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憤憤丟下一句:“全部給我回去上課!”
容心羽卻道:“誒,範先生,學生有句話想說。”
範先生冷眼看著她:“你還想說什麼?”
容心羽豎起兩指,笑眯眯道:“有兩件事,第一,這白子寧居然覺得有違法犯罪的事情報京兆府不對!
今天幾次出言譏諷!
是不是戒律課沒有上好,大夏律沒有好好背啊?
我可以合理懷疑東院書考的水分性嗎?
這《女誡》我不會背不著緊,大不了嫁人困難。
但他們這些將來參加科舉的仕子,卻不知大夏律,將來當了官,能行嗎?”
範先生瞪眼:“報官不對這事,他何時那般說了?”
心想,估計還是因為謝家被舉報查出問題,牽連白家這事情。
容心羽道:“範先生可以去打聽打聽今日糾紛全部。
學生雖然《女誡》背的不行,卻也知‘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這種淺顯的道理。
東院第一人,今日這番挑釁同窗卻是不應該!”
範先生一愣,繼而眼神複雜看著容心羽,沒有說話。
這位讓人頭疼的女學生,書沒有讀多少的樣子,告狀卻是告的一針見血!
誰還敢信她是個草包?
容心羽見範先生神色,知道他聽進去了這話。
又說:“第二點嗎,若是範先生覺得學生來了太麻煩,要不您看著給學生放幾天假?
你覺得氣順了,學生再來?”
範先生也不知哪裡一口氣突然躥了,差點嗝過去!
臉色瞬間黑沉:“都回去上課!”
繼而懶得多看容心羽一眼,憤憤甩袖離去!
範先生一走,周圍一片激動笑聲,周圍簇擁容心羽的女學子們都更多了一些。
東院那邊的男學子們一個個灰頭土臉的,沒有人好意思說什麼。
雲曼月眸光複雜的看了眼被眾星拱月的容心羽,轉身走了,也帶走了幾個小姐妹。
端儀湊在容心羽身邊道:“要我說,這白子寧真是犯賤。
我們阿羽多講道理一個人啊,本來也不打算跟他計較的!”
顧玲瓏覺得這樣罵人不文雅,但也跟著頷首:“以前道東院第一人多厲害,如今看來也不過一個心胸狹小之輩。
阿羽姐姐成績進步不是好事嗎,上榜也是上的西院榜,到底也是咱們書院的風光。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非得找麻煩!”
跟隨的一群女孩子都深以為然。
畢竟西院被東院嘲諷,也不是一日兩日了,這還是第一次正麵杠贏。
大家都很激動開心。
“不過,他剛才吐血了,會不會有後續麻煩呀?”顧玲瓏又有些擔心。
“不用擔心!”容心羽笑道。
擔心也沒有用。
很多人大概以為白子寧是因為白家被謝家賣官鬻爵案牽連,才找她麻煩。
白子寧親娘死了,不在家守孝還來上學。
可見白家為了顏麵等各方因素考慮,並沒有對外宣揚他姨娘的事情。
一個人,就這麼死的無聲無息,無足輕重。
不論她生前如何,至親應該很痛吧!
但這位姨娘不謀害彆人,又怎麼會承擔惡果?
雖然不是她下的手。
但顯然,因為她給了白盈夏解毒的藥方才間接揭穿這件事。
所以,白子寧把這血海深仇算了一部分給她。
他今天沒有對白子寧手下留情,以後他再敢來,她隻會下手更狠。
才吐一口血,算什麼?
如此是非不分,黑白不明的人。
她是不可能讓他順利入仕,給自己將來添麻煩的。
剛才告的狀,想必內容也會被傳播出去。
白子寧的打擊嗎,可能才剛剛開始。
……
顧鎏陵是下麵人送完乳牛複命時,聽說的這件事。
“虧得主子您之前還想撮合二人,沒有想到這白子寧竟是這樣的蠢貨!”青延氣的不行。
顧鎏陵眸光清冷,端坐桌案前,青蔥如玉的手,輕扯下一片茶花瓣兒。
一片又片,小心的擱置在了桌案上的黑瓷器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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