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暢卿見著陳景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冷哼了一聲,就準備上前趕人。
便在這時,山洞中傳出了腳步聲。
胡暢卿愣怔了一下,難以置信的回頭看去。
隻見一個氣質不凡,身穿藍色道袍的老者從山洞裡走了出來。
“父親,您,您怎麼出來了?”胡暢卿驚詫無比的開口道。
玄山子卻沒應他,隻是看向了陳景,他臉上卻也帶著幾分驚疑不定之色。
陳景見著玄山子,眸光微閃,心下當即便確定了對方是知道砥厄的,就算不知砥厄,肯定也知道一些情況。
他剛才的喊話本就存了試探的意思,從玄山子聽聞後立刻就從山洞中走了出來這點,便足夠陳景判斷出一些東西來了。
“你是什麼人?”玄山子直視著陳景,沉聲問著。
陳景應道:“一個,來讓那件東西能重見天日的人。”他還在試探。
玄山子聞言,目光中的驚疑之色更濃了幾分:“你怎麼知道的?”
“我們單獨聊聊吧,道長。”陳景反問,同時心底也覺驚訝,貌似這位玄山子道長對情況的了解要超過他的預料。
玄山子沉默了片刻,才又道:“可以,你隨我進洞中吧。”
“好。”
一般的胡暢卿驚訝道:“父親,您,讓他進咱們家?”
“明月,把兩個孩子叫出來,我要同這個人單獨說話。”玄山子先對陳明月說了句,才轉而衝著胡暢卿道:“莫多問。”
不久,陳明月帶著一男一女,兩個七八歲的孩子從山洞中走了出來,陳景的目光似在不經意間看了那兩個孩子一眼。
這時,玄山子示意陳景跟著自己進入山洞。
陳景點了點頭,但卻沒有立刻跟上,而是湊到孔雪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孔雪聽完後應道:“嗯,我知道了。”
而後,陳景才跟著玄山子走進那山洞中。
山洞的洞口不算大,從外麵看著也就是個普通的山洞,但走進去才發現裡麵布置得相當不錯,地麵甚至還鋪了青石板,其內還有幾個單獨的‘房間’,裡麵的陳設和手工打造的家具也不少。
畢竟是玄山子一家人住的地方,並非真就是個簡陋山洞了。
一路走到山洞中的‘客廳’,其內誰沒有照明工具或是蠟燭之類的,但光線卻很足,顯得非常亮堂。
陳景左右看了看,發現這山洞有采光的地方,並且設置得非常巧妙,不可能是天然形成的。
想來這山洞,應該是斛斯一族世代隱居的人,年複一年打造出來的。
“坐。”玄山子招呼著陳景在一方原木茶桌前坐下,又給他倒了一杯清水,說著:“山野之人招待不周,勿怪。”
陳景聞言微驚,喝了口水,笑道:“這山泉甘甜,平時在山外可極難喝到,這可說不上是招待不周啊。”
這位玄山子的脾氣,似乎也不是那般古怪,至少在接人待物這點上並不古怪。
“你叫什麼?”玄山子點了點頭,又問。
“陳景。”
“你想要砥厄?”玄山子又道,語氣還頗為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