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珩禦則看向顧鎏陵,笑而不語。
青延再次恍然!
但張了張嘴,沒敢多說。
畢竟,陸悠月還是主子的同門師姐,主子能說,他卻不能逾越。
隻是忍不住小聲嘀咕:“承雲郡主人在路上走,瘋馬從對麵來!
也是忒冤枉了些……明天估計又要成為茶餘飯後的談資了!”
顧鎏陵雖沒言語,但眸光不由得冷了幾分!
大半個時辰之後,有下人從外麵進來稟報——
“主子,陸姑娘與姬公子回來了。
衙門那邊說,承雲郡主打過招呼,讓稍微給點教訓即可。
所以,姬公子受了三十刑杖便被放回來了……”
容心羽打了招呼?
顧鎏陵聞言若有所思,心道這是不信自己還是想給自己留麵子?
沒有多久,陸悠月便獨自過來了。
屋內三人,除了顧鎏陵,都看向陸悠月。
陸悠月此時已經去了麵紗,一雙秋水剪瞳含著霧氣。
應當是剛剛哭過,情緒還未收。
她的容貌不是很美,但清秀的麵容染著愁緒。
配上柔善的氣質,沒有人會懷疑她此時的心疼模樣是作假。
平常在師門裡,很多同門在場的話,必然對她心生憐惜,恨不能為之分擔世間苦難。
但屋裡幾個男人都很直,沒有一個出言安慰。
陸悠月隻好自己打破沉默道:“今日之事是我不好,我沒有攔住珣師弟——
此前我們進城之時,聽說陵師弟你與威武侯府的承雲郡主訂了親。
而對方的名聲卻不大好,珣師弟覺得她配不上您。
所以很是為你鳴不平。
誰知,方才就遇上了……我沒有想到……”
顧鎏陵這才看向陸悠月:“他既已經付出代價,自當長了記性,此事便當揭過。”
陸悠月當即露出幾分笑意,溫柔如水的道:“我跟珣師弟說
盛京不比外麵單純,你也是為了大局,才不好不給那位郡主麵子。
實際上,還是心疼珣師弟的!”
顧鎏陵聞言微微勾唇,鳳眸裡除冰洌之外更多了幾分淡漠。
道:“能在這裡生存的,卻是要比外麵多一些心眼子,否則很難立足!
所以,那些不入流的伎倆還是彆在這裡現了!”
陸悠月眸光一陣閃爍,下一刻又是滿眼不解:“陵師弟,你的意思是……”
顧鎏陵對顧珩禦道:“通知下去,我與承雲郡主的婚事已經定下。
若是有人膽敢心生怠慢,便先將腦袋提來!”
陸悠月臉色瞬間慘白,嘴唇動了又動,仿佛是很受打擊。
開口卻道:“珣師弟真不是故意的……他不知道,承雲郡主對你而言那般重要!”
顧珩禦笑道:“不知道?真不知道假不知道?
珣師弟那般敬重在乎陵師兄的事情,卻一點不知道陵師兄的處境?
你們在‘無聲樓’也待了有兩年了!”
陸悠月眸光一閃,很快壓下心中不安。
雖然兩位顧姓師弟一樣聰明過人,但是陵師弟向來看破不說破。
隻要能為他辦事,對於一些小錯,並不會太計較。
而這位禦師弟,則缺了一些心眼般,通常很是直接!
果然,顧珩禦又道:“威武侯容溯手握三十五萬兵權呐!
氣跑了他的寶貝閨女,你們再變三十五萬出來嗎?
你們誰的人頭又抵得上這三十五萬兵馬?”
陸悠月咬著唇,委屈的泫然欲泣,卻是無法反駁。
她自然是知道這些的。
但是一些情緒卻是壓不住,原本以為,小小試探一番。
給那位無能郡主上些無關痛癢的眼藥而已……
沒有想到,陵師弟的反應比她想象的大。
顧珩禦又說:“師姐大概覺得今日是小事。
師弟我話多,少不得再強調一點,娶承雲郡主也是太子的意思。
雖然這些年,咱們深入太子身邊,對太子身邊人了若指掌,拿捏住了不少關鍵人才。
但最堅不可摧的,還當是能牢牢握在自己手裡的。
那便是這萬金難集的兵權了!
承雲郡主,代表的就是這兵權。
隻要稍有閃失,就不知要花落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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