不如他,然而對方的每一下,都落在他最為脆弱的點上,以至於他現在有著了強烈的直覺,自己不會是這個人的對手。
“你們還要讓他繼續出手麼?”這個時候領袖者再也沒辦法沉默了,他大聲呼喊道。
“有這個到底是欲天之主,又或者是大紅龍,更或者是其他什麼的家夥存在,你們真的有機會能從我這裡奪取到人類主權麼?”榿
“天寂寥,你願意看到這樣一個詭異的家夥搶走人類主權,成為人類的主宰麼?”
這個時候,唯一能夠讓自己拖延下去的,便隻有著其他人也聯合起來拉對方後腿這一點了。
然而大部分人,此刻都對領袖者的呼喊選擇不理會,繼續配合著大紅龍,對領袖者發起圍攻。
隻有著少部分人,略微收手,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
“這種情況絕對不正常!”領袖者看到這些人的反應,心涼了半截。
十業障·井中月!
源自於原罪傲慢的業障——愚蠢,人的思維會被限製到一個程度中。榿
就好似進入信息繭房中,他們難以接收思考繭房之外的信息,思考的東西也會受到限製。
隨著陸柏將他們關於自己的記憶替換成欲天之主,他們便漸漸的被關入了井中。
思維形成了定式——‘陸柏’需要和他們一起聯手才能戰勝領袖者——那麼‘陸柏’就必然弱於領袖者——相對來說,陸柏就會好對付——所以陸柏便能夠在解決掉領袖者後再處理。
這個思維限製極為的牢固,想要一時半會掙脫,還真不那麼容易。
於是,哪怕陸柏現在已經表現出了極為詭異的能力,將領袖者逼的心生恐懼,這些人依舊將陸柏的威脅放在領袖者之下。
絕望,這是領袖者第一次體會到的情緒,也很有可能是最後一次了。
因為陸柏的屠刀即將落在領袖者的脖子上。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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