穢土的橫插一手,引起了諸多真實維度的不滿。
然而這種不滿,卻沒有辦法宣泄出來。
畢竟,穢土十分機智的繞過了祂們當初的一切束縛。
並且借助這一件事,以點翹麵,正在將整個束縛進行拆解。
畢竟所謂的束縛,也是一種力量。
不同的地方,針對真實維度這種存在,束縛的力量會深入到根基之中。
相當於是利用自己的力量束縛住自己。
這也是為什麼,哪怕是真實維度,有時候也需要顧及契約的影響。
之前陸柏和陸竹簽訂的契約也是這種。
隻是契約束縛漏洞比較大,能夠隨意繞過。
穢土簽訂的契約自然沒有這麼大的漏洞,當初十來家真實維度圍著祂,祂隻能選擇簽訂。
這些束縛好似紮入祂肉中的刺,一旦不按照約定進行,這些刺便會深入身軀之中,對其進行刺痛,限製祂的行為。
而現在,和陸柏的爭鬥,相當於是有了一個引子。
祂可以順著傷口,將那些刺一根根的拔出來。
在這過程中,陸柏十分的配合,穢土拔除束縛的效果十分完美。
就好像,陸柏不是幽冥王儲,而是穢土王儲一般。
隻是穢土也沒有王儲,隻有穢土意誌。
穢土意誌還是一個百萬年躺屍不願意動彈,不想多消耗活力的家夥。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
所有的事情都在穩步的推進。
陸柏的狀態也漸漸恢複了過來。
但是陸竹那邊卻是陷入了僵局。
因為他發現,陸柏的真我之道,真的有毒。
他此時已經能夠完美的複刻陸梅的真我之力,自我之力也能不斷得我生成類似的虹花。
但是就是無法真正的觸碰到真我之道。
就好像一直有著一層隔閡,讓他無法窺見陸柏這幸福真我之道的真麵目。
看著這一切,陸竹心中急迫。
似乎事情已經到達了一個緊要關頭。
這個時候如果繼續追求真我之道,那麼他的自在天升華必然會出現延遲,而這一點延遲,就很有可能讓其他真實維度將其捕捉,從而將自在天淪為對方的‘打手’。
到時候,陸柏的真我之道沒吃下,自身的自在天也給弄丟了,他就真成小醜了。
就在陸竹猶豫之時,他看向了陸柏。
既然真我之道是要從陸柏那裡奪取,那麼關於真我之道的一切,也該從陸柏那裡獲取。
“如果不得自由,那麼我就算真的推動了自在天的出現又如何,自在天隻會是自在天,而我如果無法獲得真我之道,也隻能成為天魔主。”
隨著這一點信念確立,之前對於真我之道的隔閡,便自然而然的消散了。
原本看不清真麵目的真我之道,也在這一刻綻放。
一朵虹花,出現在了陸竹的靈魂之上,閃耀著他的光輝,微微搖曳。
“這就是真我之道,怎麼會……”陸竹看著那一朵搖曳的虹花,略微不可置信的說道:“怎麼會如此之弱!”
沒錯,這個讓陸竹他化了如此之久,都沒能攻破的真我之道,現在終於到達了陸竹的手中,隻是出乎意料的弱。
隨後他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了陸柏,內心之中的震驚,讓他對於自身的防禦工作都已經失守。
“你居然沒有占據道路的唯一性!”
也就是這一刻,陸柏不再糾纏自在天,而是十分自然的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這些光芒十分的複雜,就好似無數種顏色融合在一起,這才形成了這種柔和不刺激的色彩。
於此同時,一片昏暗的大多元宇宙之中,不少地方也在微微閃爍起了光輝。
看到這一幕的真實維度,也都感覺到問題的不對勁。
真實維度為何強大,因為祂們是規則的製定者,祂們是道路的擁有者。
第三類真·挑戰者為什麼沒有未來,因為他們依舊是在其他人的領域工作。
道路的主體唯一性還是在真實維度手中。
真實維度具備著這一道路領域內的一切唯一性,一切從這條道路上衍生的力量,源頭都在那唯一性上。
那些真·挑戰者無論如何掙紮,他們在這條道路上開辟的新東西,都會被唯一性收束,最終為真實維度做嫁衣。
然而,陸柏在構築幸福真我之道的時候,居然沒有構築這最為核心的唯一性。
也就是說,這一條道路真正的成為了共享道路。
一旦陸柏將這條道路推動到真實維度的層次,那麼問題將更加大。
隻要今後有人到達了挑戰者的層次,便能從這條道路之上分下一杯羹。
甚至之後如果有著真·挑戰者存在,其完全能夠搶奪陸柏這個真實維度之主的位置。
“你的目的,從頭到尾就不是獲得變的支持,而是獲得眾生的支持。”陸竹看著陸柏,難以置信的問道。
“當然,畢竟這才是真正的無限不是麼?”陸柏對此表現的十分淡然。
越發多的光,彙聚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