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大人,你以為郡主的字如何?”顧鎏陵似是不經意的一問。
舒靖廷一愣,才覺失態,忙道:“自是甚好的,本官自愧不如。”
顧鎏陵笑道:“字是好,如郡主這般書法造詣的,在盛京是少數。
但舒大人也不必妄自菲薄,畢竟你可是新科狀元出生,當年三元及第,十六歲入殿。這等成績,至今無人超越。”
“顧大人過獎了。”舒靖廷謙虛的道。
容心羽聽到這裡,抬眼看看二人,期間多看了顧鎏陵幾眼。
以她對這個男人的初步了解,覺得他不是那種會說廢話的人。
恭維旁人,也更不符合他的氣質!
誇舒靖廷也就算了,居然還誇她?
她以為,顧鎏陵打心眼裡是瞧不上自己的。
之前把自己攔府裡的時候義正言辭公正不阿,現在在這兒閒話家常似得,連案子都不問了?!
有貓膩,絕對有貓膩!
這時,挨過板子的管家被抬了進來,氣若遊絲的哎叫聲吸引了幾人。
舒靖廷忙言歸正傳,去例行問話。
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管家好像隨時會斷氣般,說不出一句整話。
下麵人說,店鋪裡的事情除了劉掌櫃,就是二夫人最清楚,於是又把魯氏叫過來。
魯氏再次回到大廳,額頭上裹著抹額,也是一副病態的模樣。
魯氏一進來就看向容心羽,眼底忍不住流露出一抹怨恨,但很快就體力不支般,哎叫著跌坐在椅子裡,以作掩飾。
這模樣,好像被誰淩虐過一般。
而這次扶她的已經不是黃嬤嬤,而是一個小丫鬟。
“大人,民婦平時隻管看賬,並不知道這店鋪裡的事情。畢竟這府裡一百多號人,府外有那麼些產業,哪能什麼都知曉?”魯氏說了等於沒說,說了幾句就捂著心口喘氣。
話音方落,一本賬冊直接朝她臉上砸去。
魯氏驚叫著跳開,定睛一看,發現被砸來的是一本賬冊。
當即不解又痛心疾首的看向罪魁禍首容心羽:“羽兒,我好歹是你二嬸,你怎能……”
容心羽當然沒有想砸到人,否則魯氏根本躲不過,就是見不得她裝腔作勢的模樣,故意砸旁邊嚇唬一下而已。
當即冷笑著開口:“熙合十五年,盛京米價八貫一石!這就是二嬸你查看過的賬冊?若非白紙黑字,我還以為咱們府裡吃的是金米!”
顧鎏陵一愣,剛才他以為容心羽後麵故意賣弄,在那秀字,沒有想到她是真看了賬冊。
而且,居然還有這番發現!
不免多看了容心羽一眼,就見她絕儷的小臉上儘是沉著認真,自有一股讓人不敢違逆的淩厲氣場,不同於外界評價的無知跋扈。
威與悍,在他看來,高下可見,是本質上的區彆。
“什什麼?”那邊魯氏則是臉色大變,這自然不是她看的賬冊,而是做的假賬。
雖然容心羽昨日大鬨了一通,但是她想著,容心羽又不懂這個。
府裡正一團糟,一時半會容心羽也不可能找到會看賬的。
她已經遞了消息去晉王府,晉王今日怎麼也該過來給她們出頭了。
然後想個辦法,把賬冊毀了,不論真的假的,都死無對證,這事情就能揭過去了。
誰曾想,容心羽就在這兒看上了賬冊,而且還看懂了!
“這……應該是一時錯漏,這哪可能一丁點錯漏也不犯的?”魯氏驚慌的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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