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您莫不是在說笑?”
那來送奶的小廝本以為容心羽會幫自己,自己好蒙混過去。
以免對宋青闕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汙了名聲。
沒有想到容心羽居然直接點破了他的身份。
一時震驚的張著嘴。
容心羽坦然的道:“此前薑世子嘴巴欠,挨了本郡主的揍。
回去以後,一直在反思自己。
靜侯夫人還托人來道歉,有意化乾戈為玉帛。
本郡主就想到,靜侯府的莊子養了幾頭乳牛,便提了要牛乳的要求。
確實沒有想到,靜侯府辦事如此不周全,竟是派了個小廝過來!”
靜侯府的小廝聞言一震,隨即反應過來。
立即大抽自己嘴巴:“是是是小的們辦事不周!
侯夫人吩咐的急,小的們便一早出城去莊子上取奶。
聽說小兒等著吃奶,拿了新鮮的牛乳便又緊趕著送來了。
畢竟這東西也不經擱,容易壞。
小的也沒進門,就光明磊落的在大門口站著。
實在沒有想到能被什麼醃臢齷齪事情聯係到一起。”
說著擦起了眼淚:“這下全灑了,回去還不知道會不會挨罰……”
心裡卻比誰都知道,這是世子的意思,侯夫人根本不知道!
侯夫人一直就反對他們過來,耳提麵命要避嫌。
如今得承雲郡主解圍,侯府與世子的名聲是保住了。
自己不會被扒皮,但一頓打必然跑不掉。
慕二夫人臉色可見的僵硬,若是靜侯府有虧在先,她倒好說理拿喬了。
但如今看來並非如此,那靜侯府就不能隨便招惹了。
“會不會挨罰是你的事,本郡主的事情還沒有辦好,這事情還不算完!”容心羽卻是不甚客氣的道。
靜侯府小廝一怔,想這位真會演戲,哪裡敢怠慢。
立即賠禮道歉:“小的知錯,小的這就去莊子上再取來牛乳。”
容心羽道:“就這麼點牛乳,值當你來回跑?”
說著嫌棄的將竹片扔在了地上,脾氣不太好的樣子。
靜侯府小廝愕然,有點不知如何對戲了。
那該怎麼辦?
隻聽容心羽道:“回去告訴你們侯夫人,若真有誠意的話,給本郡主送兩頭乳牛來!
扣扣索索,就不要說什麼致歉的話了。
待下回遇見薑世子嘴欠,彆怪我揍的更狠!”
小廝瞪大眼,突然有點分不清敵我了。
容心羽斥道:“當然,你們侯府有本事管好薑嶽陽,讓他以後見到本郡主繞著走。
不然見他一次打一次!”
靜侯府小廝努力點頭哈腰,心裡腹誹:短時間內應該見不著了,我們世子爺如今聞您其名都要色變!
容心羽提高聲音又說:“還不快去?”
小廝被嗬的一抖,撒丫子就跑:“是是,小的這就去!”
慕二夫人與一群吃瓜群眾愣愣看著容心羽公然敲詐勒索靜侯府兩頭乳牛,一時都說不出話來。
有知情的嘀咕:“聽說那乳牛是從番邦坐船漂洋過海來的,全盛京也隻十五頭。”
“我也聽說過,有十頭在皇家牧場,五頭被賞了出去。
靜侯府得了一頭,多的一頭還是因為靜侯府那處莊子水土好,鎮國公府寄養在那兒的!”
慕二夫人聽著八卦,滿臉懵逼:我不是惡人嗎?現在不是我最不要臉嗎?
請問我是誰?我在哪裡?
等容心羽轟走靜侯府小廝,似笑非笑的看向自己時。
慕二夫人下意識打了個機靈。
立即賠笑:“這、這都是誤會!”
容心羽冷嗤:“誤會?誤會你就可以任意辱罵朝廷命婦?
公然質疑聖上裁決,你眼底可還有天家威嚴?”
慕二夫人臉色一變:“郡主,你這話說的,民婦何時質疑聖上了?”
容心羽指著頭頂的牌匾道:“當初聖上賜下牌匾,與誥命身份,便是肯定了衛國夫人的身份。
而你方才說什麼?宋青闕婚前與野男人苟合?
你不是在給宋青闕與宋家潑臟水!
而是公然給聖上賜下的牌匾潑臟水,你該當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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