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們在古城廢墟那邊發現的外鄉人。他的身上,沒有身份證明,也沒有進入城市的文書。或許是遺失了。我正要引他去警局認證身份呢。”張良連忙開口。
外鄉人?
漢子微微眯眼,正思索著如何行事時,王岩淡笑著道:“李sir,或許我可以參與你們的行動。我是資深的外科手術醫生,在解剖屍體方麵,也頗有幾分建樹。不誇張地說,我是最好的醫生之一。倘若是凶殺案的話,我一定可以幫上你們的忙。”
“既然如此,那你就隨我們同行吧。”漢子點了點頭,徑直轉身。
張良顯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位“李sir”最是公正無私,做事雷厲風行而古板,不肯隨意通融。
怎麼今天,這麼好說話?
王岩的眸間,有著一抹弧光轉瞬即逝,慢慢悠悠地道:“你們這位上司,挺好說話的啊。”
張良搖了搖頭,心有餘悸般道:“記住,是僅限於今天,下不為例。或許,是你外科醫生的身份,讓他收斂了怒火。不然,依照以往他的暴脾氣,那非得發飆不可。”
王岩嗬嗬一笑,意味深長地道:“是嗎?初見之時,我還以為他的性格很好呢。畢竟!”
話語微頓,他有所指向般淡笑著道:“他手中的那枚綠扳指,那可是翡翠之物,還篆刻著地藏王菩薩!我還想著,他是潛修佛法之人呢。”
“那枚扳指嗎?那是周先生贈予李sir的,說是能夠驅邪避諱,防止邪神汙染,抵禦外魔入侵。周先生是我們警局德高望重的前輩,雖然如今已然辭職。但他老人家的話,我們還是願意聽的。”張良頗為認真地道。
驅邪避諱,抵禦外魔入侵。
王岩微微頷首,若有所思。
........
十分鐘之後,三人抵達了案發現場。
這是一樁鄉野彆墅。
即使相隔甚遠,也能夠聞到那股濃鬱的血腥味,無比刺鼻。
張良的臉色十分蒼白,強忍著沒有嘔吐。
作為警長的李sir一邊指揮著疏散人群,守護現場,一邊小心翼翼地戴上了白色手套,開始檢查屍體,勘察現場。
遍地鮮血,濁臭無比。
“死者是青年男性,約莫二十五歲左右。先是被利刃刺穿心臟,而後被肢解而亡。死亡時間,應該在六個小時以前,大概是今天淩晨十二點左右。”
淡漠的話語響起,李sir微微抬頭。
說話之人,正是那位自稱為外科醫生的家夥。
“一擊必殺,現場無有多餘的痕跡,手段無比狠辣,且乾淨利落。非是慣犯,便是存在著超自然作案的可能。”王岩環視四方,淡聲開口。
“何以見得?”李sir緩聲問道。
“雖然是鄉野彆墅,但布局頗為考究,防備措施也是上好。圍欄之外,有鐵絲網密布,且設置了高達三米的電網。中央唯有一扇正門,沒有任何被破壞的痕跡。而就在剛才,我查驗了彆墅的監控,除去受害者之外,再無第二人踏入彆墅,直至我們的到來。”王岩饒有興趣地開口。
李sir的眉頭緊鎖,顯得頗為沉默。
很快,專業的法醫到場,對現場進行了勘察和總結。
“回李sir的話,死者確實是被利刃刺穿心臟,而後被肢解而亡。死亡時間,也確實是在六個小時以前,今天淩晨的十二點左右。”
聽完法醫的彙報,李sir點燃了煙鬥,他的眸子落在了王岩之上,嚴肅無比地道:“先生,您還看出了什麼?還請一定告訴於我!這非常重要!!”
王岩輕聲道:“死者被刺穿心臟之後,沒有當場死亡,而是依舊處於存活的狀態!直至,他被肢解!”
這一刻,無論是李sir,還是張良,都覺得遍體生寒。
怎麼可能有人在被刺穿心臟之後,依舊存活著呢?
難道,真的牽扯到超自然力量?
王岩尋思之間,卻是見到李sir無奈地褪去了白色手套。
“果然如此,又是這樣的案子。”
李sir長歎一聲,緩緩道:“在近十年裡,類似的案件發生了很多起。法醫勘測後得出的結論,皆是死者受到致命傷害,但卻是沒有死亡,包括但不限於刺穿心臟,窒息,斬斷動脈等。本應該死亡之人,卻是沒有死亡,需要承受極致的折磨,而後在痛苦中死去。這樣案件,數不勝數!”
“就在去年十月份,東三區的福爾摩斯先生,就提到過這樣的案件。同樣是死狀極慘,同樣是在承受致命傷後依舊存活,然後被極刑折磨至死!唯一不同的是,那一位案件的死者,身份無比的特殊。他是一位秘教團的核心成員,也是一位曾經的魔神信徒!他同樣是無聲無息之間死亡於自己的家中,在十日之後才被發現。或許,我有理由相信,這又是一樁牽涉到超自然力量,乃至魔神信徒的案件。”
他徐徐吐出一口煙圈,無奈地道:“收隊吧。這樣的案子,無須我們刑事偵緝科接手。凡是涉及超自然的案件,都將由直屬首席委員會,新英格蘭總署的特彆行動科負責。”
“還有一件事,我需要提醒你們。”
李sir的神情變得無比凝重而肅穆,厲聲道:“二十四小時之內,千萬不要觸碰水,包括飲品、香水,乃至水果中的汁液!以後,再有遇到這般詭異的案件後,都不能碰水!”
“記住了嗎?”
不能碰水?
我沒有記錯的話,共工執掌的,正是水之權柄吧?
難道說,這些案件,和祂有關?
王岩眼眸微眯,心中多了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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