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在寫完這些內容之後不久,女人便遇害了。
陸禹將這封信折疊起來,放進口袋,然後下了樓。
他將拆開的信紙放在房東麵前。
纖長的手指拈起信件,石榴般殷紅的戒指隨之輕晃,令人心旌神搖。
這兩者的搭配實在太完美,隻是不知為何,卻讓陸禹忽然想到冰櫃裡凝結著冰霜的慘白屍體。
隨著目光移動,房東的臉上,慢慢露出驚訝之色。
“對不起,我也是現在才知道,原來她有一個……”
她似乎有些不太確定如何描述。
“這些書信,你沒有看過嗎?”
房東搖了搖頭。
“那麼關於提到的這個人呢,你想一想,有沒有關於他的線索,或者是無意之中在哪裡見到過。”
房東仍是搖頭,“實際上,我從來沒有聽她說起過,更彆說見過這個人。”
“那就奇怪了。”秦守一摸著下巴,“這種事情沒有隱瞞的必要,如果雙方處在正常的交往中,也會忍不住向其他人分享喜悅的心情吧。”
“總之,居住在這裡的時候,並沒有你們所形容的人一同出現,這一點,也可以詢問住在附近的人。”
“我們沒有不相信你的意思。”秦守一站起身來,似乎不打算再在這裡浪費時間。
“這些信件可以帶走嗎。”
“當然可以,希望能夠對你們有所幫助。”
陸禹也站起身來,正準備道彆,突然看見女人張了張嘴,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還有什麼事情嗎?”
“不,沒什麼……”房東遲疑了一下,好像又有些忍不住。
“我隻是在想,能夠接近到那種程度,輕而易舉下手的人……會不會本來就是遇害者熟識的對象……”
“所以你認為,凶手就是書信中提到的男人?”
秦守一冰冷的聲音突然在旁邊響起。
女人好像嚇了一跳,急忙擺手,“不不不,我不是懷疑他,隻是胡亂猜測罷了。”
“你的猜測也有道理,我們會仔細考慮的,還有,如果有想起關於這個人的線索,請立刻聯係我們。”
“我會的。”
秦守一點點頭,不再多說。
兩個人朝外走去,陸禹抬頭看了看天色,還不到中午時間,已經變得非常晦暗。
這讓他不得不懷疑,隨著時間推移,在這個噩夢世界,白天,也許很快會被黑夜完全吞噬。
走著走著,好像有意無意地,秦守一再次提出了問題。
“陸禹,這封信的事,你怎麼看。”
“一個密切交往,卻故意隱身的男人,誰都會覺得有問題吧。”
“所以你也認為,對方就是殺人凶手?”
“也不能這麼說,但終歸很可疑,如果能夠找到這個人……”
陸禹正說著,突然之間,感到有一道影子從眼前晃過,飛快地沒入牆內。
他一愣,下意識地轉過頭,看到秦守一也是一臉詫色。
驟然之間,兩個人似乎同時覺察到什麼。
“不好!”
秦守一突然神色大變,“我們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