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顏生的嬌弱,一下就被扇的鬢發散亂,跌倒在地。
夫妻二人這做派,好似容心羽真殺了方明柳。
江玉顏膽小怕事不敢說實話,而方家因此惱羞成怒似的。
京兆府立即讓人上前阻止,而後擔憂的看向容心羽,欲言又止。
“府尹大人有話直問就是。”容心羽說。
京兆尹陪著笑道:“聽說郡主您昨日見過方明柳?還與其起過衝突?”
容心羽笑道:“見過!”
又指向江玉顏:“但要聲明的是,與方明柳起衝突的是那位嬌滴滴的夫人,不是本郡主。
昨日下午,全西慈胡同的人大概都見識到她撕打親嫂子的威風了!
怎麼?”
京兆尹愕然“郡主意思是,您隻是看熱鬨的?”
“不可能,我家明柳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情來?”方夫人激動的喊。
常青伯也要開口。
容心羽道“大人,你這京兆府尹做的可是毫無威信啊。
本郡主很配合的在例行答話,但你這吵吵嚷嚷的,沒點規矩可言嗎?”
京兆尹立即,瞪向方母:“本官沒問你們話,若是膽敢再隨便插嘴,本官便要命人掌嘴了!”
常青伯一家一嚇,到底收斂了幾分。
“郡主,是下官失職!”京兆尹對上容心羽又是一副嘴臉。
倒不是他昏聵不敢得罪容心羽。
而是覺得容心羽絕無可能做出這麼蠢的事情。
畢竟她身邊那些個下人的戰鬥力,他都是見識過的。
想殺方明柳確實沒有必要鬨到學院來,還親自動手?
所以,公事公辦之餘,自然不吝嗇給予方便。
容心羽這才繼續道“也不是完全在看熱鬨!
本郡主見她姑嫂二人鬨的難堪,便好意問了緣由。
最後姑嫂兩個都說是誤會,鬨劇便散了。”
府尹愣了愣:“就這樣?”
容心羽道:“府尹大人不信的話,這邊不還有個當事人嗎?
她身上的傷還沒好呢!
另外,也可以派人去西慈胡同調查。”
京兆尹又去看江玉顏:“江氏,你昨日可是挨過方明柳的打?”
江玉顏臉色慘白,連連搖頭。
眼神忌憚的看向容心羽,又看自己婆家人。
仿佛低到塵埃裡的螻蟻,誰也不敢得罪般。
“你沒挨過你小姑子的打?”京兆尹皺眉。
江玉顏眼淚撲簌簌往下掉,就是咬唇不說話。
京兆尹看得著急,又氣憤:“若是事實,你就算不開口,本官也能查到!
屆時,你便有混淆視聽,妨礙公務之嫌!”
江玉顏聞言眸露驚恐:“府尹大人……”
“你想乾什麼?明柳已是不在,你還想敗壞她名聲不成?”方母當即瞪眼怒斥,惡婆婆麵目十足。
容心羽勾唇嗤笑,什麼也沒說。
隻一個眼神落到京兆尹身上,京兆尹就覺得壓力山大。
忙說:“方李氏無視法紀,掌嘴二十!”
方母驚嚇不已:“你你們不能打我!”
京兆尹一聲令下,立即上前三個衙役。
兩個壓人,一個掌嘴!
京兆尹來了脾氣,由著這劈裡啪啦的巴掌聲助威。
再去看江玉顏,眼神也嚴肅幾分:“江氏,你說不說實話?”
如今這裡的,隻要違紀,除了承雲郡主他不敢打,還沒有人他打不得。
江玉顏瑟瑟發抖,見自己婆婆都挨了打,立即怕了。
連連頷首:“是,我小姑子昨個打了我……”
“她為何打你,經常打你嗎?”京兆尹乘勝追擊。
江玉顏哭著頷首:“小姑子她之前想讓我為她引薦我娘家義兄……
這於理不合,我知婆母不會答應。
又不好當麵拂了小姑子的意思,惹她不快,便避著她去探望生病的義母。
誰知被小姑子發現。
她便羅列了各種罪名汙蔑於我,當眾對我動手……但是她的死跟我沒有關係。
我今日飯都沒敢送,還是讓書院的人幫的忙。”
“你之前為何不說,還故意說那樣的話混淆視聽,企圖汙蔑承雲郡主?”京兆尹咄咄逼問。
“得虧郡主救你,你卻恩將仇報,你究竟是何居心?”
江玉顏一嚇,又下意識去看沉著臉的常青伯。
常青伯鑒於自己母親在挨巴掌,沒敢吱聲,回應的是警告眼神。
容心羽一直在注意這家人的神色,直覺有事。
江玉顏便又開始掉眼淚,看起來害怕極了。
但兩相對比,分明沒有麵對京兆府時的懼意重。
旁人當她懼怕夫家事後磋磨,才支支吾吾。
容心羽隻有一種感覺:磨嘰!
京兆尹也被磨的沒了耐心,吩咐道:“江氏言語行為可疑,本官有理由懷疑她跟此案有重大乾係,帶下去仔細盤問!”
話落,江玉顏瞳孔俱震。
連忙喊道:“民婦沒有冤枉承雲郡主,民婦方才什麼也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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