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休玩味一笑。
小狐狸!
韓虎表麵笑嘻嘻,心中已然在滴血!
那可是一把玄兵啊!
真的大出血了!
......
天色漸黑。
韓虎俯瞰著那道漸行漸遠的身影,目光陰冷。
“大當家,真的要給他一把玄兵嗎?縱然咱們這次收獲不小,算上火耗,也就勉強鑄就四把!”
“任何一把玄兵,在黑市上都價值百金,有價無市!”
披發男子顯得頗為心痛。
韓虎目光陰翳,冷聲道:“這小子油鹽不進,你能怎麼辦?你以為我不心痛?彆忘了,咱們可是本背負著天王的軍令,必須慎重!”
“這小小的天業府,可不簡單!裡麵的水,混雜著呢!”
天色已黑。。
陳休重回府衙時,卻是微微一愣。
好熱鬨啊。
周文龍坐在主位上,神色陰沉,難見情緒。
但依舊能夠感受到,那憤怒的好似火山一般,隨時都可以爆發。
陳休慢慢悠悠地坐到了一旁,翹著二郎腿,饒有興趣地打量著眾人。
楚家是一片悲痛,楚三公子的母親,趴在白骨之上哭的撕心裂肺;
陳家的人吃著瓜,明顯是在幸災樂禍;
天鷹幫的長老,則是在那假惺惺的安慰,隻不過嘲諷調侃的意味更加明顯。
好戲開始了呢。
陳休嗤笑一聲,慢慢悠悠地端起一杯茶水。
看到陳休如此愜意的模樣,李師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尖聲怒斥道:“陳休,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如此悠哉?難道,我天業府遭大劫,你很開心嗎?”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向著陳休看來。
縱然是周文龍,看向陳休的目光也有些陰冷。
陳休冷哼了一聲,將茶杯摔在李師爺臉上,寒聲道:“我還高興?我現在就差沒哭出來了!”
“邙山盜匪,如今已成氣候,羽翼漸豐!這一次,他敢將我天業府的車隊斬儘殺絕!那下一次,怕不是要大軍壓城了!!”
此話一出,偌大的府衙再度安靜了下來。
“這倒不至於。若是盜匪敢動,朝廷的神威弩可不是吃素的!當務之急,在於幾日後的商隊,該由誰人護衛?”
“難不成,因為那邙山盜匪的存在,我天業府從此斷絕和鐵劍門的交易嗎?”
周文龍沉聲開口。
在場的眾人麵麵相覷。
那邙山盜匪,居然連楚家的少爺都敢殺!
明顯沒有將天業府放在眼中,這般情況下,誰敢再過去?
不怕也被那邙山賊寇也一刀砍了?
這時,周文龍看向陳休,罕見地露出了一絲和藹的笑意:“陳休,這天業府衙役之中,屬你最是機敏,是難得的青年才俊。”
“上一護送車隊,也沒丟了我天業府的臉麵。這樣吧,我將你官複原職。幾日後的車隊,再由你護送一次,如何??”
陳休沒有開口,淡淡喝了口清茶。
心中卻是冷笑不已。
這狗官倒是打的好算盤,輪到有危險的任務,自己就成天業府的年輕俊傑了?
幾日前的事,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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