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二人抱頭痛哭,好不淒慘。
顧鎏陵眼眸裡仿佛盛著冰雪。
落在母子二人身上:“這等小教訓都受不了,你哪裡來的資格替江揚山叫屈?
你如今所受還不及那個農家女萬分之一?”
薑嶽陽愕然瞪眼!
顧鎏陵說罷,便轉身出了廂房,直接往外院走去。
太子壓著笑,安撫了兩句母子,隨後跟了出去。
從院子出來,太子抬眼看見不遠處亭子裡站著的顧鎏陵,眸光沉了幾分。
隨即又收斂,掛上儒雅的笑容,拾步走了過去。
“陵弟真的不幫陽弟看看嗎?”太子故意打趣的語氣道。
顧鎏陵朝太子拱手道:“微臣之前未曾知會殿下,就以軍法處置了江揚山,請殿下恕罪!”
太子聞言眸光微動,先是不慌不忙的托舉起顧鎏陵的手。
才道:“陵弟,江揚山欺辱良家女,此等行為本就不妥。
孤是一百個支持你!
隻是……”
說到這裡,滿臉憂愁的歎了口氣。
才又說:“太子府那邊的幕僚因此對你頗有微詞,如今孤也很煩惱如何安撫!
江揚山不足掛齒,隻是到底還是江淑妃母族之人。
一個小小佃農都能被承雲郡主掛心,另其大動乾戈相護。
若是跟隨孤行事,卻不能得到庇護。
豈不是連承雲郡主一介女流都不如?孤以後怕也很難服眾!
而且,這次事件裡還牽扯了林貴妃的侄子林淮釋。
你知道,當年三弟心懷不軌,差點害死孤!
三弟是進了皇陵守墓,但是他生母林貴妃依舊得寵。
如今又出了這事……當真太掃孤麾下人顏麵!”
顧鎏陵安靜聽著,眉眼平和,眸光清冽,對上太子的眸,並無畏懼。
反倒是太子,被他這樣的眼神看的心頭一驚。
那感覺就像自己內裡生了醃臢膿瘡。
他不敢言說,卻依舊被顧鎏陵眸光洞悉,而無所遁形!
“陵弟你可知……”
顧鎏陵微斂鳳眸,開口道:“殿下,微臣做事之前也考量過。”
“哦?”太子眸光微動,為自己方才的心虛著惱。
麵上卻也沒有表露出來!
想著沒有一個合理解釋,他少不得想個委婉方法,給這個狂妄的妻弟一些教訓。
否則,怕這妻弟將來功高蓋主,難以壓製!
自古以來,沒有帝王不忌憚外戚做大!
顧鎏陵繼而不疾不徐的道:“殿下可知,如今皇城之外的百姓如何言說?
這皇城之內,天子腳下,又是如何評價此事?”
太子皺眉:一群升鬥小民而已。
但顧鎏陵既然問了,他自然不能這樣說。
“孤倒是聽聞不少如同陽弟這般詬病承雲郡主的!”太子不甚在意道。
顧鎏陵又道:“承雲郡主的稱號卻是變了,如今已不是盛京第一女惡霸。
而是盛京第一女悍俠!”
太子愣了下,這有區彆嗎?
女子本該賢良溫婉,不論攤上惡還是悍,終究為世人厭棄。
那“俠”字更是荒謬可笑!
顧鎏陵見太子的表情,便知道他心中善惡標準。
估計自己不論多義正言辭,都不能打動他。
但話鋒一轉,道:“日前……承雲郡主說,她心悅微臣!”
太子一怔,繼而麵露喜色:“此話當真?”
“她親口所說,微臣不敢欺瞞!”顧鎏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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