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說到這裡,仵作忙說:“哪有青紫色的丹蔻?”
容心羽一言難儘的看向仵作:“作為京兆府的仵作,竟能說出這樣的話?”
仵作一噎,也意識到自己失言了,忍不住道:“我,小人不大懂女人這些東西……”
容心羽繼續道:“七竅流血未必一定是中毒,還有可能是頭部受過重擊。
從我的位置看去,她應該是自背後遭到襲擊,當時人應該是站著的。
若是中毒掙紮狀態,就不該是這個角度!”
說話的時候,還朝自己的頭頂心比劃了一下。
仵作身子一震,這次沒有反駁,也是一副若有所思模樣。
容心羽估摸著這仵作也不是故意出錯,而大概是這時代技術有限,驗屍技術有點拉跨。
舒靖廷則忙又問:“郡主可還有其他發現?”
容心羽道:“我剛才問過下人,牢裡的管家與今日的死者是兩口子,秋菊則是他們的女兒。
另外他們還有一個小兒子,是老來子。
原來一家四口都住府裡,有獨立的院子。
那個小兒子才一歲,如今不知所蹤,我已經派人去找!”
舒靖廷張了張嘴,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他這還停留在問案階段,二房的人一直就是扯皮,一問三不知。
那個之前裝瘋賣傻的秋菊就是閉口不言!
驗屍還錯漏百出……容心羽看似不聲不響的,卻已經做了這麼多事!
且,似乎就隨便幾眼而已。
就將許多事情看的比他這個陷在案子裡的主辦官員還清楚。
想到這裡,舒靖廷鄭重的朝容心羽拱手感激:“多謝郡主指點,下官受益匪淺!
這便複驗屍身,也派人找尋管家之子的下落!”
容心羽道:“你不必謝我,我這也是在幫我自己!
彆這事情糾纏不休,每回我剛想出門,就又被你們顧大人給攔回來。”
這話說的不禁帶了幾分怨念!
舒靖廷不知如何接這話。
他倒是也感覺到了顧鎏陵對這位郡主的針對。
但顧鎏陵與容心羽都算是上流貴族圈子裡的人。
他人微言輕,無法評價。
於是,借複查再審嫌疑人的理由告退。
“表妹!”待人走了,龍雲雙開口輕喚。
容心羽看向她,露出一個不失禮貌的笑:“今日讓表姐見笑了,也沒有空好好招待你。”
龍雲雙笑著搖頭:“表妹這樣說就見外了。
你這裡麻煩不斷,我卻幫不上忙,實在有些慚愧。”
見外?
容心羽想,彼此真沒多熟。
而且,這個表姐很多地方都透著古怪。
說惡意吧,她似乎也沒有感受到。
容心羽隻當她在說客氣話了,於是從善如流的道:“都是些小事而已,不妨礙,表姐不必為我掛心。
京兆府的效率雖然低了一些,但身正不怕影子斜。”
龍雲雙聞言輕皺眉頭,憂慮道:“話雖這樣說,但是我大致了解到一些,你這二叔一房背靠晉王府。
施的這些手段,分明是想害死你……
而那位顧大人,屬太子一派,但一些事又不似在幫你的模樣。
如今姑父又不在家,這雙方真有心算計,可如何是好?”
容心羽微微詫異,聞言道:“表姐,這話還是不要在外麵說的好。”
龍雲雙一愣,忙說:“表妹,你不要誤會,在外我沒有與旁人說過。
隻是探聽到一些消息,才與你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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