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梁永那有些迫不及待的話,陳景笑著應道:“這句話,我原封不動的也送給你。”
趙正也樂嗬嗬的道:“不對不對,咱們可撿漏了兩件,所以有些人的臉都不知道往什麼地方擱兩次。”他這話中的有些人可不少。
聞言,除開梁永之外,一些在場的剛才也同樣冷嘲熱諷過的人便忍不住冷笑出聲來。
“我今天算是看到了真正的井底之蛙,還是兩隻。”
“就是,坐井觀天不自知。”
“哎呀,耐不住人家有狗屎運啊,坐在井裡還能撿到寶貝。”
這現場的火藥味倒是越發濃烈了起來。
不過對此,陳景並不覺得多意外,就還是那句話,京都古董行中人的傲慢是來自於骨子裡的,今天這情況,其實不管他和趙正兩人是什麼樣的態度,這群人的反應都不會有太大的區彆。
看不起你就是看不起你,不可能因為你態度友好就做出什麼實質性的改變。
想讓他們改變,還是隻能掀翻他們如此傲慢的根本,持續多年的行業龍頭地位。
如此連根拔起,將他們狠狠的摔在地上,或許這些人才會學會平視他人,甚至是仰望他人。
趙正心裡比陳景還要明白這個道理,因此也不再和這些人做什麼口角之爭,隻是將目光投向了梅冠。
實際上,此刻不僅他的目光看向了梅冠,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將目光看向了他。
梅冠的鑒定眼力不差,因此並沒有花上太多的時間,就把手中的銅牛首尊小心的放回了防護盒子。
“梅先生,怎麼樣?這是不是就是個當代仿品?哈哈。”梁永見狀,立刻開口問著。
話雖是問句,但裡麵卻是帶著肯定的。
梅冠聞言,神色稍稍有些複雜的看了眼陳景,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又什麼都沒能說出來,可見其心中情緒有多複雜。
陳景俊朗的臉上帶著笑容的看著他,倒是或多或少知道他此刻為什麼說不出話來。
梅冠明顯是瞧出了銅牛首尊是真品古董,是古代的仿古物件而非當代的,但他畢竟是京都古董行中人啊,要是實話實說的話,豈不是在幫著陳景打在場所有人的臉?
可同時他心裡也清楚,陳景和趙正也知道銅牛首尊是真品古董,他總不可能堵上自己的聲譽說假話吧?
所以梅冠短時間來說不出話來。
這是陳景對他心裡想法的剖析,實際上也差不多,隻不過梅冠不想說假話的原因除開考慮到自己的聲譽,還有他雖也帶著京都古董行中人的‘傲慢’和自信,但他同樣也是個有自己原則的人。
“這件銅牛首尊………”終於,梅冠深深看了陳景一眼,還是緩緩開口說著。
不等他話說話,梁永再次迫不及待的大笑出聲:“哈哈哈,我就說不可能是真品古董吧?陳景啊陳景,現在你還有臉說什麼大話?”
陳景臉上隻是笑,趙正也同樣如此。
這時,梅冠微微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梁永,陳先生這件銅牛首尊確實是真品古董,也確實是仿‘頌壺’的,但它並不是當代甚至是近代仿的,而是明朝時期的。”
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