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珣張了好幾次嘴,最終目送顧珩禦離開。
待確定人走了,才忍不住道:“陵師兄竟是讓咱們住在酒樓?”
陸悠月麵露幾分苦澀:“畢竟今日咱們惹了那位郡主不快!
若是讓她看見咱們公然進出國公府,怕是又要生事端。
你陵師兄為了兵權,不得不虛與委蛇。
否則兵權外落到旁人手裡,怕是對咱們都不利!
若是沒有這兵權……路會更艱難!”
姬珣眸光閃爍,少許道:“得罪她的是我,不乾師姐你的事。
隻要我不去便可!”
陸悠月笑著摸了一下姬珣的頭:“說什麼傻話?
你如今這樣,師姐怎可能留你獨自在這裡?
無礙,也就住幾日,咱們便也回去了。
沒得去叨擾,又讓那邊費心折騰灑掃,這裡就很好!”
“回去?”姬珣驚訝。
“嗯,陵師弟讓咱們多待幾日便回去了。”陸悠月語氣尋常。
又好言好語的說:“他是擔心你被報複,你要理解。”
姬珣隻覺一股怒意襲上心頭:“我又沒有傷著她半分,如今自己吃儘苦頭,她還想如何?
此女當真惡毒!”
陸悠月趕緊捂住他的嘴:“休要胡說!”
繼而忌憚的看了眼外麵,害怕隔牆有耳的模樣。
姬珣身子一僵,就覺得唇瓣的掌心特彆香軟。
隨後連忙彆過頭,麵紅耳赤。
陸悠月當他氣的,好一番安慰,說的都是顧鎏陵的苦衷。
姬珣垂眼,陸悠月也不知他聽進去沒。
看他情緒穩定,便道:“我聽你陵師兄說,這盛京不比咱們師門。
人心險惡,防不勝防。
我想到玲瓏,有些擔心……我想將你送我的這個鐲子送給她防身,你看如何?”
說著擼起袖子,露出皓腕,上麵戴著一隻銀質的古樸鐲子。
姬珣眸光閃爍,幽幽道:“這鐲子裡的毒針隻能三發。
但因得出其不意,哪怕手無縛雞之力,也能擊殺武林高手!
不過用一次,也就廢了。
如今我還在研究,怎樣使其完美。
師姐心善,想送便送吧,回頭我為你做個更好的!”
陸悠月當即露出笑容,抬手摸上姬珣的頭:“誰說師弟不是個心地溫柔,會體恤人的好孩子呢?”
姬珣紅了臉:“師姐,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垂下的眼眸裡,卻是陰雲湧動,無人看見。
……
西慈胡同這邊。
穆夏每日過來送奶,但孩子太小,對牛乳需求量大。
為了保證調配出來的牛乳新鮮,穆夏通常一日要來回好幾趟。
容心羽又是一直上課,也少遇見她問情況。
下午到的時候,正巧碰上新挑的乳娘過來。
便順便幫忙診了脈,確定身體健康。
再看宋青闕,臉上也有了一些肉,眉眼間少了鬱氣,隻有初為人母的溫柔。
容心羽為宋青闕把完脈道:“你如今身體尚可,想自己母乳也不是不可。
但你之前沒有養好,還是當以自己身子為重。”
說的是宋青闕奶水一直不多,卻想自己母乳。
胡嬤嬤忙在一旁道:“這一口奶水一口心血,夫人,你可千萬將自己擺在第一位。
隻有您養好了,才有精力教養小公子長大。
奶水小公子不缺,您的關愛卻是無可替代的。”
宋青闕聽胡嬤嬤這樣說,有些遲疑了。
道理胡嬤嬤說了,容心羽也沒有多補充,便走到搖籃邊上逗弄孩子。
幾日不見,孩子胖了有一圈。
肉肉粉粉的,吐著泡泡,咧嘴直對容心羽笑。
容心羽對人類幼崽本無特彆喜愛,看見這孩子的笑容卻是格外多了幾分心軟。
細細查看一番道:“孩子挺好的,肚臍帶你們護理的也很乾淨,要繼續注意。
每日避著麵,出去曬會兒太陽。”
容心羽的吩咐,宋青闕主仆自是沒有不答應的。
而且如今府裡多了人手,做什麼都很方便。
“郡主,郡主!”幾人正說著話,臨冬激動的從外麵進來。
也知道屋裡有個孩子,到門邊聲音就小了。
容心羽就見她嘴巴都要咧到耳朵根了,激動的情緒根本壓不住。
便往外走了幾步:“什麼事情這麼高興?巷子裡看見熱鬨了?”
臨冬咧著笑道:“還是郡主您最了解奴婢!”
繼而湊到容心羽耳邊壓低聲音道:“大型修羅場,就在巷子裡,您要不要去看看?”
容心羽挑眉看她:“是熟人的嗎?”
臨冬笑得意味深長:“算是老熟人了,就是你今天才提及的舒大人,他們家。”
一番擠眉弄眼:郡主您懂的!
容心羽來了興趣:“走,去看看……你跟我說說怎麼回事?”
跟宋青闕打了聲招呼,就往外走。
宋青闕與胡嬤嬤雖然好奇,但都不是好意思的人。
也就提了句醒:“阿羽,你注意著點,彆被誤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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