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無論是臨界的‘靈感扭曲’還是深淵的‘欲望失控’,這一切都出自於人心。
所以,人心才是最為恐怖的地方。
很快儲物部件便完成了修改更正,裡麵的東西也都取了出來。
東西不多,但是都還比較有用。
比如他們來的這一趟的目的——門禁卡。
這張卡的權限挺高,能夠通往不少隱秘地方,當然如果想要前往一些更加隱秘的地方,便需要在特殊的地方,寫入新的一次性權限。
除此之外,還有著一些貨幣和一些小物件,看得出來,都是一些收藏物品。
“紀念我的一百二十三次大勝!破紀錄啦!!”其中一個小物品,陸柏在觸碰到的時候,一個投影屏便被投射到了空中。
然後其中映照出來的東西,便正是現在他們所在的遊戲室。
那個時候遊戲室的一切,都還十分的正常。
有著不少四度人在這裡麵,而路都薩達正站在口袋維度前的,在裡麵是象征著他的長毛生物部落勝利慶祝的畫麵。
這裡麵還有著不少精彩記錄,裡麵有著他的一些操作。
陸柏看不太懂,但是基本都是和口袋維度這個遊戲有關。
畫麵之中也映照出了阿多拉希的麵目,此時一切似乎都十分的正常。
就是一個遊戲玩家,用一個物品,記錄了自身遊戲勝利的破紀錄的視頻剪輯。
然而,在這些遊戲剪輯漸漸結束的時候,其中有著一個畫麵,裡麵突然映照在了一個四度人的身上,並且場景並不是在遊戲室。
而是在一個比較特殊的研究所。
那個人正背對著路都薩達,在儀器的遮掩下,身影若隱若現。
原本還帶著某種懷念情緒看著這一切的阿多拉希,在看到這一個一閃而逝的畫麵後,頓時站了起來。
“那是我的私人研究辦公室!”阿多拉希一臉不可置信的說道:“路都薩達為什麼會在這裡拍照。”
阿多拉希頓時變得十分狂躁。
“研究室不是不允許拍攝嗎?”這個四度人的虛影,在陸柏身邊一邊飄來飄去,眼中的目光閃爍不定。
“你先看看這個背影是不是你再說。”陸柏看著播完的畫麵,又將這東西重新播放了一遍。
阿多拉希神情一怔,隨後反應了過來。
他是四度人中最為天才的科研家,一身搭載的技術裝備,不可能被人偷拍了還反應不過來,甚至連一點印象都沒有。
而人們對於自己的背景,往往顯得十分陌生。
之前阿多拉希本能的便覺得自己的私人研究室,那正在裡麵操作的人便是自己。
但是隨著畫麵再一次播放,阿多拉希神情變得更加難看起來:“怎麼會是他。”
阿多拉希沒有說出具體的名字,但是陸柏卻早已經認出了對方——阿多拉希的學生。
“我一直以為,這一次實驗造成的災難,是因為我研究太過激進,導致的意外。”
“一直以來,我都心懷愧疚,覺得是我害了這些人。”阿多拉希的虛影一陣不穩,一邊像是對陸柏解釋,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難怪他的裝備部件,遠比他想象中的要高級,難怪他能在最後的時候,能夠施展出本不該他能用出的技術。”
阿多拉希對於自己學生的感情,一瞬間變得格外的複雜。
在此之前,對於這個學生,他滿是愧疚。
畢竟對方原本還能前往其他相對安全的研究所,但是他卻以對方的導師的身份,誘惑了對方,將對方帶到了這零蘭毒之城。
尤其是在之後,這個學生為了自己犧牲,報廢了自己一身的技術裝備,也要輔助著將阿多拉希轉化為時空之外的狀態。
阿多拉希原本以為一切都是自己的錯,但是現在一些證據,卻在告訴他,他學生在這裡麵充當了一個不光彩的角色。
但是,對方舍棄自己的性命,救了自己又並不是假的。
這讓阿多拉希哪怕怪罪對方都做不到。
這種情緒才是最為傷人的,連恨都恨不完全。
不過阿多拉希也是在一段時間之後,穩定了自己的情緒。
這裡麵的情況還有著一些說不清的地方,比如路都薩達,他在裡麵充當了什麼角色。
他發現了對方不正常的操作,但是卻隻是將證據藏在了一個遊戲的精彩記錄中,並沒有上交,也沒有將其告知阿多拉希。
還有,將臨界擴張抑製器關閉的人又是誰?
現在看來,臨界實驗暴雷之中,也摻雜了諸多的人為的因素。
阿多拉希現在思維太過於混亂了,之前的心緒不穩,讓他的情況變得更加糟糕了。
他也不敢再去思考那些東西,思維越是活躍,對於現在他來說就越是危險。
他已經不願意去多想,他現在想要做的隻有一點,那就是先幫助陸柏去開啟臨界擴張抑製器。
然後去解決掉這一次的臨界汙染,讓一切回歸正常。
隻有著這樣,才能去‘恨’。
幫助陸柏,將新的儲物部件加載到腰帶的思維時空之中後,陸柏擁有了一個能力,能夠將一些觸摸到的事物,直接吸收到儲物部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